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女主人正在熟睡中,脸上传来了瘙痒,是根头发,她给头发塞到头底下压着,翻个身又睡了。
“头发挠到我脸了。”一旁的丈夫推了推妻子。
“嗯?”
妻子迷迷糊糊的,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隐约意识到不对劲,自己明明是面对丈夫的,头发是往后面理的。
“我头发都在后面,怎么可能碰到你?”
丈夫带着怨气,拍了下台灯的开关,“你自己看!”
一回头,丈夫吓得直接掉下了床。
妻子的头发是一种很不科学的状态,像是有生命的触角,在空中摆弄着。
妻子一睁眼,“啊!”
头发不断的往妻子喉咙里面钻,丈夫这时才回过神,连忙拿找来了剪刀,在妻子气绝前,手忙脚乱的将头发剪掉,拽了出来。
看着一床的头发,夫妻二人已经没有了睡觉的心情。
“报警!”妻子半天才回过神。
“这报什么警,头发成精了?”
两人相顾无言,眼里的惊恐久久没能散去,一直到了天亮。
妻子在单位直打瞌睡,欢喜要好的同事给她喊醒了,“怎么,昨晚做贼了?你头发怎么剪了?”
“小琳,”妻子犹豫了半天,还是想说,她实在是害怕,“昨晚头发和中了邪一样,往我头发里钻。”
小琳的表情是意料之内的,“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是真的,李凯也看到了,要不是他拿剪刀给头发剪了,我现在命都没了。”
这样的事情自然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小琳摸了摸她的额头,“你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
见对方不信,钱娟娟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这时小琳倒是想到了,“不然你和李凯去做个体检,之前不是有些人说,家里有什么奇怪的征兆,说是人生病了吗,你和李凯也去检查一下,图个心安。”
钱娟娟想了想也对,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去检查一下,的确和李凯有大半年没体检了,说不定真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这是个征兆。
当天晚上回去,钱娟娟就和李凯提了,第二天刚好休息,两人就约了体检。
洗漱完,躺在床上,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睡,最后还是决定把灯开着,剪刀也拿在了床头柜。
钱娟娟拿皮筋将头发扎的牢牢的,才敢躺下,白天就没休息好的二人,没多久就睡着了。
前半夜一切都相安无事,后半夜,脸上的瘙痒感又出现,经过昨晚的一遭,她立马睁开了眼。
只见明明被扎住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她的眼前,而且昨天晚上剪掉的头发这会都长了回来。
钱娟娟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嘴也不敢张开,连忙将身旁的丈夫推醒。
丈夫一睁开眼,吓得根本不敢动。
谁知道这头发似乎是在报复李凯昨晚剪它的仇,疯狂的生长,将对方的头一圈圈的缠住。
钱娟娟想要拿剪刀,但头发将她控制住了,手根本够不到。
眼看李凯口鼻被完全的捂住,没几分钟就失去了呼吸。
头发松开了禁锢,李凯双眼瞪大,倒在了床上。
“啊!”
钱娟娟已经被这一幕吓到了失常,头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柔顺的搭在了主人的身上。
“报警,报警。”
她拿起了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语无伦次的说出了事情,警方以为又是毒虫,派了两个人过去。
挂断电话,房间里陷入了死寂。
突然,钱娟娟拿起了剪刀,发疯的将自己的头发全部掉,抱着自己缩在角落里痛哭。
警察是破门而入的,一进屋,看到了床上的死者。
连环杀人案警方排查了许久,最后王立歪打正着给凶手捉住了。
警局里,王立正审问着犯人,主要是这犯人非得说他来才会招,不然他早就遁走了,审讯室现在就王立和凶手。
“说吧。”
“这十九个人的确是我杀的。”上次之后,又死了六个人。
王立记录下,开始询问。
“动机。”
“他们该死啊,不顾家庭,违背公德良俗,难道不该死吗?”
王立不喜欢用警察的那套专业术语,想了想,“违法和犯法是两种概念,更何况他们对你并没有什么损失,也不该死在你手上。”
“他们就是该死!”凶手情绪有点激动。
“行行行,他们该死,继续下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抛尸到商业街?”
“你没发现我们现在的环境越来越差吗?就是因为人类的过度开发,这些商业街的本质都是资本的破坏环境所设立的消费地点,消费就会有残杀动物,破坏动植物的行为,我就要放在这些地方。”
还是个神经病,王立十分无语,这种人你和他根本讲不了道理,承认了犯罪行为,动机也问出来了,应该就没了吧。
王立没管里面的人,将刚刚记录的交给了外面等着警官。
“就这些了,其他的你们自己去问吧。”
警察接过卷宗,“感谢王先生的帮助。”
眼看着没他事情了,王立就打算离开了。
这时,一个短头发的年轻女性被带了进来,王立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上的带着的阴气,应该是被附身过。
“这人什么情况?”王立拦下来一个警察,出示了证件。
“凌晨的时候报警,说是头发成精杀了他丈夫,一看就是磕大了,我们去的时候,她丈夫已经死了,带她去医院做了毒理检查才回来。”
一听就知道这个推断并不对,十有八九是里面有鬼魂参与,王立找到了这边的负责人,出示了证件,提出要单独审问这个犯人。
虽然负责人并不知道,为什么反恐队的会管这件小案子,但还是同意了。
十分钟不到,王立又回到了审讯室,不过这次是另一间,而且换了个人。
对方现在还有点懵,王立先发问的。
“你说是头发杀了你丈夫?”
听到这个,她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对,它缠住了他的头,好几圈,我拽不动,又拿不到剪刀。”
说着她哭起来了,断断续续的。
“前一天晚上…”
“头发伸进我嘴里…”
“李凯剪断了…”
“他们,他们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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