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凡的星辰眼中，所能看到的东西是非常多样的，能量流动，透视，计算程式，未来预测，尽管没有那种以眼杀人的能力，但想要瞒过他的眼睛却也不容易。
然而，他却并没有发现眼前赵满延的双重伪装，在第一次见面时，透过最外层的那一层金色，莫凡所看到的是乌黑，有如日食一般的泛光的乌黑，但是现在赵满延却为他在日食度过以后闪耀的金色！
“并不是表里的关系，你有两重性质叠加在一起吗？？”莫凡想到了这个关系。
并不是莫凡看不透那层黑色，而是因为这黑色本来也算不上真的黑色，严格来说，也算不得伪装，更换色油漆是一样的道理，你用不同的角度去看它，就会看到不同的样子。
“我这个头发问题，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从小就是天生金色的，我爸还一度怀疑我妈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后来也偶尔会变成黑色，所以干脆就给自己染了一层，我个人对发色也没什么要求。”
“确实，现在你的头发光鲜亮丽得就像纯金做成的一样。”莫凡还甚至看见他这头发在阳光照射下反光，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有种天降神使的感觉。
“我知道，你其实是对我心存忌惮的，毕竟隐藏力量，还一直尝试接近你，这样的人留戒心更好。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可以尝试相信我，我对你并没有什么企图。”
“无论是家族层面上的拉拢，也不是出于竞争者的算计，只是单纯的觉得想接近你而已。”
“那是什么意思？”被说中内心的莫凡问道。
“东方云婷，柳晨希，我们这类人对于感觉有一种谜一样的自信，大部分时候都会跟着感觉走，直觉认为可以接近的，那便会毫不犹豫地去尝试，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不简单，你身上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性质。”
“从东方家最强的东方云婷身上，我所能看见的是自由和随性，从精于仙术的柳晨希身上，我看到的是飘逸和隔离感，而在你身上，我能看见的却是一层膜，一层如梦似幻的膜，让我感到不真实。”
“……”莫凡沉默了，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不真实感是怎么回事。
身为不属于这个次元的存在，他自然不会被这个次元接纳和认同，他是星护，游离在各个次元之间，他可以随意进入到这个世界，甚至代替其中一人的身份，承接相应的命运，但他从不属于任何世界，也没有归处可言。
“其实像这样的人，我也见过一个。”赵满延接着又说，赵满延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
“艾家的虚空双子。”
笔记本上所呈现的是两个人的画像，一男一女，都长得很俊俏，就算是用铅笔描画出来的，也极富魅力。
“艾家是全国著名的空间系世家，是非常难得的，有不用到高阶也能觉醒空间系的血脉，并且空间操纵能力已经去到了一个难以言喻的高等境界，虚空双子中的哥哥，现代五大破格之一，艾不言，他身上也有这种如梦似幻的现实割裂感。”
“那应该是特殊空间系带来的感觉，那么这个妹妹又是？”对此，莫凡并不意外，吸引他的是笔记本上的那个女性，年轻貌美，神秀俊逸，和艾图图有几分神似。
“艾不语，在我们小时候就听过的艾家知名天才，她的天赋之强甚至超过了他哥哥，我见过几面，那家伙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压迫感，但后来却因为特别的原因，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她的消息，目前在活跃的只有艾不言。”
“听起来有隐情。”
“也许如此吧！她跟她哥的关系也挺复杂的，也许是家族内部矛盾……”
“好了，闲话就扯到这里吧！我们该回去了，我估计着我新交的女朋友也差不多在找我了。”赵满延往头上一抹，把头发又染回了原来的样子。
“走吧！”莫凡看着那徐徐沉入海平线的太阳，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