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黑影被布鲁斯释放到福根的伤口上，虽然没有修复它，但暂时可以替福根的血肉承受一些那些绿色能量的侵蚀。
“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布鲁斯知道福根的昏迷在帝皇的计划之中，但这伤口未免也太重了。
“布鲁斯...韦恩？你说是父亲让你来找我的，证据呢？”
看着面前的神秘男子，福根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他深知混沌的无孔不入和诡计多端，更难以想象父亲会让一个凡人来救自己。
呃...说凡人好像也不太对，毕竟这家伙的速度已经和受伤的自己有的一拼了。
“这个，能证明我的身份。”
布鲁斯从斗篷下拿出一份羊皮纸，在一串冗杂的帝国高哥特语文书之上，黏附着一枚血红的火漆印章，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福根一眼就看出了那枚印章的非同寻常之处——那枚印章中寄宿了极其强大的灵能印记，这种熟悉的感觉，只有一种可能。
这枚印章中混入了帝皇的一滴血。
“可以了吗，福格瑞姆？我们的时间不多。”
面对不可动摇的证据，福根也不再质疑，但无数的疑问随之而来。
“这里是哪里？”
“父亲让你来救我，那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
“还有，我的伤口究竟是什么造成的，那群灵族又是什么？”
“然后还有...”
原体那出众的语言组织能力和惊人的语速让布鲁斯一阵头痛，尽管已经在帝国境内生活了很久，他仍旧没办法习惯和这些超人类打交道，不管是是那个叫罗伯特.基里曼的家伙，还是自己面前现在这个福格瑞姆，布鲁斯都无法适应这帮家伙仗着自己的超人反应力就向自己大秀谈吐。
“停。”
“我们路上说，现在先去治好你的伤。”
布鲁斯一挥手，一辆车身覆盖着黑色合金装甲，呈现复杂多边形棱角的装甲车辆从角落中驶出。
“帅是挺帅，就是这车是不是太小了，好像...”
“坐不下你。”
布鲁斯没做过多解释，自顾自的上了车，发动引擎，巨大声浪席卷着周围的雨线。
“那我...”
“你趴车上，抓紧了，别被甩下去。”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布鲁斯还很配合将蝙蝠车上的装甲板升起两块，以此作为福根一会趴车上的扶手。
“你这家伙真是...冷峻的幽默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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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车在哥谭下城区疾驰着，车内的布鲁斯正沉默的环顾着现在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哥谭】
“这处面包店，还有这些低矮的建筑，酒吧、药店....真的是一比一还原了哥谭啊...不知道阿尔弗雷德和科兹他们怎么样了，还有杰森和戈登...”
布鲁斯回想着自己“死后”经历的种种变故，他总有种被帝皇忽悠的感觉。
“跟我走吧，孩子。”
这是布鲁斯在哥谭起义失败之后受到的邀请，目的则是以他的死亡来转移猫头鹰法庭对康拉德.科兹的追捕。
“保全科兹，才有希望。”
这是帝皇的原话。
他答应了，于是就有了当时从双子塔下的一跃而下。
再之后，他以寄宿灵的状态徘徊在那位帝皇的身边，在他身边学习灵能，开发自己的黑石体质，了解何为帝国，何为军团，何为基因原体，以及那被传唱到神乎其神的大远征。
“这么久过去了，你眼中的怒火却丝毫未曾消减，为什么呢，孩子？”
对于布鲁斯这样的存在，帝皇曾经向他问道。
“因为罪恶依旧存在。”
“而你和你的帝国绝对称不上正义。”
“哈哈...但在这片银河之中，人类没有任何选择，不是吗？”
帝皇对于布鲁斯的指控并无任何辩解，这也正是帝皇将布鲁斯化作寄宿灵带在身边的原因。
“你大概率不喜欢我的帝国，当然，其实我也不喜欢。”
帝皇的脸上仍旧是那副和蔼的笑容，这让布鲁斯难以看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人类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活法，人类应该堂堂正正的活在星空之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苟且。”
对于这些话，布鲁斯同样不置可否。
“所以我需要你，孩子。”
帝皇的计划一直在不断的变化，而布鲁斯则在这段时间被帝皇赋予实体，由名叫罗伯特.基里曼的基因原体接手。
“真是个疯狂的计划。”
看着面前的哥谭，布鲁斯还是不敢想象他们真的做到了。
“也不知道原来的那个哥谭怎么样了...”
“你能听见我在说什么吗？喂！”
耳边传来敲窗的声音，是福根，看的出来，他现在很急。
“我会灵能通讯，你直接用思维和我对话就行。”
“这里是哪？”
福根仍旧在意这个问题。
“哥谭。”
“哥谭不是我们当时的进攻目标之一吗？为什么我现在在这里？我明明记得我在...”
“这里不是【哥谭市】，而是【哥谭】，是你父亲为整个银河打造的亚空间障壁的实体投影。”
福根正在尝试理解这段话，但很明显，他目前的未知太多了。
“你不如问点实际的问题，福格瑞姆，比如你父亲为什么要让你出现在这里。”
对于这个问题，福根本来是想问的，但现在他已经想明白了。
对于帝国来说，他们这些基因原体出现的地方无非只有两种——尚未开辟的战场和正在进行的战场，他们是帝国的战争之子，会伴随他们出现的永远只有无尽的战争。
“肃清混沌，打击异端，为帝国保护这片区域，我们的职责无非就是这些。”
“不。”
但这一次，福格瑞姆的猜测出错了。
“你的父亲，他要你做出牺牲。”
布鲁斯的语气依旧平淡的可怕，似乎他早已知道帝皇的目的。
“不仅是你，他要求你们和你们的子嗣，为帝国做出无尽的牺牲。”
“帝国将在【哥谭】建立防线，设置堡垒，然后进行永无止境的战争。”
“只有这样，才能将亚空间对于现实宇宙的觊觎转移到【哥谭】上来，以此让人类真正摆脱亚空间，真正的拥有未来。”
在说这些话的时，布鲁斯的面色依旧平静，平等的如同一块万古不变的钢铁。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
福根问道。
“去双子塔，那里有个应该能治好你的东西。”
“这伤口连我的原体体质都无法治愈，难不成还有比这个更厉害的医疗手段？”
“有。”
布鲁斯口中的东西，正是猫头鹰法庭的酒神因子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