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鲁塞特,正是去往印第茅斯的中转站。
只有一段废旧的铁路,从整个河口穿插而过,孤零零的大巴,偶尔从外界带来一些旅客。
整个小镇之中大多是空荡荡的,无人居住的空房,只不过在如今,被不少外来者所占据。
此地居民的眼神大多带着一些仇视,只不过外来者所携带的生活上必需的物资,正是交通不便的此地所稀缺的,才使的双方达到了短暂的平衡。
我来到这里,打算知道一些关于印第茅斯的消息,为此甚至准备了不少的物资。
居民的反应出乎我们的预料,就仿佛那个那4个字当中所蕴藏着极大的恐怖,每每谈及于此,总是惊慌失措,随后就关上了门窗,陷入到一片寂静之中。
我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这种偏僻之处依旧还有每周一班的火车周而复始的来回穿梭,这也是印第茅斯与外界的唯一联系。
老山羊头丝毫没有顾忌自己的身份,哪怕我的身边,依旧有很多疑似审判庭的人,他们身上所带有的那股特殊的气味,几乎是掩盖不住的。
最令人烦躁的是,马鲁塞特临近港口,每日海风连绵不绝,潮湿起来带有一点腥臭,整个房屋之内的用品,永远都是湿漉漉的。
天上的太阳永远都被一层淡淡的阴影所笼罩,哪怕稍稍放晴,将房内的东西拎出去晾晒,却永远也晒不干这上面所粘连着的海水。
作为旅客,我也只能短暂的在小镇之中停留上一段时日,至少要等到那唯一一班的火车列车。
不过听小道消息,眼前的这辆老旧的公交车,同样也径往印第茅斯,但很多人都劝诫我,这辆公交车携带着不祥。
等待总是漫长的,而在小镇之中,唯一爱能够当做消遣的只有在海滩之上,时常可以发现一些海浪冲上来的稀罕物。
虽然大多形态都有些不可名状,但也曾经有人拾到过金子,亦或是一些珍贵的贝壳。
但不知为何,小镇之中的居民对于此等事情总是毫无兴致,甚至每每黄昏之时,所有人都已经回到了屋子之内,仿佛黑夜对他们而言是极为恐怖的事情。
在海的对面,夜晚之时总能看到点点的灯火,或许那并不是点点,距离隔的那么远,印第茅斯那应当是灯火通明。
海面的波浪,总是起伏的,这仿佛水下同时也在进行着盛大的活动。
每到了这时候,老山羊头都是老有兴致的来到海边,他的眼神仿佛深渊,直直的穿过厚重阴沉的海面。
有时候,我也会从海滩捞上出来的小物件之中,提取出一些法力,但总体十分的驳杂,仿佛有一种无法提纯的存在,隐藏在其中。
对于这种东西,我是不敢直接使用的,但老山羊头却对此极有兴趣,甚至立下了契约,以一个人情作为代价,让我每天给他将这些法力融入到香烟之内。
不过,每当香烟燃尽之时,烟气总会化为一个不可名状的奇怪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