关于苏轻雾的说法,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没有不存在的可能。
只是,就我个人认为,这种想法对比起来他们各自打算着自己的利益,我觉得还是利益更重要。
什么别人的自乱阵脚,也是算计到了他们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纠缠不休,才会有的结果。
这是他们众所周知的缺点,也是可以随意利用的缺点。
对于这个缺点,恍若是看破了一切的小九自然而然的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
只见小九笑了笑,然后看着苏轻雾,眼神里仿佛有两把探究的刀子一般,毫不留情的开口道“是自乱阵脚自相残杀,还是互帮互助突破窘境,说到底还不是你们一句话的事情?”。
虽然小九是看着苏轻雾说的,但是这一句话,却是给所有人听的,只是苏轻雾是作为小九说话的一个突破点罢了。
对于小九的话,苏轻雾表面上表现的可以说是非常淡定,甚至是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而旁边的乔演这个时候也开始冷静了下来。
我倒是挺好奇的,乔演乔演,听名字就知道和乔叔有关系,为什么今天来执着的依然是危虚文,而不是和乔叔有关的事情呢?
就我的认知而言,我感觉乔演肯定是在憋大招,毕竟难得见到一次和上次雅萨队伍有关的人,她怎么可能不去问一问关于乔叔的事情。
毕竟刘也之前也在电话说了,她似乎和乔叔有关。
“我赞同胡言的做法”当贺兰清休忽然一句话打破沉默的时候,苏轻雾应有恨和容与都向他投去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如若胡言的计划成功了,那么苏烈应如是和容辰非就得再一次去涉险,涉险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三家就会是首批在河图合作的大家之中,撕破脸的代表。
俗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这种时候贺兰清休忽然站出来打破这种推推搡搡的僵局,誓必会成为被他们怼的对象。
但是我忘记了,贺兰清休不是一般人,想要怼他的话,你还得有点道行。
毕竟他可是有军事背景出身的人,这种人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是好捏的软柿子。
最先说话的自然是应有恨,一开始我仅仅以为他是在拿应如是当挡箭牌,但是现在看应有恨的态度,拿应如是当挡箭牌是一部分,真正的关心,其实也有一大部分。
说到底还是之前的我太过浅薄了,认为他们大家已经因为利益而渐渐的淡薄亲情,但是事实上来说,很多时候我们做事情还是不能够一棍子打死一片人。
“不管你们做任何的决定,能不能考虑一下伤患?她的身体从小就不好……”应有恨说着说着,还流露出来了一种老父亲的神态,看起来还真的是有些感慨。
但是,在小九这种丧心病狂的“冷血动物”面前,管你亲情爱情友情,都是扯淡。
小九是一个情感很丰富的人,但是她的情感丰富,只限于对待于她身边的人。
可惜了应有恨,他并不是小九的朋友。
只见小九眉毛都没动一下,上来就接过了话说道“毕竟是姑娘家,我们也不是不可以退一步,胡言,反正那个宿里带着河图一天两天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寻思着你给应如是一两天缓一缓?到时候你们再行动也不迟?”。
听闻了小九的话,我差点直接无奈的笑出声来,这还真的是小九才能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一两天的时间对于一个伤患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要知道,一些轻伤皮肉伤的话,一两天的时间最多也就是愈合个伤口,来点剧烈活动或者是长时间的颠婆,很容易就会裂开,听应有恨的语气,应如是看来是受了不少的伤,这样的情况下,一两天的时间最多给她的,也仅仅是一个缓和的机会。
并且最重要的,关于宿里和河图的线索,也是很紧迫的事情。
应有恨也不是一个傻子,小九这种有意调侃的语气他当然听的出来,所以只见他忽然眼神一个凛冽,看向了小九,似乎有些许愠怒的来了一句:
“一两天的时间,那是你才有的恢复能力吧?我家如是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而已,和你们这种人不能比”。
小九是什么人了?她虽然有点不正常,但是不用如此含沙射影的骂人吧?
