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规模的全部轻重火炮砸碎了松下信久的部队,狠狠地粉碎了他大日本帝国英勇的皇军不败的卑微信念,残酷的现实一遍又一遍将日寇受伤的心灵给蹂躏着。
任何坚定的信念,只消从肉体上消灭它,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吴安看着黄皮子衣服的伪军俘虏老老实实的堵着,空气中满是腥臭味挥之不去,对袁晓矜说:“政委,这些可都是上好的兵员,能不能争取过来,全靠你了!”
袁晓矜:“我不会强人所难,但是有抗日想法的同志,我会努力开导的,只要是个中国人,就会有点血性。”
上午部队大胜利的是进驻井陉县,井陉县的乡亲们欢呼鼓舞,八路军战士们迎来老百姓广大欢迎,吴安看着兴高采烈的人们,心被真挚的笑脸感染,咧嘴什么也说不出,战士们的脸上浮现出战争后的喜悦,才让吴安感到心安,这么久,他从未让人失望过。
住进日寇指挥部,吴安让各部统计手下伤亡人数,赵子彬也带着人回来,话说也是这帮小鬼子倒霉,撞上赶来的县大队,也该他们死,就县大队阻止他们一会儿,特战队就杀上去。
一手精良冲锋枪装备,特战队又是从背后进攻,砍瓜切菜搞定这群仓皇失措的日寇。
给总部发捷报。
紧绷着神经的战士们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休息,吴安安抚好童柔柔,紧绷着脸来到井陉县的医院,其实也就是一位老中医的药馆子,黑色的门,黑瓦盖的房顶,青砖围的院墙,院内有一颗大榕树,还有药架上簸箕里晒着草药。
现在院里院外甚至是街道上躺着满是血的伤员,空气中被血腥味和痛苦的呻吟充斥。
忙碌卫生员正拿着鬼子军列上获得的药品给伤员,药馆的老中医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用竹签拨开战士腿上的血布,这里被流弹击中,战士已经神志不清。
“团长!”
“团长。”
吴安点点头,走进院子里,老中医见吴安正好来了,为难的说道:“你这些,我没法全做啊!像是跌打扭伤,皮外伤,我都有办法,可这子弹打中的,只有另请高明。”
做一个合格的医生,却因为无法救治和减轻伤病员的痛苦,老中医深深愧疚而自责。
“那您老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做手术的医生吗?”吴安看着这个胡子头发白花花的老人。
老中医迟疑片刻,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街里有一家日本药房,也许里面有人能救他们。”
吴安叫:“警卫,去吧这个日本药房的医生给我请过来!”
“是!”
警卫冲出门去,吴安却向老中医借着几本药书和手札,系统的学习功能可不能浪费,知识是无价之宝,它们让吴安更加充足。
无数的知识被吴安大脑吸收,出门,看着药架簸箕内干药草,吴安大脑自动反馈它的药性和药理,开始跟着老中医对一些受伤轻的战士进行包扎。
可惜能量点不够用,不然士兵都能来一个无伤恢复,不死军团也不是不可能。
日医被警卫战士很不友好的请来,一身日式装扮摆在脸上的骄傲让警卫狠狠地推他一把,吴安怎么看都不爽。
“(日语)混蛋,你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吗?你的手下都是猪头吗?把我带过来想做什么?治疗这些人,这是不可能的!只有大日本帝国的军人和子民,才能享受……”日本医生嚣张的看着吴安,他被洗的脑壳里也没有一点叫做人性的东西,全部是军国主义的腐渣烂在里面。
“把他带下去!将他药房所有药品以及医书通通带来。”
吴安看着小鬼子就讨厌,整一个军国主义国家,哼一声,问老中医要一个房间,准备展开手术,团里的医生只能叫做兽医,略懂皮毛,做手术这样的事情他都不敢试,八路军条件艰苦,哪有那么多医生啊,连百团大战后的独立团孔捷受伤不都是到后方医治的么。
一大堆药品和书都被带来,小鬼子医生也知道这帮人不好惹,还没有脑壳硬到怼子弹。
“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吴安在警卫抄过来的一大堆书里翻出几本和医疗有关的书,全是日文,不过吴安对于知识的学习能力可不弱,很快这些书都在系统帮助下,化作他的知识。
借鬼子的药箱,吴安将使用异能对子弹诱导拔除,第一次,有点紧张,将手术病房布置好,吴安迎进来第一个病人。
“一会儿看见什么都不要惊奇,也不要问,我要你们留下来是打下手的,不是当好奇宝宝。”
被团长冷冽的目光一扫,两个卫生员浑身一颤如坠冰窟,急忙应道是。
吴安看着战士,眼中的黑色更加深邃,黑暗怀抱着吴安,一点点包裹着他。
肩膀中弹,子弹滞留在体内。
有两个卫生员的帮助下,吴安戴着的口罩,露出的眼睛冷静的让人感到可怕,浑身的肌肉都在吴安高强度的精神下被调动每一丝,先是给战士一针宝贵的麻醉药。
受伤的战士咬着牙看一眼吴安,麻醉的药效一点点的上来,一切感觉都渐渐消失。
吴安轻轻摸上战士肩头血肉模糊的衣服,剪开破碎的血衣,一点点露出泛青的伤口。
异能很快蔓延入战士的肩膀,吴安睁着眼睛都能感受到这一块肉体的每一分构造,这是一种超乎人类视觉感官的另一种层次上的视野——每一股血液、每一条筋骨、每一根血管、每一条肌肉,像是有序的建筑一样组成一个整体,就是战士的肩膀!
