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队。”孙大志铁青着脸从内堂走了出来，就喊了一声。那个跟着孙大志一起过来的女人连忙咋呼了起来，什么话都喊了出来。孙大志气不打一处来，但是那个女人也是她得罪不起的存在，只好在她的耳边耳语几句。不知道他说的什么，那个女人先是一惊，然后浑身一哆嗦，恐惧地看着陈浩然一眼屁也没敢再放一个跟着孙大志就走了。
“什么情况？”陈浩然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张震。
“你小子可以啊？一个人能打十几个？监控调给我看看。”张震是警察世家出身，从小就开始习武，但是要他一个打十几个估计也够呛。所以他以为也就是一个学生带着十几个同学来吓吓人而已，说这句话的时候，调侃的意味更深一些。
陈浩然不明所以，见警察要看监控了，连忙把早上拍的监控调出来给张震看。因为事情就发生在远鹤房产门口，所以视频拍摄的格外清楚。本来外堂的十几个人现在也凑着热闹围在电脑面前看监控。
“这TM是拍电影吗？”
“浩然哥好厉害啊。”
“浩然哥，你现在还在找女朋友吗？”
“浩然哥好MAN哦。”
……
看着视频，不仅这些门外汉在惊呼，连张震这个练家子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不是简简单单地学生打架啊，这十几个都是千州市有名的地痞，张震自问以自己的身手一挑两应该没什么问题，一打三的话就要带点伤了，如果是打四个的话估计自己是没什么希望了。可是视频里，陈浩然一个人对付十几个也是游刃有余啊。“兄弟，你这是练过啊？”张震忍不住问道。
“江湖把式，学过两天。”陈浩然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也就是王诗诗给他找了本八卦游龙掌的功法他学了一下，确实没超过两天，准确地说也就是昨天晚上刚学的。
“你这架势，没有二十年的苦功可下不来啊。”陈浩然说得越谦虚，张震内心就越是佩服，“这比我们特警队的几个小伙子身手都要强多了，有空的时候到我们队里去指导指导？”
“张哥，您可就不要埋汰我了。小弟这两下子，哪里敢过去献丑啊。”陈浩然当然没有过去“踢馆”的想法。
就在众人还在讨论陈浩然的身手的时候，梁依婷从门外走了进来：“怎么回事？刚才好像看到有警察到我们店里来的？”因为事情出得快，结束也快，梁依婷虽然人就在附近，但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警车就已经开走。见梁依婷进来问话，周边的人就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不过人多嘴杂，梁依婷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既然警车都已经走了，梁依婷也是个心大的姑娘，就没有多问。“浩然，都安排好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招呼客人去吃饭吧。”梁依婷对着陈浩然说道。“好勒。”陈浩然让侯耀天和徐大兴两人轮流看店，就带着张宇豪招呼来的客人们到“大刘火锅”吃饭了。
没错，就是刘姐的大刘火锅店。本来陈浩然开业是在欢喜广场预定了几桌的，但是早上刘姐过来送红包，不收也不好，收了也确实违背了陈浩然的初衷。所以他请梁依婷帮忙去取消了订单，然后又跑到大刘火锅那边顶了几桌的位置。梁依婷在北郊的时间不多，早上陈浩然门店人多，刘姐也没有记得梁依婷。见梁依婷上来就说要办会员卡充值三千块，以为是来了什么大客户，可把刘姐乐坏了。直到中午陈浩然带着客人们过去吃饭，刘姐才知道事情的原委，把陈浩然一顿数落，但是内心却是越来越认可陈浩然了。
中午吃完饭，陈浩然便把客人们都送走了，只留下了本店的员工和王玄。因为他有重要的事情宣布，所以梁依婷也留了下来。
“各位，咱们远鹤北郊分店今天就算正式开张了。”陈浩然顿了顿说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的成员。”陈浩然请出王玄之后接着说道，“这位是我今天才请到的置业顾问王玄，王老先生。”
