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是吧？”
此时一个医生看到了王明，问道。
“王明。”
王明上前握手道。
“您好，我是这里的主治医师，钱志强。”医生也伸出手和王明握了一下，皱了皱眉，发现王明的身体有些不对劲，“王先生，你……”
“钱医生，说正事吧。”王明说道。
钱医生眉头依旧，但没有继续说下去，先是指了指童倩，然后又指了指楼上说道：“咱们还是去病房说吧。”
王明点了点头，跟着医生们一起进了楼上安排好的特殊病房中。
“手术很成功，但是……”进了病房，钱医生欲言又止。
“没事，您直说。”
“病人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什么问题，主要是头部，我们检查了病人的头部状况，并没有特别严重的外伤，头皮组织大面积受损也没有波及到脑内，然而我们医院用了好几件仪器反复检测了好几遍病人的脑部，奇怪的是无论如何检查都无法检测到病人的脑电波。”
“也就是说她现在是植物人状态？”
“不，不是植物人，就算是植物人脑电波也是处于活动状态的，她的这种情况，额……说句不好听的话，应该算处于脑死亡状态，按理说她现在其实应该算死了。”
“可她的身体，你之前还说已经……”
“对，这就是我们搞不清楚的状况，这简直就是医学之谜，反正我们是有些搞不明白，也不是仪器问题，我们都已经换了好多仪器，她的脑电波就是处于完全无波动的状态。”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王明问道。
“这种情况，我们已经无能为力，只能等待奇迹了。”钱医生和身边众位专家也是微微叹气。
王明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麻烦你们了。”
钱医生点了点头，然后让医生们都离开病房，离开前，医生们一个个摇头晃脑的，钱医生也是最后看了童倩一眼，拉开了病房的门。
突然，王明想到了什么，问道：“钱医生，如果一个人的记忆全部被清除，会表现出这种状态吗？”
钱医生松开了门把手，转过头问道：“记忆？”
“对。”
钱医生想了想，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会。”
“就算真的记忆消失，只要是人，她也会有本能的，就像是新生儿一样，只不过就是身体不能动而已，她的脑子会活动的，并不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
王明又想了想，问道：“那如果是没了意识呢？”
医生一愣，然后皱眉，“意识？别开玩笑了，这种东西……我可不知道。”
王明点了点头，感谢道：“明白了，谢谢钱医生。”
钱医生疑惑的看了看王明，没有问什么，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王明以及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的童倩，王明的鬼域一直都没关，进了病房就笼罩了这里，只要这里有一丝动静，他都能感应到。
“记忆，意识……”
王明现在在想着一些东西。
其实祂早就想过记忆和意识的问题，本来祂是以为神秘复苏世界中，记忆就是等于意识的，但直到祂得到了送礼鬼的灵异，窃取了鬼偷的意识，祂才知道这两者并不是一个东西。
所以他刚刚就想到了，既然记忆不能让童倩变成这样，那如果是意识出了问题呢？有没有可能？这也是刚才祂会问钱医生关于意识问题的原因。
可惜，钱医生好像并了解这种问题，没办法，那王明只能自己探索了。
说起意识的问题，祂现在其实倒是挺有发言权的，无论是祂本体的窃取能力，还是送礼鬼的白色礼物盒都和意识有些关系。
窃取意识不用说了，之前窃取鬼偷意识的时候就用过了，而白色礼物盒说实话祂并没有真正用过。
上次祂把鬼偷意识送入树枝的做法，其实并不是白色礼物盒真正的用法。
本来那里面应该装的是自己的一丝意识，这也是这个能力的关键，抽取自己的一丝意识，送入对方的脑域，然后白色礼物盒封印对方意识，这样才能做到操控。
而上一次祂并没有这么做，只是把鬼偷的意识放进了白色礼物盒里，毕竟当时没什么想法，只是打算封印鬼偷意识而已，祂也没有操控树枝的习惯。
有些扯远了，回到现在，王明就想着怎么能证实这个童倩到底是不是鬼，按祂现在的想法就是想看看童倩的意识，如果发现没有问题，加上医生也说了缺失记忆并不能造成这种脑死亡的情况，那就可以基本证实，这就是一个鬼，因为鬼才可能没脑电波，比如现在的祂。
当然，如果发现有问题，那就会又陷入死角，因为到时候依旧没法确认到底是意识的问题还是鬼的问题。
但不管怎么样，最起码也算是一种方法，王明打算试一试，拿出电话发送了一条信息出去之后，王明就把手伸向了童倩。
这时，门外突然传出了一阵嘈杂声，“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可是童倩的三叔。”
“怎么了。”王明也没出去，就在病房里喊道。
“报告，是童倩的亲属们，来探病的。”外面被安排过来的警员回应道。
“是谁在里面？这不是有人吗？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们现在怀疑你们到底是不是警察了，给我让开。”外面那个自称是童倩三叔的中年男子声音显得万分焦急。
“就是，就是……”附和的声音也不少。
王明皱了皱眉：“我不是说了不让通知家属吗？”
“医院并没有通知家属，我们也没有，不知道他们怎么得到的消息。”外面的警员说道。
王明眯着眼睛看向了童倩，向外面喊道：“不允许人来探视，让他们走。”
“你谁啊，哎，哎，哎，别推我，我报警了啊……”
警察：……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远，王明看着童倩，小声的说道：“是你吗？不然的话还真是挺巧的。”
“叮。”
电话响了一下，王明看了一眼，是一条短信，上面只写着三个字：
“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