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神智了！”
两鬼享用完食物，猪刚鬣发现他们身上多了一丝生气，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带上了恨意。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在高老庄被杀的人，妖，
沦为鬼物后都会成为猪刚鬣的仆从，就如同老虎收伥鬼，猪刚鬣对这些伥鬼有绝对的控制权。
这一点是井上月融合猪刚鬣的记忆后知道的，
【顾客享有一定的自主能力，傀儡无法创造更多价值。】
听到前一句，猪刚鬣感觉自己在听笑话；听到后一句，猪刚鬣发现这还是原来那个系统。
“好吧，你是老大。”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很不爽，只是不太喜欢这种出乎意料的感觉。
“对了，这些不也是妖鬼吗？为什么不算顾客。”
入账一个技能点，猪刚鬣对未来的生活有了些许盼头，但又感觉不对，这两个新鬼能被算作顾客，店里其他妖鬼呢？
为什么不行？
【食堂员工消费计入经营成本，不作为盈利收入，食堂没有提醒义务。】
猪刚鬣听明白了，这两个新鬼还没有完全沦为自己的伥鬼，所以被系统当做客人。而其他妖鬼，作为他的伥鬼，被默认为妖鬼食堂的一部分，
也能吃，也能招待，但没有技能点收入，系统不会提醒。
猪刚鬣顿时兴致缺缺，不能让他薅羊毛的妖鬼，不是好员工。
“你，你，就你们两个，来吧说说你们那的经历吧！
另外，你们还有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写封信通知他们过来！”
指了指敢恨不敢动的两鬼，猪刚鬣叫道。
“妖怪，你别想我会出卖同伴，我就算死也不会害他们。”
一人看起来强壮一些的道人吼道，周围的妖鬼顿时兴奋起来，眼中绿油油的光满是食欲。
鬼怪这东西除了吃人外，同类也在食谱上，而且营养比人类高的多，没有鬼会无端放弃一个猎捕同类的机会，尤其是那些弱小无力且得罪鬼王的同类，
【检测到店主提出要求，根据协议，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有意或无意对甲方的名誉及利益造成侵害】
【乙方拒绝甲方要求，现做出裁定，乙方的拒绝行为，已实质性表达出对甲方表示不满，对甲方服务存在质疑，已违反契约，同时乙方存在言语辱骂】
【追责程序判定成功】
猪刚鬣刚准备开口，系统一连串的轰炸又让他憋了回去，
系统的霸王条款，比他想象中还要霸道的多。
就在系统判定成功说完后，一道道赤红色的裂纹出现在那鬼的身上，灵魂割裂般的痛苦犹如潮水源源不断冲击那鬼的心智，
所谓的信念、决心、道心，
在超越死亡的痛苦前，一触即溃，
大概过来三分钟，那些赤纹才消散，嘴硬的鬼怪双眸中的生气几乎消散殆尽，瘫在地上。
一股强烈的怨气从那妖鬼体内爆发出来，与猪刚鬣融合。
“嗯！！！”
细小的电流流经全身，酥爽的忍不住叫出声来。
“我变强了。”
电流消失，握了握手，猪刚鬣明显感觉自己变强了不少，体内那股散发无尽黑气的物质变得更加深邃黝黑。
“他怎么了。”
好一会儿，回过神，看向那鬼。身体已经呈现半透明状，气息更是微弱，犹如那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本源被抽离，即将濒死崩溃】
就如同生命力的设定一样，在妖鬼身上同样存在一股特殊的力量，或者说所有生命都有，但在妖鬼身上更加明显，（注：在修士（捉妖人）身上则表现出完全相反的特质，）
这股力量是妖鬼的力量来源，可以被抽离，可以被融入其他妖鬼体内，就像生命力可以被抽调注入其他人体内。
“那我能不能···”
舔了舔嘴唇，猪刚鬣兴奋问道，刚才那种感受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是一种超越美食，超越男欢女爱的极致的享受。
【系统无权主动调用顾客本源】
“好的，明白了。”双眼一亮，猪刚鬣兴冲冲的看向剩下的那只鬼。
年纪大概有三十多了，浑身上下弥漫一股颓然的气息，好似直到现在还没有接受现实。
在猪刚鬣看过来时，毫无节操的跪下，以头抢地，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我还有师兄弟，可以为大王效命，求大王绕我一命。”
虚幻的鬼体撞在地面上，愣是被嗑出了响声，可见其畏惧。
“既然如此，本庄主饶你一名，速去写信。”一个转身飞到椅子上，一只脚翘起，王霸之气弥漫。
“是是是！！！”
使了个眼神，店内众伥鬼中，一鬼走出领着投降的鬼去了后院。
“至于你···”
一只手撑着脑袋，食指点在太阳穴上，猪刚鬣有些苦恼，这直接丢了，有些浪费，万一能恢复过来，还能给他哄骗几个人呢？
可不丢，又不知道他能不能在活过来，就算活过来，这样的硬骨头怎么收服又成了问题，
“系统，你那霸王条款有没有用。”
【若顾客再次违反契约，系统有权强制其执行契约内容】
“那就先留着吧！”
一句话说完，群鬼带着失望的神情散去。
猪刚鬣坐在椅子上，盯着门口，等待不知何时会来到的客人。
身影不知不觉与群鬼融为一体。
与此相聚数十里，
一光头青年身披袈裟盘坐在地，身旁手、脚、躯干等散落一地，嘴里不知在颂念什么，神情越发宁静，呼吸越发微弱，
在某个时刻，
涅槃，
也正在他涅槃时，他体内的佛光动力炉开始运转，无穷无尽的光汇聚化成一尊机械大佛，身长十万八千丈，手捏卍字印，神情宁静，
地上数之不尽的沙石土木，化为金铁，飞上高空与大佛融为一体，
在地上看去，那大佛犹如无数零件拼凑而出，
十万八千丈有十万八千手，十万八千手有十万八千眼，遍观世界苦乐哀怨。
“世间愚子千万，唯我佛渡彼岸。”
“阿弥陀佛。”
青年颤巍巍的起身，神情痛苦，每一步都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异常坚定。
在他的身后，机械大佛平静的神情中多出一丝慈悲，静静注视青年的离去，
在青年走过的地方，土石已经变为金属，缓缓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