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殇低迷地抬着头，耀眼的灯周围有一圈又一圈的光圈，光线如辐射般散开。他看了很久，直到眼睛酸涩为止。
他套着一件淡蓝色的睡衣，还未上床就感觉一滴水一点一点的从他大腿流下，羞耻感和无力感席卷全身。慌忙整理好，他才上床睡觉。
冯殇蜷缩在床边，瘦骨嶙峋的左手死死地扣住床沿，枕头上有一块湿了的痕迹。再这样下去他就要疯了！他猛的坐起身拿床头的安眠药，想要尽数到进口中，却突然停下。眼中闪烁着怪异的光，用嘴啃大拇指，全身轻微的颤抖着，有个感觉告诉他先别死，必须先拉个垫背。
他缓缓起身，走向衣柜，弯腰自己进去。抬起头看着自己原来的位置，一种安全感包裹全身……或者说是偷窥，他希望他原来的位置上坐有人，或者是他看着别人，然后他走出来，看着对方的表情变成惊恐，似乎有点美妙。
冯殇看着自己的手，沉思：那接下来呢？该干什么？像浆糊一样的脑子也终于清醒了过来，坐在床沿上，他感觉到自己无比清醒。目光瞟到床头的一本书，翻开《天际》，一眼就看到了初空说的蚂蚁实验，耐着性子看下去，直到看到初空的那一句，我不是蚂蚁。
佝偻的身影瑟缩得更厉害了，发疯般将那几页纸撕下，抽搐了几下，竟晕了过去。
现实中，冯琪拿着刚从图书馆借到的书翻起来，看了几页后又合上，皱着眉，把书推到一边“什么鬼？封面这么恐怖，结果就这？一看就是以缸中之脑为原型。”，她又翻开看了几眼，语气嫌恶“除了眼中世界不是现实世界，就是什么平行世界，四维世界，重生穿越，一点盼头都没有。”。
姜晨正写着作业呢，突然间转过来“不行，我真的受不了，为什么14岁就可以性同意？游戏我还没玩呢，就搞这个？”，冯琪头也不抬“小孩缺疯了呗！也不造是谁提出的，丧心病狂！”，说完又突然鬼叫“到底为什么？女的鞋子卖100多，都快到两百了，到我弟那边就70多，凭啥？买完鞋子还要买姨妈巾，那姨妈巾也死贵死贵的，日常用品给他卖出奢侈品，唉，存了一个月的钱又没了。”
姜晨叹气，憋着笑意“妇女同志，你要知道部分地区的人‘男尊女卑’，只是他们不想承认而已。”，冯琪翻了个白眼“这位同志，请你不要侮辱这个词好吗？人家跟‘天尊地卑’是一个句子，我就很好奇了，被古仁人视为糟粕的东西，他们怎么想着推广呢？”，说完撑着脑袋，故作苦恼。
姜晨把外套挂在手臂上，伸出手，望向远方，语气故作凝重“朕也不知，吾分明统一了中原却统一不了他们的思想，去其糟粕，取之精华，他们却反其道而行，愚人不可教也。”。冯琪伸手把她的手打下来“说正经事，”，她看了一下周围，压低声音“举报学校没有？”，姜晨摇了摇头“没有渠道。”，冯琪一脸震惊“啥？！”。
姜晨低头折起校服来“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却还能得到那个称号，你认为是谁出问题？”，“早就腐烂了，就那个外表光鲜亮丽而已。”，冯琪撇着嘴“我家附近的那个景区很久没修了，我记得刚建成那会儿挺多游客的，现在连影都没有，我们那个地方以前被称为编织之乡，集会那会儿老热闹了，现在……，唉！”。姜晨像安慰自己，又好像告诉其他人“政府会注意到我们这边的，迟早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