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亚捂着脑袋醒来,撑着身体想要爬起身的她,头脑还有些昏沉。
“唔,你总算是醒了。”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让她立刻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一脸警惕,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不过,当她看到那个熟悉又安心的身影后,她的神情迅速的放松下来。
“你。。。”
只是她马上就又想到了之前荀长青直接将她打昏的事情,脸上露出一丝不忿就想要质问荀长青。
“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但在看到了荀长青胸口包扎的纱布之后,她嘴中的质问就变成了充满担忧的关心询问。
“放心,我对自己的小命还是很看重的。”
荀长青摆了摆手。
“你!”
见他的面色好像确实比之前好多了,奥利维亚心中的那丝不满就再次涌上了心头。
可又一想到荀长青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她又觉得自己抓着不放似乎有些太过分了。
“你其实不用为我冒这么大风险的。”
终于,无数别扭、纠结的情绪凝结成一句嘟囔。
在她看来,荀长青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冒险了。
“你的伤势本就不小,万一,万一再,再。。。”
似乎是担心自己会乌鸦嘴,她最终还是没有将“恶化”这个词诉之于口。
“我,我不值得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何况,你身体里的子弹还没有取出来,如果一开始留下来,现在医生肯定已经帮你做完手术了。”
“这一点你就不要担心了,那颗子弹一开始就直接从背后钻出去了。”
荀长青摆了摆手。
西蒙的狙击枪子弹动能更大,而他也提前算计好了,再加上运气也很不错,子弹没有碰到骨头,直接穿过了身体。
奥利维亚松了口气。
“相反如果我们真的留下那才是真的要倒大霉了。”
荀长青却没给她喘息的机会,立刻再次开口说道。
“看看新闻吧,那些家伙这一次可是真的被惹恼了。”
“新闻?”
奥利维亚面带错愕的望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这里是如何看到新闻的。
“喏。”
荀长青拿出一个移动终端扔给了她。
她熟练的点开后,无数新闻报道就如同潮水一波接一波的不断弹出。
“现在这起事件已经被他们和守望先锋瑞士总部遇袭事件联系到了一起,西蒙和那些智械的尸体更是被他们拿来大做文章。
如果我们真的留在多拉多,只怕就要被直接当成恐~怖,分子对待,被扣上勾结反叛智械,对多拉多发起恐~怖袭击的大黑锅了。”
荀长青的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嘲笑。
“不得不说,这也确实是个再好不过的借口了,不仅可以顺利的将锅甩给人们都厌恶和恐惧的智械,撇清责任,还能顺势制造恐慌,勾起人们对智械危机的恐惧回忆,达成各种目的,大赚一笔。”
“那你是如何登上这艘船,瞒过那些船员的?”
奥利维亚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这些报到的标题后,不禁好奇起荀长青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才登上这艘船,并让船员们替他隐瞒的了。
就算这些船员当时并不在船上,启航之前也肯定要先检查一遍吧?
“中国有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荀长青告诉了她一句经典的中国成语。
“无论新闻再热闹,算盘打的再响,利益再如何诱人,最终能够获利的,都是那些多拉多的有钱人,他们可一个子儿都不会分给这些船员,那你觉得这些船员会怎么想?”
他扭了扭脖子,没等奥利维亚回答就一脸冷酷的自问自答。
“几百块一个月,玩什么命啊?!”
奥利维亚面色奇怪的望着他。
道理我都懂,可你为什么要扭脖子呢。
“如果有那些一根筋的智械在,情况或许还麻烦一点,但在那些有钱人的助攻下,这艘货轮上的船员都换成了人类,于是,事情就简单了。”
马上,奥利维亚就明白他为什么要扭脖子了。
“不过也因此,我这一次为了打点那些船员,一共撒出去了十万刀乐,之前打点港口那些安保队员的礼物就算了,但这十万你得报销。”
“守财奴!”
奥利维亚不禁翻了个白眼,小声的骂了一句。
之前心中的那些感动之类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看着他一脸愤愤。
这个家伙好像有一种特殊的超能力:
总能十分精准的在她最感动的时候突然兜头给她来上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又气又不甘。
白驹过隙,在奥利维亚怀着对荀长青别扭的感情中,为自己究竟该如何处理和荀长青之间关系而苦恼和纠结的时候,货轮已经驶进了迈阿密的港口。
得到这个消息的奥利维亚,心情莫名的低落下来。
踏上阿美莉卡的土地,也就意味着她和荀长青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虽然荀长青总是在让她被感动,感情将要升温的时候,很快就亲自打破这种氛围,又让她恨得牙痒痒,但在意识到将要分别之际,她却又有些舍不得了。
可是,想想那只眼睛,想想其背后的那些秘密,让她就此放弃原本的计划和理想,她心中也万分不甘。
【要是能说服他和我一起行动就好了。】
她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个念头,继而如同扎根的野草一般,开始在她的心底疯长起来。
可是那个计划事关她的安全,甚至是她之后的一切,按照她原本的想法,是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的。
虽然她心底十分的信任荀长青,可万一。。。
“换上船员的制服,船靠岸之后我们就可以随着他们一起离开了。”
就在奥利维亚心底犹豫究竟要不要将自己的计划向荀长青详细说明,从而说服荀长青今后与她一起行动的时候,荀长青带着两套衣服回来了。
“啊?哦。”
奥利维亚心中一惊,马上回过神来,走到了他身边。
不过,在她伸手接过荀长青递过来的船员制服后,目光却被荀长青的胸口吸引了。
当然她不是被荀长青的胸勾引了。
“你的伤口?”
她一脸震惊的指着荀长青的胸口,那里,之前用来包扎伤口的纱布已经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