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难免还是有些不甘的浮,语气听起来有些纠结。
“无论是这一次的伏击,还是维持木叶和岩隐之间的和平的气度,都是我输了。”
不过马上,他就将这份不甘抛了出去,认真且带着些许钦佩的继续说道。
显然,他将宇智波白只是撞飞自己手下,却没有下杀手的行为,视作宇智波白不愿激化木叶与岩隐之间的关系,意图继续坐下来进行谈判,维持两国之间和平现状的考虑。
在他已经明牌要杀死宇智波白,为岩隐提前清除威胁,并差点得手的情况下,他自认为做不到宇智波白这样的从大局考虑。
他认为自己在胸怀上也输给了宇智波白。
心中对宇智波白生出了敬佩之情。
“岩隐与木叶的谈判继续,而且我保证,今晚的【意外】,在两天秤大人下令对木叶宣战前绝不会再发生,但是,”
浮话锋一转。
“若是有一天我们在战场上相遇,我绝不会有半分的留情,那时,就算拼上我这条性命,我也一定会将你永远的留在战场。”
“呵呵。”熟悉的声线骤然在浮的身后不远处响起,令浮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彼此彼此。”
不过,当耳边响起宇智波自信满满的回应后,他的心再次放了下来。
他仍旧有些僵硬的脖子缓缓转动,想要再看一眼这个今夜给了他无数次意外,激发出他的杀意,最终又令他心生敬佩的年轻人。
目光扫过,除了清冷的月光,眼前再无一物。
但直觉告诉他,宇智波白仍然站在那里,冰冷的目光仍牢牢的锁定着他。
“救治伤员,打扫战场,立刻返回草隐村。”
不过,他不在意的收回了目光,转过头,下达了命令。
“呼!”
没有看到任何人追过来的宇智波白松了口气,眼眶之中的血红重归黑白分明。
幸好闪烁突袭和刀光谍影这两个技能的切换是根据每一天的分界点来算,而不是使用后进入CD来进行计算,不然这一次,必须全力以赴的他,就不能这么从容,“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个任务也得重头开始了。
唯一有些麻烦的是,又一张底牌暴露给了岩隐,下一次再遇到岩隐忍者,他们就应该有了防备。
不过,按照现在的态势,岩隐应当不会与木叶开战,就算暴露这张底牌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等到第三次忍界大战打响之时,他肯定已经有了更多的底牌。
这一点,他,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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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隐村大楼最顶层的办公室内,草隐首领狂草坐立不安。
草径等人的行动虽然刻意避开了他,但是这些小动作又如何能够瞒得过他。
他没有出面阻止,甚至故意装作不知晓,只是为了多一层保险——万一草径等人事情做得不够干净,有木叶忍者逃回了木叶,木叶兴师问罪,他大可以以自己不知晓为由,将罪责推到草径的身上。
只是,哪怕心中早已谋划好了一切,在等待结果的此刻,他依旧难以让内心平静下来。
木叶新败,看起来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但木叶毕竟体量庞大,一次失败而已,根本难以伤筋动骨,说不定,反而会因为受伤被激发了凶性。
这个时候撩拨木叶,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可是,木叶欺人太甚,草径等人愤怒不已,他的心中也积攒了不少怒气。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个叫花梨的漩涡一族少女。
草径自以为做的隐秘,觉得把荒草,以及荒草手下那几个下忍灭了口就能够守住秘密,却压根没想到,其实他所做的一切,都被狂草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就算退一万步,他能够成功带回花梨,也不过是为狂草做嫁衣罢了。
“唰!”
一道黑影突然在窗外一闪而过,让坐立不安的狂草不禁心头一震。
现在就有了消息?
未免有些太快了吧?
看着出现在房中的暗部,他的心中瞬间涌出了阵阵惊疑。
“情况如何?”
不过,他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惊疑,维持着作为首领的强调,不急不缓的问道。
“启禀狂草大人,那个,那个。。。”
而比起他,跪在地上的暗部,看起来却无比的犹豫,还有些不知所措。
“说。”
狂草心中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但还是压住了声音,努力的维持着平稳的说道。
“浮率领岩隐忍者回来了。”
狂草的瞳孔瞬间放大。
“草、草径他们呢?”
哪怕已经猜到了结果,他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但这一次,他却有些难以压制内心之中的情绪,连声音都颤抖,甚至结巴了起来。
“还,还没有发现草径大人他们的踪迹。”
暗部硬着头皮回道。
“boom!”
狂草的大脑中轰然炸开,瞬间一片空白。
虽然他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木叶问罪,就将草径当做替罪羊扔出去,平息木叶的怒火。
但他却显然没有想过跟随草径前去的十几名中忍、上忍会全军覆没。
那可是草隐村精心培养出来的精锐、中坚忍者啊!
跪在地上的暗部很能体会狂草的心情,或者说,他生怕会成为出气筒,所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陷入了诡异和长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狂草终于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岩隐,岩隐那群混蛋的伤亡如何?”
看着还跪在面前的暗部,他连忙急切又有些败坏的问道。
他依旧不敢相信草径他们会全军覆没,但同时,他的心里也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虽,虽然不少人身上都有伤,还有几个看起来伤势十分严重,但,但是好像没,没有人死亡。”
暗部努力在脑中回忆着,磕磕绊绊的回道。
作为经常和情报打交道的暗部,他也想到了狂草心中的那个猜测。
“砰!!”
“咔嚓!”
巨大的撞击声和破碎声在办公室内炸响,狂草的拳头已经完全陷入了面前的桌子里。
愤怒之下,他竟然一拳将厚重的实木桌子锤出了一个大洞。
狂草的脸狰狞扭曲,但疼痛只是很小的一方面,真正令他愤怒的是。。。
“该死的浮!该死的岩隐!”
尽管早在草径和岩隐忍者们悄然离开村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岩隐心中肯定存着利用草径,利用草隐忍者的想法,但他完全没想到,岩隐竟然会利用的这么“彻底”。
浮和岩隐忍者们看似是因为木叶那可笑的借口愤而报复,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其实很冷静。
冷静的谋划了这一切,利用了草径的贪婪,让草隐村彻底得罪木叶,进而让草隐村不得不彻底倒向岩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