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梳洗过后，白凡换上了来时的衣装。
因为在雪山探索的一开始，他就将衣服换了下来，所以现在衣服上的穿着痕迹好无变化。
在一番搭理后，白凡来到街巷中的无人角落，选择了回归。
如同之前一样，他眼前景色瞬息变化，回到了之前所在的饭店。
店里的客人本就因为白凡之前的异样，而时刻注意他。现在白凡的穿越，让客人有所察觉，只是他们仔细瞅了瞅，又似乎什么都没变，于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
白凡却顾不得别人，他在返回的瞬间，就感受道有什么东西束缚了自己，但仔细感觉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这与客人对他的观察何其相似。
或许是因为刚回归，还没见到那位少女主播裴鹿，白凡感觉现在思维还很自由，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如果回归后还要继承之前的状态，那他就只能嗑药了。但如果嗑药效果依旧不好，那他只能去另一个世界想办法了。
白凡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向墙上的菜单，努力让自己放松。
来时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天理’他不能直接去对抗，而是要学着那些‘大佬’一样，假装去顺从。
白凡有想过对裴鹿的态度，也做过心里建设，让自己不要去排斥她，毕竟对方本来就是符合自己的想象，追求她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没有‘天理’搞事情，他应该真的会去尝试接触，但能不能成他并不会强求。
白凡平静下来后微微叹气，心里嘀咕道：“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
另一边，饭店后厨内。
陈九艺认真的问道：“你实话跟九叔说，外面那小伙子真不是你男朋友？”
小鹿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真不是，我们才刚认识。九叔，就算您想吃喜酒，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九叔没有解释，继续询问：“之前也不认识？没有接触过？”
小鹿还是摇头：“九叔，您到底想说什么？难道您认识他？”
这回九叔也开始摇头了：“我对他没印象，他应该没来过我这里。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他想了想，自己也与小鹿许久没见了，一下说的太直白不好，所以他从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小鹿啊，你刚才说他救了你对吧？”
小鹿点了点头：“对，我遇到两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他们要拿刀砍我。白哥路过时看到了，所以及时救下了我。”
她说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也怪我没看昨天的新闻，不知道吸毒会导致精神失常这件事...”
九叔点了点头：“那你们报警了吗？一路走来你有没有察觉道他的异常？”
小鹿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九叔的意思。
“哎呀！九叔您误会啦。虽然我对他还不了解，但民警显然是认识他，我还听到民警夸奖他呢。我记得有位中年民警说，‘这次你救了人，非常好，我会为你申请奖金的。不过还是要注意自身安全，量力而行。’
“民警都这么夸了，说明他应该经常做好人好事吧？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去吸毒吧？”
九叔虽然认可这样的说法，但心里还是很怀疑：“那他的神色是怎么回事？感觉像是在极力忍耐，我真怕他突然发疯。”
不仅九叔这么想，店里的客人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时刻注意白凡。
小鹿外头想了想：“有那么夸张吗？一开始救我的时候，他还挺帅气的。甚至见我犯傻，还训了我一句。
“不过后来他变化明显，那种兴奋和害羞的样子，应该是认出我来了吧？也许他是我的粉丝？毕竟我在网上的人气还挺高的。”
小鹿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露出一脸笑容：“本来我想请他吃饭作为感谢，但他直接拒绝了。但片刻后他就说下午有空，要陪我直播，是个有趣的人呢！”
九叔想了想：“这样吧，等会我探探他，要是有问题，你可不能再和他一起了。”
“嗯，那就听九叔的。”小鹿笑了笑：“现在可以教我做百味汤了吧？”
面对九叔的关心，小鹿也没有拒绝。但她并不觉得白凡有问题，只要九叔不要有过分的举动就行。
......
