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摄像机经过半个月的开机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
甚至连一只蟑螂都没出现过。
每一帧都是整洁无比的画室场景。
葛宏烈不知为何有点失落,那时找到解决办法的激动心情也淡去了。
有心无力。
甚至他认为这次调查的事情不值当,因为调查的功夫就占用掉他创作的时间。
他感觉到他又回到问题原点。
白费心机。
在画室内,他皱起眉头看着墙上的云摄像头。
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摄像头就如同是生活与工作的巨大阻碍,弄得现在做什么都不顺心,更别提要在这里进行安心创作了。
要不要拆它下来,把这件蠢事结束了,然后告诉隔壁邻居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不,不行。
他看到事情没有个结果,感觉之前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所以他怀疑起这个用云摄像机的办法,到底可不可行?
他认为这方法是可行的。
因为他拍摄的东西是小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小虫子是实体,那么应该是可以拍摄出来的。
当然如果要去拍摄那些荒唐的、所谓画中的不好的东西,那可能就拍不出来了,因为那些不好的东西是非实体,但也不好说,凡事非绝对,假如拍到了呢。
不过他再想下去,就认为这是浪费时间,一些难题没找对解决办法,那就是无尽地去为难自己。
他走到画架旁,要准备把画架摆回原位。
做回以前的工作,完善好那幅悬疑画作。
但是准备拿画架的手垂下来了。
哑口无言。
欲言又止。
他的心思根本没能放在画作上,荒唐事儿把一切都搞乱了,更是让他离创作的事情越来越远。
这该怎么办?
快阻止这种不着边际的调查才行。
一些莫名的担心升起了,一些触及到命运的困难即将到来,他无法逃脱。
无法逃脱。
那些他宝贵的东西,即将要失去,他又暂时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东西。
之后可能更会被荒唐事儿、不好的东西、调查的这事儿,这些种种不可控而让人发疯的事情,使他被迫不做出某种选择。
他期望着那种选择不会是烧画,如果是那样的话,一切都不值当了。
但不可避免的。
他要被迫做出些什么。
一切都朝着那个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