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来干嘛。”
苗芷随后，没什么好气地问狐艺菲和狐亦枫。
狐艺菲知道，她这是已经退让了。
她们也不再多说什么废话，直奔主题问道：“就是你在背后给田恬出主意，教她借别人运数的吗？”
苗芷闻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道：“什么啊！就为了这个啊！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狐亦枫仔细盯着苗芷道。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苗芷立刻改口道：“没什么！我以为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们。哎呀！田恬那个丫头，不过是借点别人的好运气嘛。她也跟人家正儿八经谈了一段时间恋爱的，所以，这叫等价交换，懂吗？”
她说的理直气壮。
“等价交换？！你们所谓的等价交换，就是改变了别人的一生命运。”狐亦枫并不喜欢这种背后里搞小动作的做法。
她不是为了什么大众的正义，而是为了自己心里爽而已。
“哎呀！人的命数，又没有个定数的。算了，你们要是这么在意，以后不干了就是。反正，田恬那丫头的命数，也差不多了。”
“你难道不知道最近的事情？”狐亦枫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道：“没有定数就可以任意剥夺，用完就可以随意丢弃？这算什么等价交换！”
“等等……不对！你说明白一点。”反倒是苗芷出现了疑问道。
“你别在这装不明白了。”狐亦枫觉得她是在表演。
毕竟，刚才开始苗芷这人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诚意。
除了看到自己的黑历史，被翻出来的时候。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任意剥夺？什么随意丢弃？”苗芷不干了，捞起袖子就给狐艺菲和狐亦枫展示她手臂上的纹身。
那是一朵绽放的曼珠沙华，已经完成了大半的花朵，看起来随时会离开皮肤，栩栩如生的手法，让人忍不住好奇是谁的技法。
这并不是普通的纹身。
这是咒文！
运用五鬼借运所形成的痕迹。
操控五鬼为他人借运的人，会用咒文提醒自己，等到咒文完成的那一天，就是五鬼借运气衰之时，如果不在那之前送走，就会被五鬼反向吸走自己的气运。
如果是操纵五鬼为自己借运，则有其他禁忌条件和注意事项。
五鬼借运向来是上不了台面的邪术，除了它自身诡谲，操控小鬼，更有容易被反噬的原因。这曼珠沙华的纹身，恰恰说明苗芷正是为了他人借运。
这个人，就是田恬！
看到了咒文，狐亦枫也不得不相信苗芷了。
“你真的不知道郑勇建的事情？”
“郑勇建……这个名字，我有印象，你们等等。”苗芷掏出了一个随身记录本，封面是树皮的本子，缠绕着藤蔓作为绳子，捆扎得紧紧的。
“这年头了，还有人用这么古老的法器啊！”狐艺菲见此，不由得感慨道：“还以为你肯定全身名牌呢！”
“你们懂什么！这可是共工后人出品的限量版命簿！”苗芷一边翻找，一边还不忘记炫耀道：“世界上只有五本，你们不懂这个含金量的！啊！有了！有了！郑勇建！对！就是他！”
苗芷看着郑勇建的命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不对啊！按照我给田恬安排的计划，她和郑勇建结婚，度蜜月，过三个月就会因为感情不合分手了。但是现在还没离婚？为什么？”
“你问我们，我们问谁？”狐艺菲怼人是不带客气一点的。
不仅不客气，她还将郑勇建的惨状，一五一十地都讲给了苗芷。
苗芷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顿时目瞪口呆道：“你们说，什么？真的？没骗我？不会是来骗我的吧！”
这种时候的苗芷，总是有一副看起来和年龄不相称的少女感。
不得不让狐艺菲怀疑，真的是这个人给田恬出主意吗？
她看起来，就像是被人利用了啊！
“当然是真的！别废话了！快点儿说！”狐亦枫没什么耐心，道：“你自己看看你的咒文！”
就在她们说话的这一会时间，花瓣又添上了一瓣。
眼见着这曼珠沙华，就要离完成不远了。
“不可能！怎、怎么会……五哥明明说……”苗芷又一次说漏了嘴道。
“是苗猛教你这么做的？”狐艺菲听见了关键词，道：“你知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反噬了？”
苗芷慌张地看了看四周，仍旧是不相信。
狐亦枫也并不是不能理解她。
谁会相信自己的五哥，会给自己埋坑呢？
但现在一切证据都说明了，事情的进展已经超出了苗芷的设想，她也无法再控制局势了。
“你要是完全相信苗猛，就不会在这里用障眼法躲藏了。”狐亦枫戳穿了她全部的伪装，道：“你自己也在怀疑苗猛，所以才会找了个藏身之所。不然的话，为什么你会驱使蛊虫和小鬼给自己打掩护呢？”
苗芷闻言，不由得沉默了片刻。
“那我们来做个交易。”她露出了严肃的表情，道：“我告诉你们你们想知道的事情，你们告诉我有用的信息。从此以后，我们就当没有见过，没有今天这回事。”
狐亦枫听到这话，不由得耸了耸肩，她并不是来为郑勇建讨回正义的，能进行信息交换，正好让她省了事，道：“好！一言为定！”
苗芷并不是没有犹豫的，只是现在并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将自己为什么帮助田恬的缘故，给讲了出来。
苗芷的五鬼借运和小鬼续命之术，就是苗猛教她的。
当时苗猛说，苗芷的体质特殊，最适合修行鬼术。
修炼五鬼借运术的经过，苗芷并没有具体说，她只是一脸自豪的说，当时一起修行的人，只有她最终练习成功了。
失败的人，不是被小鬼反噬，就是被法术所困，失魂落魄。
狐艺菲闻言，不由得看了看狐亦枫。
从彼此的眼神中，她们确认了自己和对方的想法是一致的：她们怀疑，这就是苗猛在背后，给苗芷用了五鬼借运之术。
可苗芷显然不这么觉得，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只顾着炫耀自己天资卓绝，修炼没多久，就获得了心意相通的小鬼。
“当时你们不会是六个人一起修行的吧？”狐亦枫这时候试探着问了一句道。
“你怎么知道？不会又是手机里面的人，给你查出来的吧！”苗芷闻言，不由得撇了撇嘴，道：“你要是都知道了的话，那我就不用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