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一个活在当下,努力奋发向上的有志青年。
这人设是不是很符合价值观,吴名越想吃的越欢。
陷入自我陶醉的人是真的恐怖。
吃了一本又喝了半瓶水,实在吃不下去了,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不是。
心满意足的开车去上班。
总感觉今天心情有种说不上来的愉悦,难道是获得知识的满足感?
天气也不错,看什么都很顺眼。
这才是对待生活应有的态度,只要别逼着他努力向上,一切都好说,他就是个安稳上班不求富贵的咸鱼。
到了火葬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馆长大部分时间都能那么及时的出现。
难道是太闲了?
馆长隔了好几米就对着他招手。
根据原主的人设,不说话就行。
就这几天,他已经摸清了原主,肯定是那种无论什么事,都半个字都蹦不出来的那种。
这样想,馆长就是典型的热脸贴冷屁股。
怎么突然有点替他尴尬,脚趾都要抠出三室一厅了。
这替人尴尬的坏毛病还是改不掉,唉。
“小吴今天没事还来这么早,真敬业。”
吴名不知道怎么,这馆长眼中是不是自带了一种叫粉丝滤镜的东西。
按时上班不应该是应该做的吗?
原主是不是做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从而俘获了这个中年男人的心。
鸡皮疙瘩掉一地有没有?
“嗯。”
出于礼貌,给他个高冷的回答。
高冷的人身体住进个逗逼的灵魂是什么体验?
难得今天来早了,都没事情干,还有点不习惯。
馆长还在和吴名说话“小吴这次实习生要好好带呀,你估计会成为我们这里获得职称最年轻的。”
卧槽,不是吧,怎么就又要获得职称了。
当初赵利海也说过要给他升职加薪,被他拒绝了。
加薪可以,升职就免了。
虽然有职位可能会轻松点,但是相应的责任变大了,他这人最怕承担责任了。
但现在也不能扫馆长兴。
只要他做不好,应该就不会升职了吧。
吴名只能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琢磨了。
论,如何在完成工作的情况下,避免升职。
馆长还想说什么,电话就响了。
“好,我来安排人。”
挂断电话,馆长看着吴名,眼睛都冒出绿光了。
“小吴准备一下。”
不是,偷懒就这么快乐么,眼都冒绿光了。
吴名这次是先准备好,尸体才被运进来了。
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馆长这么兴奋了,还好这两天他都没怎么吃饭。
不是他不尊重遗体,而是...
这视觉冲击不亚于前两天那些人的记忆里看到的。
也不知道生前遭受了什么,全身上下是不同程度的伤口。
有的深可见骨,有的浅于表层。
吴名缓了会才开始。
清理残余液体,身上的血迹,单单第一步就花了很久。
清洗完才看出来这个男人生前的面貌,大约二三十岁。
身上伤口多到数不清,大多数都需要缝合。
吴名捏着缝合针,由于大脑中的知识,这让他的双手快速的做出了反应。
一处,两处,三处......
到底是哪个下手这么狠,这人身上没有致命伤,估计是失血过多死亡。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做到如此地步?
因为上次遇到的那个男的,让他现在已经不敢轻易就根据表象,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
缝合了许久,吴名活动了下肩膀。
哪怕大脑给出的缝合手法多么完美,他的体能也已经跟不上了。
眼睛有些发涩,但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眨两下缓解。
因为是尸体的缘故,所以房间温度会低一点,防止腐坏。
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胳膊的微微发抖,吴名只能停下活动几下。
继续。
这次他终于体会到这行的不容易。
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面对社会的不理解,面对眼前的各种死状的逝者。
坚守的自己对这份行业的初心,让每一个人都能体面的离开。
吴名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总算结束了。
剩下的就是略微的调整了。
馆长也没有说有什么要求,妆容就简单点。
吴名看着眼前的人就和睡着了一样,他心中有了一种名为成就感的东西。
明明第一次缝合,可遗体上的缝合痕迹也不算很明显。
这比原本大剌剌的伤口要能直视多了。
再稍微遮盖细小的伤口,他已经尽力了,对得起这个职业,对得起眼前的逝者和他的家人。
吴名打开门,馆长在外面等着了。
“家属可以进去了。”
吴名的语气有些疲惫,转向边上的挂钟,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
上午来的,现在已经下午了。
怪不得他四肢僵硬的厉害,尤其是手上关节。
细看还有些轻微的颤抖,捏针太久了。
馆长进去一趟就出来了,一副孩子长大了的既视感,还有未消失的滤镜看着吴名。
他就说嘛,这种程度,也就吴名这个后生能完成的如此优秀。
毕竟,他原本是学的临床医学。
要不是他手上有他们资料,他都不敢相信,一个临床医学的优秀学生,换专业到了现代殡葬技术与管理。
除了热爱,实在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吴名眼中是掩盖不住的疲倦,好久没这么累过了。
“小吴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如此关照吴名的原因,一般这种高强度的,都是由他进行。
也有其他人能做到,但毕竟年纪大了,体力实在跟不上。
他们不能有一丝侥幸与马虎,必须要保证最好的状态。
对此吴名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
所以他默许吴名除了有工作外可以自由上下班,其他人也没有抱怨过。
这是对一个有实力的年轻人,该有的尊敬。
现在的吴名哪知道这当中还有这些,他只想歇着,换好衣服就走了。
回到车上,考虑到疲劳驾驶不可取。
就在车上闭目养神了一会,打工人不好当呀。
之前那些心理上无法接受的血腥行为,在今天这个处理完后,吴名突然就感觉也还能接受。
今天的他,聚精会神的盯着一道道伤口。
肉的纹理是那么清晰。
清晰到他能够下意识地想象出,什么样的刀,什么样的角度划了下去。
又是什么样的力度,才能让他感受到极致的痛苦。
吴名都不知道脑中怎么就出现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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