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林,李衡见祝祭酒骑马而回,拱手一礼,“老祭酒辛苦了!”
祝祭酒跳下马,激昂说道:“小子,陛下已将户部尚书王昭武革职查办,太原王家被神策军抄家灭族,现招你回京了!”
“韦家呢?其他世家门阀呢?当日可不仅仅只有王家参与!”李衡暂时不想回京,客栈和嫡仙醉酒楼均已被毁,京城非安身立命之所。
“世家门阀见王家如此下场,当不会再与你为难!”
“老头子,你太乐观了!我也不要庆帝给我什么交代,帝王有帝王的考虑,草民有草民的诉求,再等些时日,仇还是要靠自己来报吧。”李衡对帝王心术看的很清楚,不会拿皇命当回事。
见劝不动李衡,祝祭酒哈哈大笑道:“那老夫在观星林陪你,春喜,给老夫取两坛酒来,再弄些酒菜。”
“春喜,去给祭酒大人准备酒菜,老头,安心在观星林住些时日,我做些准备之后一起回京。”
祝祭酒在观星林住了下来,天蒙蒙亮,观星林就热闹了起来,号令声不时传入石屋中,祝祭酒从房内走出,向着声音传来的位置走去,一片新整理出来的演武空场上,四五千人分成了几十个方阵,喊着口号,绕着圈子跑动着。
老头饶有兴趣的自言自语道:“老夫倒是要看看李衡这小子除了诗词歌赋、奇淫技巧外还有何保留。难道他还能训练士卒,文武全才不成?”
走到近前,只见李衡一声令下,演武场上几十个方阵迅速聚拢,队伍中均是青壮汉子,身着明光板甲,个个气宇昂扬。
祝祭酒赞道:“李衡,这些士卒竟然能做到如臂使指,没想到你还有练兵之才!”
“还差得远,现在只能做到令行禁止而已。不过有这几千人,还真的有种天下大可去的感觉!”李衡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安稳。
李衡按团、营、连、排、班等现代军队的制度训练这五千人,每日按计划的训练,日日有肉食,逐渐成型。
“小子,你这县侯的私兵数量僭越了!”祝祭酒善意的提点着李衡,拥兵超过庆帝旨意视为谋反,即使庆帝不在意,谏官也会谏言治罪。
“祭酒大人,学生可没有谋反的意思,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我可不想看到生灵涂炭,平时只留一千护卫,其他都是仆从而已。”
“罢了,就当老夫没看到。”
祝祭酒看的很清楚,这些士卒护卫比金吾卫、禁军不差,尤其是铠甲、武器,更是有所超出,唯一的缺点应该是大多未上过战场。老头想了想,决定先回京城,不在这里碍事。
吃过早饭,祝祭酒言道:“小子,国子监事多,老夫还要去兼管蒙学事宜,就不在你这里过多停留,今日老夫便回京了!”
“祭酒大人早日回京也好,甲六带人与您一起回京,学生派他负责草堂客栈和嫡仙醉酒楼的重建,有事便唤他就好。”
观星林外官道上,李衡看着祝祭酒策马而去,微笑点头,“老祭酒,多保重!”
祝祭酒在马背上回头,眼中带着几分不舍,“小子,京城有老夫帮你看护,先行一步,你万事小心。”
李衡望着祝祭酒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不过老头离开也好,李衡打算将手雷作为士卒护卫的常用杀器,至少要装备千人以上,将要制造的手雷不好在祝祭酒面前显露。
唤来宝柱、张龙、赵虎等几名得力助手,详细地讲解了自己的计划。宝柱等人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想过李衡竟然还有这样的奇思妙想。不过,他们也深知自家公子的才华和能力,对于他的计划充满了信心。
接下来的几天,李衡和宝柱等人开始忙碌起来。他们先是在溶洞内找了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建立了一个小型工坊,用于制造手雷。李衡亲自指导工匠们制造手雷,确保每一个手雷都能够达到最佳的效果。
同时,李衡也没有忘记对士卒们的训练。
“宝柱,交给你一个任务,本公子要带三千弟兄到突厥一行,你负责观星林日常?”
宝柱抱拳道:“公子,属下与公子同去,观星林由张龙、赵虎负责就好!”
李衡思索片刻,“好,本公子命你将三千弟兄分成几队由山底溶洞进入草原,扮成马匪练兵,没有见过血的士兵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士兵。”
“遵公子命!公子,既然要扮成马匪,甲胄就不必带了,多带些粮草就好。”
“甲胄必须要带,刀剑无眼,难免会有所损伤,全部外罩麻衣,这样以防突厥人防备,这次练兵不能带普通仆从民夫,悄悄进入草原,仆从民夫行军太慢。”
宝柱不解的问道:“公子,那粮草该如何解决?”
大禹朝之前行军打仗习惯带仆从民夫押运粮草,消耗很大。
“将小麦、粟米、大米磨粉,加盐炒制,用布袋装好,每人四十斤,够十五天食用,进入草原补给就要靠抢了,以战养战,突厥人习惯到河套地区掠夺,我们也可以到草原掠夺。”
宝柱听后瞪大了眼睛,公子这是要带着他们去抢劫啊!大禹朝从未攻入过草原;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李衡的用意,这是要让他们在与突厥人的争斗中成长,成为真正的士兵。
“公子,我明白了。这就下去去准备,保证完成任务!”宝柱兴奋地抱拳道。
春喜泪眼婆娑道:“公子,奴婢也想跟着公子去草原。”
“春喜,草原属突厥所在,你去了多有不便,帮我管好观星林的工坊,照顾好马户和你的土狗,等我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观星林内人员行动了起来,一方面制造手雷,一方面训练士卒,工坊并没有停下,妇孺们大量炒制炒面,缝制麻衣。
五千士卒激动无比,都想去草原走一遭。李衡选了两千护卫作为观星林日常守卫,余下三千人带齐弩箭、粮草进入了溶洞之中。
李衡与宝柱牵着马走在队伍最前,队伍浩浩荡荡,两日在地下穿行,终于到了溶洞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