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听我说完,兴奋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傅佩佩说道:“就算是能出去……”说着看了一下我,继续道:“他伤得很重,别说潜水了,动都不能随便动。”
“你怎么不早说?伤得那么重万一……”胡月没有再说下去。
“没事,我的身体我知道。不过你们要是真找到了出口就先出去吧,不用管我。我一个人在这种地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能自己出去,也不愿意拖累你们。现在食物已经快没有了,你们谁想走就赶紧想办法,不用考虑我。”
三个人没说话,互相看了一眼,又都望向我。
“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不用管我。”我继续说道。
“你为我而来,我怎么能留你在这儿?”傅佩佩说道。
“我和你一起来的,一定要一起出去。”小慧说道。
“我不会丢下你的。”胡月说道。
看到她们此时的态度,我心中又感觉暖暖的。
“这里不适合养伤,我们再等两天,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返回通风口。”傅佩佩说道。
“嗯,这两天我们就不要到处跑了,研究一下对策。”胡月望着我,说:“你上次提过的狼或许可以带我们出去。”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它们不出现我们也找不到它们。”我说道。
“狼可以带我们出去?”小慧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此时感到很莫名其妙。
“以后你会明白的。”胡月对小慧说道。
我望着胡月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伤在哪了?”
“之前中了机关,被石板砸中后背,现在剧烈运动就会疼痛难忍。”胡月说道。
“你呢?感觉怎么样了?”我又问傅佩佩。
“我的只是皮肉伤,过几天就没事了,不用担心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傅佩佩说道。
我目光移向胡月,眼神告诉她不要冲动。不要想去偷袭傅佩佩或者小慧。胡月立刻也领会了我的意思,说道:“你也别担心我,大家一起想办法一定能出去,出去后先庆祝一下,至于别的事以后再说。”
“别的事?别的什么事?”小慧问道。
“很多呀,除了出去这件事,其他的都是别的事。”胡月回答道。
小慧盯着胡月,酸酸地说道:“哼,你为什么坐那边?你回你的位置上,不要打扰他了。”
“我喜欢坐哪就坐哪,你管得着吗?”胡月也不示弱。
“你们别吵了!都忘了约定吗?”我说道。
“现在大家的关系有些复杂,希望在出去这段时间里大家保持冷静,同时也要注意行为举止。”傅佩佩马上圆场道。
“唉,累死了,我先睡了。”胡月走到自己位置躺下睡了。
傅佩佩关了手电,密室陷入了黑暗。我躺在地上,头上方就是胡月的头,呼吸声都可以听得很清晰。我伸手摸到了她的胳膊,慢慢拉过来,她也没出声,她摸到我的手,在我手心用指头写道:怎么了?
我在她手心回道:“我找到出口的线索了,需要你配合。”
“怎么配合?”
“把她们引开这里,给我最少一个小时时间。”
“知道了。”
“咚——咚——咚”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忽然传来。
“都别动!”傅佩佩立刻说道。
我和小慧对这声音不陌生,接下来肯定会出现一个腥臭的怪物。我趴在地上静静听着,很快一股腥臭味从门缝飘进来,沉重的脚步渐渐逼近。我心说怎么每次都在这怪物的必经之路上?随着脚步声由远而近,我的血液也紧张地凝固在了一起。脚步声从门前走过,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好了,没事了。”傅佩佩松了口气说。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我问道。
“这是……”傅佩佩停顿了一下,好像很难回答的样子,继续说:“人鱼。”
“人鱼?是什么东西?”小慧问道。
“它有两条腿,所以叫它人,它一身鱼腥味,所以叫它鱼。”傅佩佩解释道。
“其实它一点也不像鱼,更不像人。”胡月在旁说道:“它嘴像鸭子的嘴,但是有锋利的牙齿,腿很粗,像大象的脚掌又不完全像。两只爪子很灵活,上肢也粗壮。”
“你说的怎么有点像史前恐龙中的一种呢?你们能说得这么清,肯定和它相遇过,它攻击你们了吗?”我问道。
“攻击?已经不能用这个词了,它那应该叫做发疯,发了疯似得撕咬一切会动的东西。”胡月说道。
“后来呢?你们怎么对付它的?”我继续问道。
“后来我们见情况不妙,就只有逃命了,结果发现它对静止的东西丝毫没有察觉。它最后抓了两个人走了。”胡月回答道。
“你们是不是在通风口遇到的?”我问。
“你怎么知道?”胡月道。
“这下就解释得通了,它是去接收狼丢下来的食物去了。之前我们也是遇到过,亲眼见它去通风口。”我说道。
“这东西行踪不定,如果真是去接收食物,那说明它生活的水里没有吃的,也说明了这里的水和外界大海是不相通的。或者说它不会在深水里活动,所以抓到猎物的几率很低,在找不到食物的情况下才去通风口找吃的。”胡月说道。
“它对静止的东西没有察觉的话怎么寻找狼丢下来的食物呢?”我问。
“那些被丢下来的食物都是满身血,可能对血腥味很敏锐吧。”胡月说道。
“这些人鱼不止一只,而且在这里一定很久了。按常理说经过这么久,它们一定会繁殖出许许多多后代,这里也应该会随处可见,可是为什么实际情况不是这样呢?”小慧问道。
“你还想要多少?一只就够把我们全吃了的。它们也许寿命长,也许都很矜持,并不像一些人一样那么放荡。”胡月没好气地说道。
“你说谁放荡?把话说清楚?”小慧站起来怒道。
密室虽然漆黑一片,但是我能感觉到小慧此时一定是横眉立目,用手指着胡月气愤至极。
胡月冷笑一声,说:“我说有一些人,又没说是你,你急什么?”
“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我靠着墙坐了起来,压抑许久的怨气也暴发了出来。“你们既然这样,看样子也很难和平相处了,不如现在就把话说明吧,也不用伪装了,也怪累的。我现在这情况也不一定能出去了,我就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们这样每天演戏也累,面具也该撕下来了。如果坦诚之后还可以做朋友,大家还是朋友,如果不可以做朋友,那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谁想要我的命就拿去,我也累了。”
我说完之后感觉空气都凝固了,她们谁也没再发出一点声音,持续了五秒后,我刚要说话,就感觉手被旁边的胡月抓住了,同时在我手心写道:你要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