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的强力反击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地刺痛了王家,主脉的长公子王昌隆如坐土飞机一般直接升天,支脉的王昌雄则生不如死,惨成人彘。其他六大世家也都受到了打击,不过相比之下,损失并不算大。
观星林内,实力在日复一日地积累,练兵已然成为常态。地道四通八达,犹如蜘蛛网般密集,陷坑机关布置得犹如天罗地网。然而,朝堂之上却是一片风轻云淡,在庆帝的大力推动下,少府监和各地州府迅速打造出大量的曲辕犁和水车,关中的旱情得到了部分缓解。禹朝书局也开始向外发售各种印刷书籍,庆帝在百姓中的声誉如日中天,逐渐增高。
祝祭酒在观星林定居下来,每日以酒为伴,以书为友,清闲时便如跟屁虫一般追在李衡身后,探讨诗词歌赋,好不惬意。
李衡等人登上小峰的烽火台,祝祭酒沉凝道:“小子,观星林经你打点,宛如世外桃源。然万不可玩物丧志,当勤读圣贤之书,心怀天下苍生!”
李衡呵呵一笑,眺望着京城的方向,幽然轻吟:“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经历一场与世家门阀的缠斗,李衡心境更加的淡然了,脑海里突然想起这首《定风波》,他深感与自己此时的心境格外契合。
祝祭酒听李衡吟完这首词,拍手称快道:“好一句一蓑烟雨任平生,好一个也无风雨也无晴!你小子真是豁达,但老夫还是要提醒你,逢此大势,当争则争,既然已经入世,就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你的身后还有这群百姓需要你来养,别辜负了他们。”
李衡嘴角轻扬,心中暗想,自己并非无欲无求,但也无意争什么大势,只愿百姓生活富足,日常更为便利。“老头子,有一事忘与您言,王家嫡长公子已被我诛杀,几大世家的年轻翘楚亦伤亡惨重,不知朝堂之上会掀起何种波澜。”
“老夫明日返京,为你探听一番,这场纷争终会平息,到头来仍需坐下商谈,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
李衡沉声道:“你这老儿倒是看得通透,世家门阀,胜我之时,便不讲道理,诸事须依其规矩;败我之时,却言读书人不可动粗,当坐下和谈?百年王朝,千载世家,不灭门阀,吾欲破之。”
祝祭酒慨叹一声,“自前朝始,数代君王皆与世家门阀相斗,前朝倾覆,实乃门阀所为。而今禹朝皇族亦出身门阀,然已超脱。欲破世家门阀,何其难也!”
李衡想到唐代是历经了太祖、太宗、武帝等几代帝王才将世家铲除,不由得心潮澎湃,哼唱起来,“你看那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它个干干净净。”
“你这小子胡乱哼唱些什么,京城的探报应该快到了。”祝祭酒指着京城方向官道上几个由远及近的黑点,那应该是几匹奔马。
李衡拍了拍老头的手臂,“老头子,走,回去听听有何探报。”
李衡挺胸阔步,仰头大笑飘然下山而去,口中言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祝祭酒见他心境坦然,心中暗自赞叹。本以为京城一战后,此子会遭受打击,一蹶不振,消沉颓废,不料他依旧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果不其然,刚回到石屋,便有探报从官道疾驰而来,报道:“公子,王家、韦家暴跳如雷,在京城叫嚣要将公子挫骨扬灰。朝堂上,有世家背景的大臣谏言陛下严惩公子,陛下已将数位大臣削官杖毙。武勋们则纷纷为公子站台叫好,金吾卫将领也多有调换。”
李衡闻后,嘴角稍扬,眼中锐光隐现。他缓言:“王家、韦家等世家门阀,委实嚣张。然其叫嚣愈甚,愈显心虚。陛下能贬谪杖杀诸大臣,足见其决。”
祝祭酒颔首道:“诚然,陛下于此关键时刻支持你,表明其已察世家门阀之威胁。后续,吾等所需乃巩固陛下之决心,使其下定决心除世家门阀之势力。”
李衡深表认同,他思考须臾,继而说道:“我等需要更多支撑,不单单是朝堂之上的武勋、大儒们,亦有民间之百姓。只有使百姓洞悉世家门阀之害,庆帝才能摆脱世家门阀的掣肘。”
祝祭酒颔首道:“诚然,我等需发动一场言论。使百姓知晓世家门阀之罪,让他们通晓唯有铲除世家门阀,他们方能真正安度时日。”
二人商议已定,决意各自行动。李衡留于观星林练兵秣马,同时借说书人等渠道宣扬世家门阀之罪;祝祭酒则返归京城,以自己在国子监和读书人中的影响力为李衡谋取更多支持。
李衡将世家门阀操纵朝堂、侵占良田亩产、欺压佃户为奴等事编成短话本,交予宝柱,道:“宝柱,大量印制,派人于夜间张贴京城各处。”
宝柱点头称是,迅速领命而去。李衡深知,此战非比寻常,要想彻底铲除世家门阀的势力,必须让更多的人站在他们这一边。他相信,只要真相大白于天下,那些受够了世家门阀欺压的百姓,定会站在他们这边,共同抵抗世家门阀的暴行。
祝祭酒返京,凭其才智与影响力,为李衡谋取更多支持。他于朝堂与诸大臣激辩,揭露世家门阀之罪,又于国子监宣讲放开造纸术和印刷术对儒家学说的好处,引导更多的寒门学子能够挺身而出,站在正义一方。
与此同时,李衡于观星林也未有懈怠。其一,加紧练兵,提升护卫战力;其二,利用地道、陷坑机关,布置巧妙防御阵地。以防世家门阀的偷袭,他深知,欲胜世家门阀,必须要有足够的智谋和武力。
然而,世家门阀并不会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