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狂?师傅你说乾皇?”
“难道他不是吗?”
路过的温神问了一句,太反问道。
“我又没见过。”温神挠了挠头,毫不接话,把问题抛了回去。
“这种事不需要看,也不需要见面,你看他的行事作风就可以知道。十个国家要干掉其他九个;
十种语言文字要干掉其他九种;上百上千的口音也是只留一个就好,所有事情都只要一个,你还看不出来吗?”
“这难道不是文明发展的必须吗?中央集权,统一才能集中力量办大事。”温神疑惑道,又瞟了眼太:
“您老以前不就是干这个的吗?怎么现在骂起别人来了,放下碗骂娘的事情不可取啊,师傅。”
“没有一丁点幽默感。”太企图拉近师徒关系的行动失败,飘到温神眼前,弹了对方一个脑瓜。
这无耻货色向来思维清奇,角度刁钻,怎么今天表现的这么正常。
莫名挨了一记脑瓜崩,温神揉了揉痛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刚要开口,迎面就撞上太渗人的目光。
太冷冷的问道:“你真是温神?”
“师傅,你已经记忆力衰退到连自己亲徒弟都不认识了吗?我可是你嫡亲的徒儿,亲传弟子啊!”
温神一愣,接着神情大变,抱起太飘在空中的脚,哭喊道,好像在哭丧。
太脸一黑,但又有些欣慰:“这熟悉的味道,是原装货没错了。”
见太满意,温神心里嘀咕道:“原来师傅喜欢这么个调调,这不是我的专长啊,我这么正经且风华绝代的一个人。”
突然太皱了皱眉:“你和人打架了。”
严厉的目光在温神身上狠狠刮了几遍,好像在监督学生的家长。
温神面色一囧,有些慌乱:“哪能啊,整个大乾谁敢和我动手,哪怕是汨罗想打我,看在您老的面子上也不可能啊!”
表面上这么应付,心里暗道要遭。没有被念起的情况下,太应该不会主动关注他的事才对。
这次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莫非那小瘪犊子那出问题了,不应该啊,堂堂一个公子,身上不至于一点神器都没有吧!
这也太磕碜了吧!
连森罗都有遮掩的法宝,一个皇子会没有?
嘀咕之余,温神睁开自己24k纯钛合金卡姿兰大眼睛,充满“真诚”的看着太。
“嗯,你确实没打架,是你把人打了一顿。”太似笑非笑。
温神顿时跪了:“师傅饶命。”
“没事,打了就打了,乾皇儿子多得是,只要没杀,一切都好说,至于什么理由,我就不问了,想来你有自己额度考虑。”太宽慰道。
有这结果,一部分原因是太觉得被温神打的那个家伙有些似曾相识的味道,
并不是说太见过过,而是他扮演的角色,很像太前世记忆里某个人,一个很不光彩的人;
“琥戌?!”念叨了一句,太就没再关注。
……
“该死,该死,那个贱人,本公子迟早要把它扒皮抽筋,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锦衣玉带,衣着华贵的俊秀少年,神情狰狞犹如恶鬼,阴鸷的神情散发出阴冷的气味,模样十分不好相处。
现场七零八落,名贵瓷瓶碎了一地,桌椅倒塌,一片狼藉,甚至还有血迹,
啪!!
再次举起一个瓷瓶,猛然向远方砸去,夹杂破空声,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会这么做,除了让人看笑话,没有任何作用。”
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领着人过来,琥戌的瓷瓶正好往他的方向砸去。
在瓷瓶即将砸到他时,抬手轻轻一挡,花瓶换了一个方向,一旁一个侍女躲闪不及被砸中头,当成毙命。
但没有人在意,琥戌的恶劣性格整个天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他的府邸当差,要随时做好丧命的准备。侍女的尸体很快被人拖走,地面上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
“秦要,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琥戌怒道。
“我是来告诉你不要惹是生非的,否则即便陛下也护不了你。”被称为秦要的宦官背负双手,走到琥戌身前。
面对乾皇公子,脸上丝毫看不到恭敬。
尖锐的指甲轻轻滑过琥戌的脸,只要轻轻用力,就能留下几道血痕,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轻轻替琥戌整理好仪容。
让他看上去没那么烂。
琥戌更怒了,拍开秦要的手,狂吼:“这里可是大乾,一个死了两千多年的老家伙他凭什么动我!!!
我没有把他的神话改成垃……”
咔!!
话没说完,琥戌的嘴被一股力量封住,牙齿紧要,说不出一句话。
琥戌带着怨毒的目光看向秦要,
“殿下,你应该注意自己在说什么。这里是大乾,可,大乾不是你的,所以他可以这么做,这段时间殿下最好不要有什么动作。
尤其不要去道院,怎么讨陛下的开心,才是你应该关注的事。”
说完,秦要带着人离开,看都没看琥戌一眼。
留下原地暴怒的琥戌。
“我的,这大乾当然是我的,一定会是我的!!!”琥戌眼睛里放出诡异的光,一拳打在空气上。
震荡出层层气浪。
……
“这是我父皇的旨意。”乔松愣愣的看着调令,觉得天旋地转。
父皇,原来这么无情?!!
“公子,这的确是陛下的旨意,您可以在道院里选出一百个方士陪同。”在乔松对面,汨罗有些不忍。
他隐约能猜到一点乾皇的想法,接下来天阳不会平静。
与其让乔松留在这里,不如让乔松带着道院的种子去边疆扎根。
“我,知道了,麻烦了。”乔松挺直了腰,对汨罗道了声谢,带人离开。
身影有些落寞。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汨罗摇了摇头。
感受到暴风雨临近的气息,有人早早的开始做准备,寄希望于风雨中化龙;
还有些人准备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两耳不闻窗外事;
更多地人屏住了呼吸,等待即将到来的风雨。
哪怕是太也无法置身事外,毕竟这一切都算作是他带来的。
最幸福的还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依然期待着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