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桶里的人头就那么冷冷的盯着他们，戴着没有色彩，感情的眼睛。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段沉默。
“不得不说，这个人还挺好看的。”罗伊冷静的给出来了答案。
“听说你TM还能开玩笑，我都快被吓死了好吧！”约翰浑身不自在的抖了抖，“你快帮我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幽灵之类的附在我身上。”
“放心，什么也没有。”
“哎，我怎么感觉你这么开心啊。”
“猫头鹰吃腐肉啊，对于我来说，面前的这坨玩意就像是什么……”
“行了行了，你还是别说了，就当我没问好了。”
“约翰。”正在前面观察尸体的沃尔特问道，“你不觉得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
“我是说这个人头掉的很奇怪，不是吗？”
“真的吗？我再回去看看。”约翰小跑着离开了厕所。
约翰小心翼翼的把那朵纸花拿了下来，然后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你这么说好像是有一点不对。”约翰用手套磨了磨露出来的骨头的部分，响起了一阵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咯吱咯吱声，“要是真的是用那把钝掉了的斧头砍掉的话，不应该会是这样的。再说了，正常的人应该都会反抗吧，不可能让他切得这么顺利吧。看着伤口……应该也不是死了之后才把头砍掉的。”
“我有一个想法，但我需要你的帮忙，约翰。”沃尔特把手套摘了下来。
“什么忙，我能帮上的我尽管帮。”
“你再讲个故事。”
“我讲故事干嘛？”
“显而易见，这个可爱的“鬼魂”是根据你的故事来实施的行动。”沃尔特揉了揉眉头，“干脆再弄死一个，这样就好找到了吧。”
约翰满脸震惊的望着他：“当然不行，既然已经大概能了解到了它的走向，不能再让另一个人死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要能抓到犯人再死个五六个也不是什么问题。”
“那你呢？那我呢？那罗伊呢？”
“全世界有75.94亿人，与你与我与他，我们都只是一个渺小的人，这个世界上多了你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少了你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不会犹豫的。”
这是沃尔特第一次在除了分析案件以外，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还是关于他们全都死掉的问题。
约翰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他作为一个“医生”，本质上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的活着。
“我们回去再说吧。”
“好。”
“那这个人怎么办？”罗伊用翅膀指了指那个人。
“现在没线索，我会叫雷特来的。”沃尔特摆了摆手，示意罗伊赶快跟上。
这一路上约翰都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才能变出一个既能让他们抓到犯人的，也不会杀人的办法。现在这个事情落到了他头上，如果真的有人死掉的话，那么他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杀人犯，虽然可能算是借刀杀人吧。
“想好了吗？”沃尔特拿着一杯橙汁在喝。
“嗯。”约翰清了清嗓子，“不如就这样吧，有个人在家中被发现，他被发现的时候没什么大碍，只是胳膊被划了个口子。”
“这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们现在不知道他人在哪，你必须得让一个人死掉。”
“我做不到。”约翰呆呆的往沙发上一躺，随手拿了一根巧克力棒放在嘴里，也一直没有去嚼。
约翰刚想说什么，抬头看见罗伊爪子上燃起的绿光，又出现了一封信。
那根巧克力棒在他张大的嘴中差点没把他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