时间不久，店里的客人都匆匆吃完，付钱离开。
由于不是饭点，在白凡等待期间，只来了一位客人，还被九叔以‘都卖完了’为由，拒客了。
而白凡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要不是小鹿时不时的出来打招呼，让他不要急，说不定他就找理由开溜了。
而这期间白凡也发现了，只要顺着‘天理’的意思走，不去反抗，那约束他思维的力量就不会增长。
但如果试图去反抗，那约束会越来越强，就像穿越前那样。
至于他带回来的药，他只试吃了方糖。虽然提神效果很不错，却不能影响那种无形的约束。所以大概率那几种药剂也只能起到辅助作用。
就在白凡思考怎么改善应对方案的时候，小鹿端着餐盘出来，后面还跟着九叔。
小鹿将一碗有些淡褐色的清汤端到白凡面前，一脸可爱的说道：“快尝尝！这可是九叔的独门秘方，一般人可喝不到。”
白凡尽可能不去抵抗那种示好的冲动，让自己放松下来，笑着去面对。
“我刚才看招牌上没有这个汤，原来是隐藏料理吗？那我可有福啦！”
他没有犹豫，端起碗喝了一口，只是感觉非常寡淡，似乎没什么滋味，这让他很意外。
这时小鹿笑嘻嘻的问道：“怎么样？是什么味道？”
白凡挠了挠头，迟疑道：“似乎有味道，但我没品出来...”
这汤水很清澈，像是佐料水，但如此寡淡却让白凡感到奇怪。他不是没泡过佐料水，也曾好奇的品尝过，能泡出颜色的佐料水，是不太可能没有味道的。
小鹿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笑嘻嘻的继续说道：“那就再喝一口试试。”
白饭虽然疑惑，但因为要顺应那份约束，便立刻又喝了一口。
而这一口下去，神奇的现象出现了。他似乎尝到了很多中味道，层层叠叠丰富的难以想象，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
但仔细去品尝，却又一无所有，寡淡无比，就跟他身上的约束很像。
小鹿见白凡不断变化的表情，得意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
白凡点头：“是挺神奇的，层层叠叠，似有似无。如梦幻泡影，如梦亦如幻。”
说罢他摇头笑道：“我怎么还品味起人生来了，牵强附合，让你们见笑啦。”
九叔却笑着说道：“小伙子品味的不错，我这汤是祖上传下来的。据我所知，发明它的人确实是个和尚。所以你借用佛经形容，倒也挺贴切。
“对了，刚才见你脸色不太好，是有什么事吗？”
白凡摇了摇头，这问题他早就想好了理由：“呃...我也叫您九叔吧？”
见对方没有反对，他继续说道：“是这样，我有胆结石，之前可能动作过大，导致结石移位了，所以有些疼...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好了。”
小鹿担忧道：“胆结石？！难怪你之前在冒汗。是需要做手术吗？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吧？”
九叔也说道：“是啊，有病可不能耽搁，不然会越拖越严重的。”
白凡连忙解释道：“不不，这个真不用治，医生说的！是这样，我的结石在胆囊里，只要不堵塞胆管，就不影响生活。医生的建议是注意作息和饮食规律，结石会慢慢消散。而手术只有在胆管堵塞的时候才能做，不然做了对身体毫无益处。”
他之所以这么了解，还是因为之前上班时体检出了结石。那时候仗着自己身体好，经常加班熬夜，吃饭完全随缘。
虽然那时身体还没出现问题，但医生告诉他，已经离出问题不远了。至此之后，他才开始注意了起来。
小鹿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要是因为我让你动了手术，我会内疚一辈子的。不过，你以后可要注意一些啊！胆囊没了，听说吃饭都会很麻烦。”
九叔见白凡现在神色正常，便相信了他的说辞。胆结石这事，他多少听客人说起过，跟肾结石不一样，似乎确实不用治疗。
“哈哈...看来是我误会了，我在这跟你道歉，差点将你当成了...‘那种人’。抱歉啊。”
他的性子比较耿直，也一直都很光明磊落，所以做错了事，他一定会道歉。至于说丢面子，他认为面子是自己挣来的，顾及面子而死不认错的人，才不会有面子。
白凡连忙摇手：“不怪您，我应该早些说出来的，硬挺着确实会显得很奇怪，何况还是这种特殊时期...”
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松了口气，应该是忽悠过去了。
小鹿故意帮白凡说道：“哪有，我看就是九叔太小心了。之前见到的‘精神病’，除了将自己当成了山贼外，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现吧？白哥这么正派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吸毒。”
说罢还不忘给九叔扮个鬼脸，来表达‘是你多疑啦！’的意思。
“叮铃铃”
这时小鹿的手机响了，手机上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奇怪，这是谁呀？居然知道我的私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