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一月过去,大雪封山的日子里,日寇倒是给足了吴安发展的机会,两支特战队频频出动,倒给日寇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但好景不长,日寇的轰炸编队不知道是怎么的盯上了独立旅的基地,偶尔的轰炸让人烦不胜烦。
反正日寇的小炸弹根本没有炸穿山体的程度,不需要太过担心。
随着一份山体地下军工厂分布图被布置的岗哨从某人身上搜查出来,吴安就明白,日寇的爪牙悄然渗入了独立旅,那无孔不入的家伙们,这样的间谍有多少呢?
哪怕是用唯一的技能共振,精神压迫的篡夺了间谍的大脑,改变了被抓间谍的认知和一切思维,已经变成吴安死忠的间谍对吴安的回答是:真不知道。
间谍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间谍潜入太行山,而这个间谍,是从一个县大队整编而来的团里抓出的,也就是说他本身不是独立旅招兵招来的家伙,既然县大队招兵都能出毛病,吴安可不保证自己这里招兵不会出毛病。
那么日寇两个大队覆灭在太行山,他们的动作又是什么呢?根据地下党方面的情报,日寇的粮草和武器补给未有较大的调动,那就是说日寇最近并不准备进行什么动作吗?
军工厂的建设已经步入正轨,开始生产炮管、枪管和炮弹、火箭弹,只是原材料还是需要去外界购买,一旦日寇封锁了太行山附近的路卡,那独立旅就会面临物资危机。
可外界这样大的雪根本不可能去大肆收购原材料,要是独立旅的基地在关东就好了,那里有着充足的矿场,能提供大量的原材料……
真是令人头疼!
当初还未意识到原材料进出方面的问题啊,运输也不方便,仅靠特战队扮装成运输队,迟早会暴露、不——现在特战队不能再伴随卡车队出去了,日寇的特务分子已经渗透进独立旅,难免日军不会知道些什么。
保密措施必须提高,将普通士兵和军工厂隔离开,就连特战队也不能过多露面,自动武器的设计一旦落到日寇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查!继续查!一定要把日寇份子清理出来。
吴安下定决心的搜查,整个独立旅从上到下都被普查,主要军官更是一个不能放过,党的同志觉悟就是高,非常愿意配合吴安组织的一次普查。
营级以上包括营级的军官都被吴安挨着清查,主要的特战队和火箭炮兵更是被吴安一个个洗脑。
实在是特务分子实在是可怕,其一个人就能挫败一个师行动计划,果然,特别审查中,步兵团营级的干部里面真有三个有毛病,还有四个是重庆政府的人!
不知道连、排、班级和普通士兵又有多少被腐败,好在大雪封山,并未让这些家伙将重要的信息泄露出去。
被洗脑的特务分子吴安将他们放到原本岗位上,让士兵们举报动向可疑的人,尽量清理特务分子。
除去部队,还有落脚在太行山的村民,他们之中又难免没有日寇的特务分子,好在他们离部队有些距离。
耸立在峡谷中的风力发电机还未遭受日军飞机的祸手,可备用电源需要重新设计一种以防万一,熊熊燃烧的火焰,能提供不错的暖气时,还能发电。
吴安悠闲的在指挥部内喝着热茶,这里没有窗户只有进气孔,光源是墙壁上的油灯。
最近的肃清工作让旅级干部到每一个士兵,都抱着严阵以待的心态,坚决执行内部肃清。
关于间谍的事情,八路军总指挥部已经接到吴安告知,这猖獗的日寇特务分子就不存在被消灭,只有严加防范,肃清、小心来对待。
“报告!”吕独秀工工整整的站在门口,外面太冷了,站岗的岗哨都从门外移到门内,这样真的好吗?
风雪像是刀子一样扑打在吕独秀厚厚的棉袄上,他看着这个半圆形的东西,这个像是混凝土工事的指挥部建在山脚下,整体像是坟墓一样的圆顶,大小也和坟墓差不多,很难想象这里面怎么装下一个旅部的,那么旅长为什么要把旅部修的像个坟墓呢?
不知道是不是关于身世清白的问题需要交代,脑海中说辞已经准备好,吕独秀还是有些紧张,右手不停抓着衣角。
最近旅部的肃清看似全体上下一致坚决执行,但谁都不知道下一个被肃清的,是不是自己。
“是炮团团长吗?”
“是!”
