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钱，又等了几天，斯普林和其他几个人被凯因带到了镇上的公证处，进行了信息登记。
然后被公证处的人安排进行了一次考试，证明自己有资格成为魔导士学徒。
“结束了。”
考试顺利通过，从公证处走出，斯普林顿感轻松，准备回家犒劳下自己，突然听到一道重物倒地的声音。
扭头看去，一个模样不大的年轻女性瘫倒在地上，目光透出死寂，脸上满是绝望。
斯普林记得她是众多没通过考试的之一，在考场回答问题时有情绪失控的迹象。
“走吧！”
不远处走来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上前把女人扶起，嘴唇微颤，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又都咽了回去，只说了两个字。
“没了，没了，没了···”
被老人扶起，女人面色没有任何变化，死寂中透出绝望，嘴里不断重复两个字。
“走吧！”
老人没有表现出责怪，眼神中落寞一闪而过，扶着女人一步一步离开。
目送两人走远，身影越发模糊，斯普林不知为何背后多出一股凉意，如果他没通过，是不是也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甚至更惨！！
“万幸一切顺利。”
“别杵着，要走赶快走，三天之后去我那里报到。”
有些刺耳的声音响起，
凯因看了眼站在公证处门口没动的众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一个个的感时伤悲，以为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他吗？
笑话，王国魔法管制条例早就颁布出去了，职业魔导士推荐学徒，通过测试者合格。没有这个本事，偏要走这条路，死了活该。
同情她们，同情就上去，去安慰啊，去把自己的钱掏出来啊！
什么都不做，就知道在这里怨愤别人，一群废物！
心中骂的爽快，但却不敢在公证处门口直接叫嚷，鄙视的看了眼众人，随后离开。
听到凯因的话，在场有些人眉头微皱，有些人显出怒容，还有些人一脸平静；
斯普林表现出漠不关心之色，转身离开，
凯因的话虽然不好听，但现实就是这样。
他们这些普通人交钱，凯因提供推荐，通过了公证处测试就可以当学徒，日后成为魔导士，受人尊敬；没通过，也是自己没本事，怨不得别人，退钱更是无稽之谈；
而且凯因收的钱，也不可能是他独占，其中至少五成要交给王国公证处，最后充入国库，凯因每月还要另外缴纳一笔费用，算是魔导费(想合理使用魔法要交钱)。
如果真要退钱，打官司，最后甚至能牵扯到国王身上，国王会下达对自己不利的判决吗？这个口子能开吗？
····
休息了几天，斯普林去到凯因的住处报到，
在这里，除了原来和他一起考试的人，还有几个学徒。
让斯普林印象最深的是一个紫发，脸上长着雀斑的年轻女人，以及一个是黑发，一只眼睛带着眼罩，模样有些怪的中年男人。
手段很是熟练，似乎学了很久。
第一天，斯普林干了一天活，主要是打下手，递东西和清理卫生（凯因的家庭卫生）。
累了一天，回到家里，
斯普利开始对自己的收获进行整理，依靠魔法器（柳森）的远程链接，他记下了很多东西。包括对魔导材料的处理手段手法过程，以及凯因不经意间说过的一些话。
如果以现在这个进度学习，半年，最多半年，斯普林有信心成为一个正式魔导士。
实际操作水平可能比不上凯因，但理论绝对不输。
有魔法器（柳森）在，相当于一个小型数据库在身上，还能依靠生活中获得的一切信息填充数据库，随时检索。
不过斯普林并不满足，光靠凯因一个人教，能学到的东西不多，而且他大多时候是在打杂工，凯因教人的时候，他大多都不在，这样太慢了。
“要尽快开发新功能，提高学习速度。”带着这样的想法，斯普林沉沉睡去。
“新功能吗？”
随时监控斯普林想法的柳森有些苦恼，工具人过于积极有时候也让人感觉苦恼，为了提高斯普林积极性，他已经在不断更新功能了。
没想到这货还是不满足，这可把柳森难住了。
不是因为技能，如果只是要技能的话，柳森分分钟塞给斯普林几百个。
但光有技能不行啊！
重要的是合理！
一个来历不明的魔法器，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农夫手中展现出超凡的能力，能被开发出各种用法。
在其他知识更渊博的人手里会多强？
这么强的魔法器在历史上绝不会默默无闻，如果花时间去找，却找不到任何踪迹。
那就很耐人寻味了，
有谁能制造这么强的魔法器，然后遗弃呢？
不是所有人都不喜欢思考，至少现在的斯普林不是那种人。
以斯普林现在前进的势头，后续肯定还会继续学习其他方面的知识。
难保不会察觉到端倪，
如果斯普林学到心理学方面的知识，给现在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做一个性格侧写，就会发现两者之间有多大的差异。
这之后的结果吗？
最好的，斯普林起疑，开始寻求其他法子前进。
最坏的，柳森直接暴露，与当代文明刚正面。
不论哪种结果都是柳森极力避免的，他培养一个有脑子的工具人不容易，不能说放弃就放弃，他也不愿意直接暴露在当代文明的眼皮子底下。
至于说监管斯普林一举一动，一思一想；或是直接把斯普林变成白痴，从源头杜绝隐患；
柳森自认为没有胆小、变态到那种程度。如果不是有绝对必要，他不太想用这种办法。
而且这样做不利于调动斯普林本人的主观能动性。
“合理的技能！
合理的技能！！
幻象有了，远程连线也有了，还多了数据记录、检索的功能，接下来给推演吗？
不行，推演不确定性太大，而且太容易暴露有智能。
精神干涉物质？
也不行，路子容易跑偏，而且对现阶段帮助不大。
···
精神迷惑？
这个好像可以，功能上和幻象有一定重叠，可以冒充幻象的深入开发。实践上可以起到类似吐真剂的作用，某种程度也算精神攻击的一种。
可以辅助可以攻击，很不错。”
想了很久，柳森终于确定该给哪个技能，敲定该怎么让斯普林更合理的发现这个技能后，柳森顿时沉寂。
开始整理这些天获得的各种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