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瑶也意识到是自己激动了一些，没有等狐艺菲将话说完。
“你肯定有什么依据吧？”胡瑶随后看向狐艺菲道。
狐艺菲闻言，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原来，常先生不止是投资了猎妖人app的开发，获取猎妖人app的数据，他还在私下里见了许多猎妖人协会的核心成员。
这些人，有不少都和盛和湘不在同一个派别。
从他们见过常先生的反应来看，至少没有人提出要处理常先生，也没有告发过相关的事情。就算他们不给常先生卖力，也至少不打算直接出卖他。
狐艺菲倒是没有被常先生找过，因为常先生直接找到了狐晓辰。
他是去狐氏集团内部拜访的狐晓辰，俨然一副心中无所畏惧，丝毫不怕的样子。
他大步流星的走进狐氏集团总部大楼的时候，狐艺菲恰好在大厅，差点儿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后来，狐晓辰特意将狐艺菲拎去自己办公室面谈，告诉她，常先生来谈了条件，只要狐氏能够配合，他愿意割让一半的妖界，以后和狐氏携手共治。
“听起来就不靠谱！”胡瑶都知道不靠谱的事情，狐晓辰自然是没有应允的。
而常先生对这个反应，并不奇怪，他杀了个回马枪。
已经走到大厅的常先生，在闸机前突然回头，又找到了狐晓辰，顺便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狐艺菲道：“你们俩都在，这事情可就简单了。我刚才忘了说了，一半的妖界可以是配合你们的，也可以是，为难你们的。这个当然要看妖界整体的态度了，其实，咱们都是想要妖界发展的更好更长久嘛，有钱一起赚，有利一起图。不要像某些蠢笨的大猫那样！狐狸这么聪明，应该能想明白的吧！”
说完，他才正式地告了别。
大猫？
胡瑶的第一反应，难道是牧氏？
这个常先生，蛇妖一条居然也敢称呼老虎为“大猫”，可见他压根就不把牧氏放在眼里面。
虽然胡瑶不了解牧氏集团在妖界的地位，但是老虎的地位，必然不会很低。
而牧氏集团在人类社会的地位，就更高了。
他们几乎踩中了每一次的风口，从服装起家，转型房地产，再转数码科技公司。
旗下的业务，可以说包揽了人类的一生所需。
就连胡瑶她们学校的大神，毕业愿望都是能够进牧氏集团做个正式职工。
相比狐氏集团而言，牧氏集团的产业相对分散，子公司很多，涉及各个不同的行业，但是都会强调自己是牧氏集团的一部分。
狐氏集团的整体存在感很弱，许多产业是胡瑶到了墓园以后，才知道的：原来那些也是狐氏的产业啊！
以及：原来狐氏产业的所有人，可以不是狐妖，也可以是人类啊！
这些消息，都是外界不知道的，甚至于狐氏普通的弟子都不会知道，更遑论胡瑶一个外门出身的了。
如果不是身为守墓人，胡瑶恐怕自己就算进了狐氏集团工作，也不知道自己的公司竟然是狐氏集团的。
牧氏在这方面则高调的多，也更注重宣传自己的团结和强势。
“你没猜错！”狐亦枫知道，胡瑶已经猜到是牧氏了，继续说道：“常先生先联系了牧氏，当然被那只老虎给丢了出来。”
那只老虎——牧氏集团的绝对总裁，牧赫贤！
只是见过他一面，胡瑶就能脑补出来他是怎样将常先生赶出来的，肯定是黑着脸，凶的不行。
“后面的事情，你要问狐亦枫了。”狐艺菲示意狐亦枫继续讲道。
“嗯？是晴姐还有什么调查结果吗？”胡瑶以为是刚才狐亦枫还没说完苏晴晴的事情。
可狐亦枫闻言，却摇了摇头道：“不是晴姐的事情，消息是我这里来的。”
如果是平常，狐亦枫肯定会嘚瑟着说，这是她的第一手资料，是绝版的消息，是独家的新闻。胡瑶要是想知道，必须付出一些代价，比如说下次请客吃饭之类的。
可是胡瑶却发现，这会的狐亦枫不仅没有开玩笑，还有些严肃认真。
胡瑶担心了起来。
难道是什么不妙的消息？
“那条蛇在找狐氏之前，找了牧氏集团。”狐亦枫说完，又急忙补充了一句，道：“你们别问我哪里来的消息，总之，消息一定靠谱。”
她都这么说了，胡瑶也选择相信她。
根据狐亦枫得到的消息，常先生直接去了牧氏集团，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堵在了牧赫贤的办公室门口。
这惹得牧赫贤发了好大一通火，整栋楼都能听见他的咆哮。
后来，不知道他们在办公室聊了什么，常先生被牧赫贤拎着衣服领子，丢到了窗户外面——那可是三十二层的高楼。
当然，常先生一身的妖力，还不至于因此死掉。
只是，他明显感受到了牧赫贤不欢迎他的态度。
所以，常先生并没有就这样放过牧赫贤。
他先是让自己熟识的妖类，去牧氏集团下属的商业捣乱，有的是醉酒闹事的，有的是上门诬陷质量问题的，还有投诉他们店里的消防不过关的。
这些小把戏，牧赫贤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他只当是常先生的一些报复手段而已，牧氏集团这么大的体量，摆平这点事情轻而易举。
但牧赫贤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事情的确摆平了，靠的的确是牧氏集团内部的人，可是常先生也达成了目的。
他从最开始就不指望牧赫贤能够和他合作，所以，常先生是故意去激怒牧赫贤的。
牧赫贤将常先生丢到了窗户外面，完全符合了常先生的预期。
毕竟，如果是丢出去，他有一万种方法让自己死不了，可是如果老虎现场给他扯碎了，他恐怕真就危险了。
被老虎丢出去了，以蛇的作风，当然是要给老虎添点儿麻烦的。
不如说，如果常先生就这么老老实实地离开了，牧赫贤才会怀疑他的动机不纯。
这些零零散散的麻烦，没有给牧氏集团造成多大的不方便，只是让牧赫贤觉得，蛇妖不过就是这么点儿本事而已。
他不知道的是，常先生从最开始就不是为了说服牧赫贤，才去的牧氏集团。
因为常先生被牧赫贤从窗户丢出去，第一时间就转身离开了牧氏集团大楼，去找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