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周秀咳嗽一声,以示提醒。
女孩回头,看到是周秀,吓得惊叫起来。
“啊……”
尖叫声差点刺破周秀的耳膜。
另一个女孩冲出房间,看到周秀,急忙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剪刀,对准周秀。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因为她一手握着剪刀,没穿好的睡衣突然敞开。
“啊……”
她也叫了起来,这下周秀的耳膜彻底玩完,耳鸣不止。
她握着剪刀,慌张地整理睡衣,看上去非常危险。
那个进卫生间的,快跑了两步,转过弯,扒着墙角,紧张地看着周秀。
“别喊,你也别动,别伤到自己。”
周秀急忙安抚道。
“我现在回去,你们穿好衣服后再喊我。”
周秀慢慢退了回去,关上屋门。
外面,两个女生小声商量起来。
“咋办小芳,咱报警吧。”
“嗯,咱们先顺着他说,千万不要让他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周秀听着头大。
“喂,你们还是省省吧,这是我家。”
“不可能,你一定是歹徒,你最好别出来,要不然,我捅死你,这算正当防卫。”一个女生佯装大胆地说道。
“嘘!欣妍,你别激怒他。”另一个女生小声说道。
“别啰嗦了。”周秀没好气地喊道,“快点穿好衣服,我数到十,无论你们穿没穿好,我都要出去。”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周秀快速地数完十个数,转动把手。
“我出去了啊。”
“别出来。”两个女生异口同声地喊道。
“切!”周秀没管他们,走向自行车,找了件破衣服,擦了起俩。
这三个月,估计要靠它上下学了。
许久没回家,自行车车胎都没气了,外胎腐朽,一捏就碎。
其他部位也是锈迹斑斑。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秀把自行车擦了两遍,连角落里都没放过,才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我们穿好了,你可以出来了。”
周秀扔下破衣服,起身出门。
两个女生畏畏缩缩地退了很远。
周秀直接坐到了沙发上,指着茶几上的东西问道:“这都是谁的,还不快收了?”
个头稍矮的女生怯生生地走到茶几前面,把嗨丝儿一股脑的全部收了起来,包括那件挂在电脑桌上的小衣服。
“你你你到底是谁,快点离开,要不然,我们可就要报警了。”高个女生哆哆嗦嗦地说道。
“这是我家,你们住在我家,凭什么报警?”周秀抬了抬眼皮,问道。
“你家?这是我租的胡乐学家的房子,什么你家,你要是喝醉了,也别来这耍酒疯,知道我是谁吗?”
收好衣服的女孩转身出来,拉着前者的手臂,小声道:“欣妍,你别和她吵,看看他到底想要什么?”
“对,你到底想要什么,想买酒?我给你钱,你快去买吧。”
“我从不喝酒。”周秀说道:“另外你说的那个胡什么,他们一家,包括隔壁的胡大神,霸占我的房子,已经被抓了。”
“怎么可能?”矮个双马尾女孩脸色发白,疑惑说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周秀把身份证摔在桌上,“拿去过仔细看看。”
矮个女孩鼓起勇气,缓缓迈着小步,盯着周秀,伸手抢过身份证,急忙又退回墙边,才翻开身份证看了起来。
“周秀,你是周秀?”矮个女孩惊讶地问道。
“你看名字有什么用,你得看住址。”周秀指着身份证说道。
矮个女孩胆子突然大了起来,跑到沙发边上,抓着周秀的胳膊,问道:“你真是那个连续七年第一,每次考试都比第二名高一百分的周秀?”
“小芳,快过来啊,别过去。”
周秀好奇地扫视两个女生。
天启城一共有八个学校,自己的名头其他学校也有可能听说过,但知道这么详细的,只能是校友。
该不是又是两个学妹吧。
“你们都是第二学校的?”
矮个女孩兴奋地看向墙边的高个女孩,兴奋道:“欣怡,他真是周秀啊,老师经常跟我们讲的那个周秀。”
周秀心中惊奇,好家伙,咋还遇见粉丝了呢。
高个女孩皱眉道:“我不管,我要回家,小芳,你也别在这住了,跟我去我家吧。”
矮个女孩有些踌躇,低着头道:“不行的,我不能去你家,你父母会把我赶出来的。”
高个女孩担忧道:“可是,我留你一个人在这,实在是不放心啊。”
“那你也别走了,我相信师哥不是个坏人。”
“还不是坏人,你看他长得就是一脸奸相。”
“诶?”周秀急忙打断道:“你别人身攻击。”
高个女孩一跺脚,道:“我不管你了,我反正要回家。”
说罢,她进屋收拾东西。
矮个女生也急忙跟了进去。
“欣怡,天都这么晚了,现在出门危险。”
周秀起身,决定发扬风格。
“算了,你们明早再搬吧。”
他起身走到门口,突然又折返回来,把桌子上的文件夹打开,抽出里面的卷子,扔在桌子上。
“你们两个,住我的房子这么长时间,也不给个房租,今天晚上就别睡了,把这几份卷子给我做了。”
高个女生道:“你看,小芳,他绝对不是周秀,周秀学些那么好,怎么会要别人给他做卷子?”
“大姐,我毕业六七年了,怎么会记得这些。”说罢,周秀便出了家门。
来到大街上,茫然四顾。
我该去哪?
去找陶干事,还是找程师妹?
程欣怡的家,他倒是知道在哪,可现在这么晚了,就这样溜达过去,肯定会被人抓起来的,那可是富人区,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以前去的时候都非常麻烦,更别提现在了。
至于说陶干事,连人家住哪都不知道。
还半个月这个,半个月那个。
被宋启豪忽悠住了。
冬夜的寒风很冷,他使劲裹了裹衣服。
附近连个住宿都没有,哪怕给家网吧,他也能对付一晚。
有钱没处花,真是个大问题。
他吸溜了下鼻涕,沿着街道走去。
没走几步,就看到一家开席的。
入眼一片肃穆。
席间篝火烧的很旺。
周秀今天都还没吃东西,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走上前去,看了眼讣告。
死者姓秦,只有二十二岁,至于名字是啥,他也懒得看。
“哎呀兄弟,哥哥我来晚了啊。”
周秀过去,先哭了一阵,被人拉起来,才发现他没流眼泪。
不过也没关系,这些披麻戴孝的,也没流眼泪。
随礼之后,周秀也不嫌晦气,随便找了个位置,入席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