张宇豪等三人噼里啪啦鼓起掌来，虽然他们不认识王玄，但是老先生七八十岁的年纪了，说不准是行业前辈呢。可是梁依婷却是认识王玄的，他可是自己的租客啊：“王老先生不是诗诗的爷爷吗？”其实人物关系倒是其次，但是她可没听说过王诗诗的爷爷也会做业务啊。中介这一行还是很残酷的，业务做得好，薪资比一些金领都高，但是没有业务的话那就只能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人家老爷子都这么大年纪了，真过来给自己干，如果拿个每个月千把块的工资，那也忒不像话了。“也许是浩然想照顾诗诗的爷爷，找个名分，给人家开一份工资吧？”梁依婷如是想着，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也是不反对的，诗诗虽然没有跟过自己多长时间，不过那个小丫头她也特别喜欢的，现在人不在了，自己能帮衬着她的家人也会尽力帮衬的。
“王老先生不仅仅是王诗诗的爷爷，他曾经还是咱们千州市著名的玄学大师。”陈浩然说道，“我决定咱们北郊分店，以后不仅接房屋租赁和买卖业务，还专门做疑难杂症。”
“疑难杂症？”梁依婷疑惑道。
“对，就像你上次买到的凶宅。280万的房子为什么会被你80万买走？就是因为里边不干净，但是如果我们能把里边的脏东西清理出去，那么280万的房子就能够卖出属于它自己的价格。”陈浩然斩钉截铁地说道。
“浩然，你疯了。”梁依婷第一反应就是陈浩然脑子不正常了，“凶宅这种东西也是我们能碰的？一次两次已经够担惊受怕了，我不同意。再说了，即便是你把凶宅清理干净了，那也要有人信才行啊。我那个房子现在不就留给你们住了？我要卖也没办法卖啊？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陈浩然跟着梁依婷干了三年，这也是第一次梁依婷对他提出的建议如此执着的反对。不过，换成是陈浩然没有接触过系统，没有接到“天下无凶”这个强制任务，他也不会想着做这个“疑难杂症”。三年的中介生涯，他也听说了不少凶宅的故事，反正一旦被定义成为“凶宅”的房子，最后都是烂在手里的，基本就没有跳出过这个铁律。买房的人也不是傻子，即便最初被价格所打动，周边小区转一转，咱听小区大妈说说故事，基本都不会再买了，有的甚至连定金都不要了。
“梁姐，咱们颤抖也用了一段时间了吧？现在除了在上边刷刷小视频自己找点乐子之外就没有多大用了。那个东西不能给我们带来任何客户，所以你现在也基本想要放弃那个平台了对吗？”陈浩然换了一种沟通方式。
“嗯。”颤抖视频是国内最火的视频APP平台，上边融汇了各种商业、娱乐等等一切的信息以短视频的方式展现在国人的眼前，梁依婷也想过利用颤抖的平台把自己的小店人气给打出去，但是小视频缺乏内容宣传出来的东西又不被大众所认可，所以一直不温不火。梁依婷在上边也投了不少钱，请过不少网红，也是没有进展。所以梁依婷也打算逐渐停止对颤抖的投入了。
“我们可以利用颤抖做清理直播，把我们做凶宅清理的完整视频直播出去，让更多的同行以及社会各界的人士一起眼见为实。”陈浩然说道。
“浩然，我不是想泼你冷水。你所做得事情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咱们暂且不说有没有能力去做。你觉得你把视频直播出去之后，别人就能够相信这个房子已经干净了？就可以花正常价格去买了？”梁依婷问道问题的核心。
“梁姐，我想过了。我们不能直接去做那些市里的凶宅，我想前期先在乡下做几套出来打打名气。乡下的房子我们本身卖得就比较少，对我们的业务是不影响的。当之后有人看过我们清理过的房子没有问题了，传出去的人多了，我们再着手自己客户的房子。”陈浩然采用步步为营的方式跟梁依婷沟通着。
“我也不同意。”张宇豪是整个店中除了王玄之外年纪最大的，虽然是第一天上班，但是作为老大哥，他也是有发言权的，“浩然，这就是你跟我说要改变行业的新模式吗？在我看来就是儿戏。子不语怪力乱神！如果你的新模式就是这个，那么对不起，你不是我要选择的合作伙伴，我也不愿意在这里耽误我们大家的时间。”陈浩然之所以能够请动张宇豪这尊大神来他的小店做业务员，也是跟他说自己想研发一套能够改变行业格局的新模式吸引了他，现在跟他说“疑难杂症”问题，显然是他想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