“请进。”
吕独秀上前一步推开冰冷的门,才看清楚这里其实是一个水泥工事的碉堡内部,空间还不错,有着两个轻机枪组,一个班的警卫,原来旅部搬到了整个坟墓似的碉堡工事的下面。
旋转门迎进人和外界的风雪,两个位于观察孔的警卫冷的一个抽抽,急忙关好旋转门,不让一丝风渗进来。
吕独秀顺着狭窄让人心慌的楼梯又转了一个警卫岗哨,才来到地下室,迎面而来的除了的宽阔和放纵,还有一挺墙角的机枪,不知道为什么楼梯要建立在地下室的一脚。
吕独秀镇定的左转,余光瞟到灯火通明的地下室中,还算悠闲的干部们在静静工作,这里的桌椅都是新的,看起来建筑不久。
深大概七米,整体长方形,墙壁是水泥的,大小和一个军校的教室差不多,有着承重柱用来防止轰炸吗?那里还有着一个门,不知道通往哪里的,但肯定不是通往地上,要是洞口的话两个入口太近了,这样的单门设计,关键时刻只会堵死退路,所以一定不可能是只有入口,那扇门后或许不是出口但一定有出口。
吕独秀的脑子不自觉的对地下室展开分析,数据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一副精准的立体图形,他甚至能够叫出每一张桌子的准确间隔。
来到最角落的办公桌上,昏暗和压抑让吕独秀的心脏嘭嘭嘭的跳动,目光不时瞟过那悠闲坐在那里的男人,一脸的成熟。
“啊,你来了,坐,坐吧。”
吕独秀苦脸说:“我还是站着吧,坐着不自在……”
吴安看一眼忐忑不安的吕独秀,语气轻松说道:“我让你坐下是要跟你好好谈话,让你站着是要吩咐事情。”
吕独秀急忙拉过椅子坐下,像是个认真的小学生,显得有些拘谨的并拢双腿,手也放在膝盖上,看着吴安有些不知所措。
“你也知道了,他们说的事情吧。”吴安说完,看着吕独秀睁大眼睛懵圈的模样,就知道这个因为腿病不咋滴出门的家伙啥都不知道。
“放松点,放松点……”不知道没关系,吴安就开始解释道,我那个明天就要结婚了,也没个啥亲戚在这里,而且全旅喝喜酒是原则上不能的,那个就让啊,那个团里的团长,出来代表一下。
吕独秀依旧一副天崩地裂懵圈不变的表情点点头,搞得吴安有些尴尬,就切入正题吧。
“你还有的救,动个小手术,你也照样像其他同志一样活蹦乱跳……”
“旅长你说是真哒?”
激动的吕独秀都趴在桌子上,要不是桌子挡着,吕独秀都想抱着旅长,谁特么想要做一个瘸子被人看不起啊!
“团级干部嘛,就你有点毛病,今天做个手术,明天就能跑啦~”
吕独秀听着吴安这么不靠谱的说,刀子割条口子都得好几天愈合呢,什么叫今天动了手术明天就能跑了,心中自嘲的一笑,还以为吴安逗他玩,嘲笑他是个瘸子。
吕独秀悲凉的笑道:“您这说话的语气,我怎么觉得,您是在忽悠一条狗呢?”
吴安看着说话突然变得流氓无赖的吕独秀,认真的说道:“是不是逗狗,我不知道,但是治疗的机会就一次,你要还是不要?”
吕独秀眼神几番闪烁,看着吴安最终狠狠地点头,反正都瘸了,试一试又不差,而且独立旅的待遇比一般中央军都要好,还有野战医院的说。
“那就走吧!”
说干就干的吕独秀跟着吴安,出了地下室,整个天地都被厚厚的风雪裹覆,堆积的雪齐腰般深,两个人挣扎的雪地里,来到了建立在两座陡峰之间的医院。
医院的医护人员也不多,十来个男女护士加上两个土郎中,一个懂得手术的医生,就是一个医院的全部,就算是吴安想要扩张医院也是有心无力,医护人员是个部队都需要,就是抢都抢不到。
没有战争,医院几乎不会开动,吴安要到一间手术室,吕独秀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躺到手术台上,一针麻药干净利落的扎到肉里,吕独秀一个激灵,对吴安说道。
“旅长,说好的医生呢?怎么他们?”
“难道没有人跟你说过我就是战地救急医生?”
吴安看着一脸吃惊的吕独秀大张着嘴倒在手术台上,摇头一笑,我看起来就那么不靠谱吗?
承载灵魂的容器,是肉体,肉体可以修补。
吴安手上多了一把手术刀,开始麻利的切除那病腿上病痛之处,完事之后不忘叫上一句“系统,修复伤口!”