“您也不用如此骂我怪胎,没办法,老天爷赏饭吃,就是愿意给我这样的能力,你家姑娘既然没有最基本的自保能力,最好还是别入这一行。
您也是老前辈了,自然是知道这底下的复杂和可怕,一般的男人尚且不好说自己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更别提是这样的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了。”
小九酸里酸气的怼完了应有恨之后,立马就拿出来了一副正儿八经的姿态,轻轻拍了一下自己手边的矮案,接着来了一句“我和贺兰前辈一个立场,在座的诸位,表个态吧”。
因为刚刚小九说的话,虽然是用了敬语,但是事实上来说,那个“您”其实是带有一定的讽刺意味的。
所以应有恨这个时候脸色非常的不好,猛地一拍桌子,一副恨不得把自己手边的茶杯都给拍到地上的模样,接着来了一句“九姑娘说话是不是太没分寸了?”。
我一直感觉小九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不管是在古墓之中还是在地面之上,她说话都有自己的一个判断和认知,只是在别人眼里她是狂拽酷炫,可是事实上她的每一句话都是过了脑子的。
而见应有恨一副很不爽自己的模样,小九也是秉持着自己的分寸,然后来了一句“我素来没有分寸,这在斗道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言下之意就是,姑奶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是没有耳闻还是怎么的?现在见过这样的我了,明白了吧?
见他们两个人似乎战争一触即发的模样,作为主场东道的胡言,这个时候忽然笑了笑道:
“九姑娘稍安勿躁,应前辈也冷静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关于河图和宿里的事情,我的立场和贺兰前辈一样,请诸位表个态,也算是了解一下目前我们的局面”。
只是胡言的话题岔开的并不算是完美,因为小九和应有恨两个人,似乎并不愿意胡言面子。
他们两个在胡言表态之后,全部向胡言投去了“多管闲事”的目光,接着应有恨随即说道“平日里九姑娘如何嚣张如何跋扈,应某人也算是有所耳闻,现在抛开我这样一个前辈的身份不说,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作为我们这一行的人,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凡事不可以做绝”。
然而应有恨说罢之后,却没有得到小九任何的回应,其实小九也是一个神奇的人,一般情况下,无意义的争吵是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的,她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个时候小九看都没看应有恨,随即就来了一句“我们现在表一个态,决定之后,后续工作我们就可以展开了”。
被无视的应有恨心里正窝着一团火,而旁边的乔演恰好在这个时候来了一句“九姑娘是否是太过眼高于顶看不起人了?”。
而这一句话,我觉得乔演根本就是故意的,这一句话带有的煽动意味实在是太过明显,以至于乔演这一句话说罢之后,旁边的苏轻雾都皱了皱眉头,陆离这个时候也是看着乔演,似乎准备说什么。
只是很快,就被一旁的应有恨给抢白了。
因为乔演的“激将法”似乎起到了作用,应有恨的心里恍若是突然冒出来了一股无名业火,直接让一旁的应有恨对着小九来了一句“九姑娘这几年的日子,看来过的挺舒坦啊”。
这几年小九过的根本算不上舒坦好不好,想一想她都经历了什么?
最信任自己的合作伙伴陈家彻底崩盘,经历了自己培养的斗手背叛又复归,她最重要的人假死消失,一个人闯过九虚宫,据说她现在号称九十一天,也是因为她在古墓里待过了三个月……
那样的凶月灾年,那样的分崩离析,那样的颠沛流离……,之前也算是对她有过一些亦真亦假的听闻,听说小九刚刚出道的时候,仅仅只是一个温文尔雅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而已,说话也是和颜悦色,对人也是客客气气,但是这几年一转眼,她就变成了那个坐在高堂之上的人。
她这几年,用头发丝想一想,都知道不容易。
如果不是颠沛流离的生活,如果不是生死边缘的挣扎,她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而应有恨,显然只是为了说气话而说话,他根本没有去考虑过,小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也就是这个时候,应有恨的一句话似乎是戳到了小九的底线,只见小九没有立马回复应有恨,而是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假笑看着应有恨,仿佛是要用自己的眼神给应有恨扒掉一层皮的即视感。
而一旁的陆离想要打破这一触即发的危险沉默,毕竟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现在气氛已经到达的一个爆发点,现在不是酿造个人恩怨的时候,所以陆离说道“关于河图线索的事情我……”。
还没有等陆离说罢,小九忽然一甩广袖,起身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应有恨语气笃定的来了一句“看来我们是谈不拢了,你,送客”。
只是,小九指着的门口的圆领袍,这个时候完全是不敢进来,毕竟小九的话听起来有点类似于气话的那一种,他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小九却忽然脸色一沉,瞬间整个前厅都仿佛笼罩了一层乌云一般,全场鸦鹊无声,只听她来了一句“怎么了?十二楼才换代几年?就真的改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