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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
平原把山川比了下去,
把河谷比了下去
它是大地上最能把赤露袒露的那个。
震颤着,乃至平静和寂寞都是一种震颤
在旧日过时的古代文字里
扭曲的树扔被人们所需要的另一个
作为历程标志的名字。
人在平原上面群居,聚集成圆。
我甚至认为应摘掉头碰着头,手并非无用
又面对那些面向它的指责,垂下不是一个隐喻
握紧在揣进裤兜的更深处。
这里的人说他们夜里常常能听到雨水,
雨水与野兽搏斗,山川提供了场地。
人的语言的野兽看起来如此和善又婉转
看起来一杯水里最为轻易的事情,是有千万人。
我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庸才,也被装在饮食的玄妙里面,
一路在火车上就到达了消化和排泄。
但亲身到达大地的不是我是火车,
一路横冲直撞,执剑,酒瓶是烟雾
一路走闯入川东平原。
捣毁一个个农耕文明再重新的建立它们
本身就是越积越多的难以分解的难题。
黑色的烟雾已成了大地的标志
它那褐色的特点,像在它赤裸
长满了庄稼和骸骨的脸上,有我刚刚
安放好了的一面钟。
二十四节气太过遥远,有一个因果是
因此才不断的追赶。雨滴是斜的
旧年的雪会被一次次回忆。
文字中有火焰的可疑。
人不能下车,一路走一路听,迷惑
你只有一个目的。
当火车在茫茫大雪山前到站,
下了车。去到山顶,待我看看这多灾多难的指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