奇迹般的吕独秀腿上的肉洞愈合,新生的肉块是要比吕独秀腿上的老肉看着好看一些。
“我说你到底多久没洗澡了?”吴安看着眼珠转动的吕独秀,拍了拍他的脸就离去。
纵然心里已经把旅长骂了千万遍,可吕独秀也只能苦逼的躺在手术台上等待麻醉过效。
反正打定主意,等我能动了,一定要暴捶旅长一顿,狗日的连瘸子也欺负,旅长也太不是人,一天嘴上老叫着同志同志,净干不是人的事……
那一天下午,有人看见炮兵团长像是疯了一样在厚厚的雪地里蹦着,放声大哭着,扑倒在雪地里打着滚,就像是一头扑雪的熊一样。
第二天,一间土房子的屋里难得看到一抹别样的鲜艳,比起外界银装素裹显得喜气洋洋。
按照一切从简的原则,吴安和童柔柔的婚礼也省去那么多繁文缛节,桌上唯一能过得去眼的,还是周卫国头一天就让徐虎送来的一头野猪炖的汤肉。
今天是吴安和童柔柔的主场,两人身着红色喜装洋溢着喜气的笑容,迎着各位来客啊,感谢陈怡帮童柔柔收拾,不然这个小丫头手忙脚乱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呢~
果然收拾一下的童柔柔变得更漂亮,齐肩的短发额头处留了齐眉的刘海,塞雪的肌肤恨不得让人捧在手中,乖巧的瓜子脸上升起两团迷人的粉晕,托着精致的五官,会说话似的水灵灵眼眸偷偷的瞅着吴安看,佳人期盼终成眷属,那凸起的精巧琼鼻下,樱花色似的粉色樱唇撒娇似的对身边吴安呶动。
实在是美人佳色,吴安也刮了胡子,剪了头发,不像往日流浪剑客似的邋遢模样,一身红色喜服绷得笔直,整个人如苍穹支柱,看起来年轻又帅气。
和童柔柔站在一起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要是她在高一点就好了。”周卫国看着齐吴安胸前高的童柔柔,目光又看向陈怡,恰巧陈怡的目光也投射过来,两人的目光对视着,陈怡尴尬的别过头。
拜过天地,众人喜道贺,为萧瑟雪景填了不少热度,杯酒少许,三桌子二十来人开怀的吃着炖肉的黄豆,筷子都有意的避开大碗里的肉,选择炖的黄豆,桌上的烧地瓜管够、或者盘里的一少点花生米。
“吃啊~都吃啊,你们这么干嘛?”周卫国才不会客气呢,不吃饱怎么闹洞房,又怎么能打鬼子呢,反正久了没见着肉,眼睛都要发绿的透着狼光。
“来!各位兄弟,感谢诸位参加我的婚礼,做一个见证人,今天大喜之日,大家也都痛快点吃!今天可是管够啊。”
“那好,敬旅长一杯!”
“干!”
没有后世繁文缛节,没有华丽的宴席和花俏的主持人,一切的言论均以胜利憧憬。
周卫国是个现实主义者,今天有肉今天吃好,节约子弹倒是听过,可节约桌子上的肉那个就不太好吧,果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才爽啊!
“来,走一个~”
杯子轻碰,众人酒水下肚也不在那么拘谨,如狼似虎对桌上的菜肴发动攻势。
“哎呦!这肉可真香啊,我说,自打咱们来了这,野鸡都快绝种了,野猪这可真是个稀罕物呢!”
“那可不是,咱们一个旅快有一万五千人,就这么大一点地方,野味能够多少人吃的啊!”
吃着吃着吧,众人就开始飘了。
三团长一琢磨上次打仗主要是我团装备不行,差点叫鬼子冲破了防线,只是有一件事情必须的搞明白,他对身边张楚一脸正色的说道:“张厂长,上次你给我的那一箱手雷,里面有十来个不炸的,喏,我给你带来一个,你瞧瞧。”
一个团长将一枚手榴弹从怀里取出来,卧槽他到底是怎样把木柄手雷藏在怀里的,手雷交给身边的张楚,张楚好奇的接过手榴弹,还有这回事吗?
立刻在饭桌边拆开手榴弹,就像是在他的研究室一样,两个人伸着头仔细看着手榴弹。
“卧槽!”二团长目光尖锐,一声惊叫打翻了碗,差点掀了桌子,张楚手里的手雷被他丢飞出去,桌上的众人都愣神的看着二团长。
王杉激动的叫道:“你不要命了,那玩意儿要是炸了,咋们都得没命!”
“哦。”张楚应了一声,离开桌位去将雪地里的手雷捡着,一顿捣鼓。
“这是怎么了?”有人问三团长。
三团长老实的回答,上次作战日军差点冲破自己阵地一段战线,就是因为有一箱手雷一个没炸。
抓回手雷的张楚明显感到不对,摇了摇,干脆的扭开,火药室里装着一个包着深土的纸张,打开一看,竟然写着一串串数字密文!
张楚不动声色的收起手雷和纸条,回到屋里继续享用香气扑鼻的炖菜,可他心中有事,在香的饭菜都是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