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后当初自焚而死,你应该清楚!”
“这不是任何人的手笔,但是导致昭节皇后自焚的背后却有一双无形的推手。”
魏遗武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
“是安帝逼迫的?”
任如意也不是愚笨之人,经过她这些天的探查,以及皇后死后,安帝对她的冷淡态度,她的心中也有所推测。
“嗯……另外不光只是安帝!”
“皇帝一心好战,且好战之心强盛不说,还被昭节皇后发现私通北磐!”
“皇帝私自和北磐人做交易,被她发现了!”
“以皇后的秉性,你也应该知道她会怎么做!”
“所以昭节皇后就是因为这个被他所恶?”任如意问道。
“当初你被派出执行任务也是安帝故意为之!”
“另外只凭安帝这般,昭节皇后断然也不会自甘自杀,安帝许以沙东部重利,有以太子之位许以二皇子!让他们去说服皇后。”
“所以就娘娘的父亲、儿子、丈夫全都背叛了她?娘娘心如死灰之下,对这世上再无留恋之意?”任如意心神大震,险些跌倒。
她强撑着身体,双手扶住了桌案,口中喃喃道:“难怪我无论怎么劝娘娘她都不肯跟我走,还让我远离安国是非之地,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任如意此时已经双眼含泪,皇后娘娘对她恩重如山,一想到她蒙受不白之冤而死,她就深为娘娘不值。
“我要杀了他们,替娘娘报仇!”任如意不是懦弱之人,眼泪也不是她的武器,手里的长刀才是她最为倚重的东西。
她当即便要起身强闯大内,手刃安帝替皇后报仇。
“愕……”
只是她刚一起身,胸中气血翻涌,不自觉的就倒了。
魏遗武眼急手快,一把便将她扶住,任如意这才不至于摔倒。
只见任如意脸色苍白,脸色没有丝毫血色。魏遗武急忙渡了口真气给她,瞧着她的状态,刚刚显然是心情激愤之下,气血攻心,一时晕厥了过去。
魏遗武不由将其抱到了塌上,然后急忙吩咐朱殷过来。
“侯爷,这……”
看着床榻之上的任如意,朱殷心头一惊。
魏遗武此刻也顾不上给她解惑,说道:“赶快找个可靠的大夫过来!”
朱殷匆匆领命之后便离开了。
……
经过一番诊断之后,大夫给出了的结果是内伤未愈,伤心过度,心情极度悲愤导致晕厥了过去。
“大人,小人开一份方子,每日两副,然后安心卧床静养便可痊愈。”
“不过静养期间,病人切不可太过折腾,不然会留下病根!”
“如此便多谢大夫了,朱殷,领他下去,给足诊金!”魏遗武当即吩咐道。
“侯爷,尊上这是?”
朱殷拿回方子之后,不由有些担心。
“应该是上次她的内伤留下的根子,根本没有好透……”
“尊上就是太过执拗,过于要强了!”朱殷探了口气,毕竟任如意曾经也是他的上司,他对任如意的情况也颇为担心。
“大夫那边……”魏遗武不由提了一嘴。
“侯爷放心,他并不认识尊上,另外我告诉他不要乱说,刘大夫还是颇为可靠的!”朱殷也知道任如意的身份不可暴露。
“很好,你下去吧!”
朱殷看了一眼守在床边的魏遗武,只得叹了口气。
望着静躺在塌上的任如意,魏遗武不由思绪万千。
凭着他对任辛的了解,她恐怕真的会直接杀进皇宫要了皇帝老儿的性命。
当然不是说皇帝老儿不该死,只是光凭勇力去刺杀安帝,成功率是极低的。况且即便成功了,怎么全身而退又是个问题。安帝死了留下来的就是一个烂摊子,两位皇子争位必然又会导致安国动荡,这不是魏遗武想看到的。
就这般挨了一夜,清晨任如意悠悠的睁开双眼。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警觉,她环顾了一下四周。
“傻徒儿!”看着一旁栽倒的李同光,任如意的心头不由有了一丝温暖。
李同光对于她而言,她内心的感情还是十分复杂的。
感受到了床上的动静,魏遗武也不由醒转了过来。
“师父,你上次的伤势还未好透,还需安心静养。”
任如意则是摇了摇头,她挣扎的坐起了身来。
“我还要替娘娘报仇!”
魏遗武一猜就知道她的心思,不由问道:“你打算怎么替娘娘报仇?”
任如意却不太想解释太多,只说道:“我自有打算,用不着你操心!”
魏遗武不由苦笑,当即便戳破了她:“你是打算刺杀啊还是下毒?”
“是硬闯皇宫还是偷偷潜入?”
任如意一听,当即也反驳道:“该怎么做,用得着你教我?”
陡然间她想起了什么,立马驳斥道:“娘娘是我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我即便豁了这条命也要报仇!”
“就你?就凭你一个人?皇宫大内守卫森严,就算你武功再高,一个人也难以成功,只怕不待你见到安帝,你就身首异处了!”
任如意何时被他人教育过,更何况眼前之人还是她曾经的徒弟,当初可是她手把手的教育李同光,如今怎么能容忍徒弟反过来教育她?
她当即也不客气:“李同光,昭节皇后不光有恩与我,她对你呢?当初要不是皇后娘娘,你现在能是如今的长庆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