吴安‘看到’骨头卡住了子弹,或者说子弹没有击穿骨头,但造成了好些骨头渣停留在肌肉里,要是只取出子弹,想必这个战士就是好了,也会有留下暗疾。
每一颗骨头渣,小到每一丝米的异物都被吴安‘抓住’,伴随着子弹被异能一点点退出肌肉,被压迫的血管释放出大量血液,吴安一心二用急忙衔接好大血管,让系统配合修补好血管和骨头,消耗才零点几不到的能量点,切除坏死没有活力的肌肉细胞,剩下肌肉的伤口只消它自己愈合就好。
两个卫生员目瞪口呆的看着碎骨渣和尖锐的子弹头停留在空中,如同鱼游在水里一样自然,一时间像是雕塑凝固。
浸泡在酒精中的引线穿过从酒精中飞起的针孔,像是一双看不见的手拿着它,在战士的伤口上轻松来回的缝合着。
这简直是神迹!
而吴安则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战士的伤口一点点被缝合,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针来回穿插。
真是感谢小鬼子的军列,要不是这些药品,还不知道团里有多少人要死于细菌感染。
接着一阵后续处理后,第一个病人被抬出手术室,但还有跟多的人等待着手术,或在等待手术的途中,安静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一个病人,第二个病人……吴安对异能的使用越来越熟悉,这异常方便的进行手术,看透人体每一个构造,接骨,清除骨渣,调动手术刀,每一场治疗都轻松的完成治疗。
吴安开始选择一些重伤员,进行手术。
有抬到手术台上发现缺血的,也有在器官破裂的。
有成功手术被抬下来的同志,也有在麻醉药中安详一睡不醒的同志。
吴安一点点深入救死扶伤这个职责,掌握着异能的他的一颗心就越冰冷,努力的将每一个战士从生死边缘拉回来。
异能,不仅仅是能杀人的,它也能救人!
直到下午,手术才是做完,整个院子都是血绷带,吴安双脚踩着一条血路走出手术室,发现于得光、袁晓矜、许明等人都静静地站在院中,他们中有高兴的,也有喜极而泣的,眼中都怀着一种尊敬,那是一种令吴安精神都得到升华的感情,来自骨子里的尊敬。
“呜……”童柔柔扑上身哭在吴安怀里,死了好多人,有鬼子,有同胞,为什么要打仗。
“团长!喝水,喝水!”于得光端上一大杯水,吴安脱下手套拿过水杯咕噜噜的喝干,一头扎在童柔柔怀中昏睡过去。
长时间高度集中精神,就是体质逆天的吴安也抗不过精神上的过度消耗。
“团长!”
“团长你怎么了!!……”
……
休整一日。
林林总总的战斗下来,全团的人已经消减到七百多人,本来编制没有补齐,现在有些营、连只有一个架子,战斗在继续下去,整个团打光都不是不可能。
周边的部队陆陆续续的集结过来,就为把军列上的物资搬干净,可一火车的军火物资,哪有那么轻松的搬走。
部队连夜忙活,夜里,独立一团终于赶过来,集结了县内的手推车、驴车、马车,不知疲惫将军列上的物资搬下来。
还是吴安不吃亏,鬼子城里有七辆卡车,够拉好多粮食和军火。
第三天清晨,吴安清醒过来,眼中蕴含的神光多了许多东西,一股自信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看着已经搬空的军列,废墟的车站中,地上的碎石中是已经腐烂的尸体碎块,散发着恶臭的气息,贪婪的蝇虫不知疲倦的在腐烂的泥土中寻找黏糊糊的血肉,整个空气中都被恶臭充斥,没人敢靠近这片血肉搅拌地。
因为军列,就集结了地方部队七千人,正规军两个团,还把一些粮食物资散发给老百姓,这才算是完事。
总指挥部得知新独立团缴获物资无数,这可是大功一件,能告知到延安方面去的大消息!指不定会传到***的耳朵中呢!
晋察翼根据地总部先是电报表扬,后面就让吴安,扩编成一个正规旅,等待正规编号下来。
吴安头疼的是上级光张嘴叫着扩编,又不补充兵员,一个团的编制都没满,怎么能扩编旅呢,真是笑话,别人部队越打越少,他还要越大越多。
就按原来办法,三个营扩编成团,人口自己想办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