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李淥兄弟!”
“还有事?”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哦,我还以为你挺会关心人,原来你另有所图。”
“……”
徐辉顿了顿,还是厚着脸皮硬拉着李淥问了:“那只僵尸那么厉害,你是怎么逃过它的毒手的?我带人赶到的时候,全城的人几乎没有幸免的,除了你!”
“……你兜兜转转就是要问这个啊?你早问嘛。”李淥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当时我不知道被谁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城外一处无人的荒草地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就这样?”
“对。”
这事对大长老方士文有过另外的说辞,不过李淥也不怕,这俩个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穿不了帮。
况且现在就算徐辉有心,也没法找方士文对质了。
见徐辉低着头在那半信半疑,李淥耸了下肩,去看自己的房间了。
其实这事他就算不说也没事,徐辉还能拿他怎么样,不过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给他解释一下以后好相处。
至于这个解释徐辉信不信,李淥就不管了。
李淥甚至都已经做好准备,徐辉如若再问,就跟他发火了。
回到郡主这边后,正遇上郡主又想去王府看望,徐辉便自觉跟上了。
“小姐,你怎么对那个李淥这么信任?”
商雪兰闻言顿住脚步,回头对徐辉认真的说道:“徐辉,李淥除了是高易成先生最疼爱的徒弟之外,他还是我父王十分信任的人,以后你莫要再说出什么不信任他的话来,知道么?”
“啊!?好的,属下知道了……”
寂静深夜,不知几人难眠。
院子里,李淥不知从哪搞了块躺椅来,躺在上面看漫天繁星。
星空迷人眼,茶香养人意。
“还是菩提院的茶喝着舒服啊,石头,有机会咱还是得回菩提院享受生活。”
石昂盘坐着,离李淥不远处,有块挺适合打坐的山石,正好处在幽静院子中央。
“算了吧,那里已经不属于我们了,师傅不在,我们在那只能仰人鼻息,说不定现在菩提院已经被别人给占据了。”
“没事的,等我们有机会再去把那山头拿回来,实在不行,要回菩提山的居住权还是没问题的,那不过是座小山头,太史金鼎应该没那么难说话。”
“那如果他难说话呢?”
“那就等修为上去了,打到他好说话为止!”
石昂笑了,“我喜欢你的自信!”
“这地方不错,我这两天准备一下,冲击一下结丹境如何?”
如今的石昂,已经不修炼了,盘坐是习惯,一时改不过来,反正能放松身心就行。
“再等等,眼前有件事得先解决一下,不然这里呆不久。”
“哦,八王爷的事?”
“嗯,现在卓东来已经是这边能镇住一切的最后一个能人,我已让他自己多加小心,尽量留在八王爷身旁那位贴身护卫身边,以防遭遇不测。”
来这之前,李淥就已经详细和石昂聊过这边的一些情况,只要是石昂知道的一切,李淥都仔细记住,卓东来是什么人物,他自然十分清楚。
看似不着边际的一个人,其实却是处处留意,该用心时便用心。
“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顺藤摸瓜!”
……
郡主府在王府以南,世子府则在王府以东。
此时的世子府内,商乐为了感谢今日里在街上替自己教训不长眼的家伙,给自己长了脸的楼茂海,特意摆了颇为丰盛的晚宴,宴请楼茂海。
还特意让人去叫了吴仲康过来一起热闹。
原本父王那身体有恙,不好铺张,好在是只有两三个人的酒席,不至于让人闲言碎语。
更何况父王平日里也经常强调,要与身边的修士交好,需要的时候,人家才会卖力。
酒过三巡,趁着三人喝得其乐融融之时,商乐顺口问道:“吴先生,今日我与楼兄已将你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不知为何还需要等足三日才能为我父王施法?”
吴仲康朝世子微笑致意,慢慢道:“世子有所不知,对付阴物,需选择一个至阴之日做法才行,而三日后正是至阴之日,吴某选在那一天施法,才能令八王爷体内的阴物跑出来,否则做法时外边阳气过盛,阴物就宁肯在体内受法而死,也不肯被驱逐,若是如此的话,八王爷之后怕是会大病一场!”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是本世子误会吴先生了。”
“无妨无妨。”
吴仲康举杯敬世子,仰头间却是一脸的阴沉。
实在是想不到,这位世子的胸怀与野心与自己的期望相去甚远,如此这般好的机会,他不想着夺权,却只懂得百般恳求自己帮他父王治好疯病,戴罪立功。
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既然如此,那吴某就得尽量讨要点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吴仲康放下酒杯,心下暗道。
酒宴结束后,吴仲康讨走了席间的一个妙龄侍女,世子商乐爽快给了,还问楼茂海要不要也挑一个。
楼茂海婉转拒绝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波折,楼茂海内心对男女情爱之事已淡了不少,但入了心的女子岂是这般容易能忘去,每每思念的念头起时,还是会想着那道无忧无虑的影子。
也不知道江铃儿如今身在何方,过得可好,是否有其他人照料……
接下来的两日,李淥有机会就跟着商雪兰去王府看望八王爷,石昂搞不懂他为何闲着不修炼,却这般热衷于与王府中的人打交道。
这在石昂这样的修士看来,简直是不务正业。
跟了一次后,发觉自己去了还是得等在院子里,干脆就不去了。
让李淥自己一个人去瞎折腾。
转眼来到了吴仲康的三日之约,让大家等了好半天时间,最后却只等来世子的一句话,入夜时分才是驱逐阴物的好时机。
在王府院中的李淥倒是显得很有耐心的样子,在已经摆设好的驱鬼坛上,一会看看驱鬼剑,一会看看玉净杯,坛桌上的黄符纸他也拿起来看了看,红色的朱砂符文画得像模像样,不过是普通的驱鬼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