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看见李云烟如此异常的表情，莫凡大感疑惑，拥有心里的他能够轻易感觉对方的情绪波动并非虚假。
这可就怪了，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莫凡依然看得出来对方拥有着相当丰富的人生经历和独特意志，他虽然情商就那样，但他看人准啊！
李云烟的眼神中透着哪些莫凡看不懂的情绪，她甚至没有正眼看着莫凡，而是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中，被一抹黑影所吸引了所有的注意。
莫凡有点不明白，仅仅只是一个名字，仅仅只是回想起关于那个人的信息，就把人吓成这样，那人是魔鬼吗？
沉默了大概三秒，李云烟终于说话了：“这人简直是恶魔中的邪神。”
“啊？”自己还想保守了？
“沐凌析所在的家族式国内外都有名的禁术世家，掌握大量的危险术法，不是伤人就是伤己，一般人都接受不来，据我所知的就有人体炼制，死灵召唤，通灵术，鬼神附体，生命献祭，所以血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掌握禁术的多少。”
“难道他从一开始修炼的就不是魔法吗？”莫凡猜测。
“对，沐凌析是沐家的少公子，在他之前有一个姐姐，但是继承权被夺他走了，现在他已经被内定为未来家主，其中原因就在于他所掌握的力量相当可怖，根本无法用等级来评判。”
“能详细说说吗？”莫凡对这个从一开始就不用魔法，而且是用禁术的人产生了极大兴趣。
“他的破格称号是‘无间地狱’，意为永远不会停止的折磨，这其实也彰显了他的能力与地狱之间的关系，传说地狱有18层，而沐凌析则根据每一层的特性而开发出了独特的能力，18种属性的武器，18种战斗方式，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以最残忍，最恐怖的那一种方式将敌人撕裂。”
“具体的战斗场面我没有见过，但是据说他的敌人有的是被切碎，有的是被撕成碎块，有的像是被野兽啃食，拥有正常死法的很少。”李云烟沉着声音像在讲鬼故事。
“更有传言说他已经不是人类了，他用禁术将自己改造为了不死怪物，并且是以所有有记录的诡异存在作为参考，融合了大量都市传说和鬼怪异形。”
“听起来像是个疯狂残暴的人。”
“我猜也是，费了大功夫，我找过他，提交了访问申请，人家也就让我过了，那是在一个秘密的办公室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和我想象的那种凶残吓人的外貌不一样，他是个肤白貌美，举止端庄的帅哥呢！”
“初印象也很不错，他很得体地回答了我的每一个提问，虽然全程保持着一种诡异的笑容……那不像是假笑，但其中莫名的邪魅，有一种把我浑身看透了的感觉。”
“我只见过他一次，事后我回想了一下，在谈话中他一直有一种倾向，我说不清楚，就像是在撕扯我一样，在礼貌的话语中隐藏着的是灭亡与绝望，对生命的绝望，对现实的厌恶，对终点的等待，形象的描述一下，我似乎被拉入了影子，没有一点儿光亮。”
“说实话，我很难想象那是在他那个年纪应该有的心境，所有的希望都被摧毁了，所有的爱也是，地狱不是能力，也不是行动方式，而是指他的心，我并不知道他过去的经历是怎样扭曲或者痛苦，但我猜测，在目前的年轻一代中，他该是最恶性的那一类。”
“说实话，我的确挺怕他的，毕竟在我过去的经历里从未有过如此一个人，就算是我母亲，也没绝望到这种程度。”
“啊？这种情况真的不该去找一些心理辅导吗？”
“算了吧！就他这种情况，我怀疑给他做心理辅导的人得先被逼疯。”李云烟眼一撇。
“地狱的真容就是最好的评价。”
在二者身后树丛的黑暗中，一只血红色的眼睛默默地看着他们。
……
“啪！”笔记本被摔在了桌子上。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沐凌析不满地朝面前的秦叶喊。
“怎么了？”秦叶停下了手中正在记录的笔，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表现的很不爽的人。
“她诽谤我呀！我哪有心理变态到这种程度？”
“可她说的不是实话吗？别人可能还看不出来，但你自己还不清楚吗？骗骗我可以，别把自己也给骗了。”秦叶无语。
“这是误解，要是我真跟她说的一样，我至于在这里干监听的脏活累活吗？”沐凌析反驳。
“难说，毕竟你的真实性格怎么样，谁也说不好，兴许你到特别执行部来本身也只是出于某种阴谋，凭你的做事风格和语言习惯，不知道的一定会把你当成复仇之庭的人，就说你干过的那些事，听了你的名字，小孩都得停止啼哭。”
“……”沐凌析这下真无话可说了。
“说起来这个李云烟更让我感兴趣，她似乎对破格很了解，甚至能亲自访问你，查阅她的资料以后，我却发现都是保密级，能够查到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信息，恐怕有着不俗的幕后背景，你了解她吗？”秦叶转移了话题中心。
“很遗憾的是我也不清楚，正如她所说的，我们只见过一面，在谈话里我能感觉她有所针对，似乎是想弄清楚我的能力和立场，看到了我的一部分性格，如果说只是好奇倒也罢了，但是你不觉得她了解的很多吗？”
“东方云婷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尚且不谈，她甚至对已经从军了的艾不言和常年闭门不出的穆雨镜有所了解，这些可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弄到的资料，毕竟能对大众公开的破格资料只有称号和名字。”
“一个不清楚背景，不清楚过往的女学生，却偏偏在紧要关头接触我们的任务目标，‘真巧啊’。”秦叶特别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发音。
“你先别急，具体情况怎么样还不知道，但如果去找情报部门找寻资料，容易引人生疑，先静观其变，记录他们接触的每一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