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羽毛笔的‘努力’下,本来危机四伏的丛林之旅,变得像是森林公园郊游一样。
一路上别说意外和袭击了,就连活着的生物都没见到几个,稍微大一些的动物,只要敢出现在视野中,落得个被一刀两断的下场。
因为被死神镰刀吸干了血液,导致没法收集猎获卡片,好在羽毛笔身上囤积的灵魂,也补充到了接近400。
虽然有点心疼损失掉的食材,相对而言,尽快提高羽毛笔的灵魂储备更重要。
今天,回领地前,小型渔港差不多就能建好,靠红树林丰富的渔业资源,足够供给领民的消耗,还能富余不少。
但灵魂就不一样了,这东西正八经用一点少一点,补充起来难的要命,他也不可能为了贪图那点食材就舍本逐末,不让羽毛笔去收割灵魂。
灵魂储量充足了,羽毛笔才能发挥出她真正的实力,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畏手畏脚,只能拿着镰刀,跟个狂战士一样追着怪物砍,连【夺魂之镰】这样的低耗技能都不敢释放,跟刚见面时的‘无限蓝条’完全没法比。
有些失礼的在内心默默OS着羽毛笔的‘黑化强十倍,洗白弱三分’,韩鸦带着众人沿着海岸线走,一边探图一边开视野,很快就将东北方海岸线一侧探索完。
站在悬崖边缘,韩鸦小心翼翼的扒住峭壁,探头向下望去,看着山底下那些已经变得像鹅卵石大小的礁石,估摸着怎么着也得有小一百米。
而这处悬崖,可以算整个岛屿东侧海岸线的最高点,眺望对岸,比海岬上的灯塔还要略高半头,南边的海湾和东面的大洋一览无余。
这个高度差下,岛礁上的矮山再也无法遮蔽修道院,他终于发现了这帮邪教徒的据点。
心念一动,切换成数据视野,韩鸦瞄向那座扎根在水道中央,看起来空无一人的修道院。
【光之礼拜堂】
【由猩红教团设立的未知据点,派系态度不明,守备兵力不明,防御设施不明,建议措施:避免接触】
【武装力量:???】
【据点等级:???】
【据点关系:???】
“好家伙,一问三不知,你当你是C层群啊?搞这么神秘?”
这反馈回来的据点信息,不能说是半点用没有吧,也只能说当个乐子看了,见修道院外面没有巡逻队,韩鸦干脆把羽毛笔叫了过来。
“小羽毛,过来下!”
“交给你个任务,用【化身鸦群】从这边出发,装成丛林中惊飞的鸟群,抵近修道院上空,盘旋侦察一下,观察修道院外有没有什么东西。”
“小心一点,我总感觉这地方有些邪门,要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势头就立刻回来,暴露无所谓,别把自己陷进去了。”
“领主大人,您放心好了,猩红教团的那些狂信徒我虽然了解的不多,但至少,根据死神塔的情报,他们口的那几位神明,无论是‘酒神’,‘死亡圣神’,还是‘往生圣神’,此刻都在神国长眠。”
“现在魔法之风这么稀薄,在凡世活动的限定级本来就没几个,哪怕我自己,也是靠斩断死神塔的一切,又卸掉了死神的职业,才能来陪伴您......”
“所以,领主大人,把心放肚里吧,有我在,您无需担心!”
说完,羽毛笔化身鸦群,乘风而去,带着点小小的恶作剧与不满的玩闹,从他面前掠过,故意用渡鸦尾羽擦过他的脸,飞越海峡,向斜下方冲去。
他没想到,刚飞了没多远的羽毛笔,还没等接近修道院正上方,漆黑的云团就猛地折返回来,化作少女坠地......
“好吧,领主大人,您猜对了,那座修道院应该是假的,很有可能是特殊装置生成的幻象。”
“这种屏障触碰后肯定会有类似警报的功能,现在闯入只会打草惊蛇,我就折返回来了......唉,我现在大概明白了,为什么高傲如刻耳柏洛斯,也会青睐于您......”
眼见侦察无果,韩鸦不想让羽毛笔再冒险了,只得率队返回,绕向内陆,沿着山麓地带向南行进,不走回头路,以便更好的探索东北丛林。
一路上,几人没有聚在一起,而是散开了些距离,呈扇面搜索。
羽毛笔也没了来时的活泼,不再四处跑跳着收集灵魂,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无功而返,还是有着别样的心思,就没人知道了......
“领主大人,来看这边!有怪物的尸体!”
听到阿尔图罗的声音,韩鸦低头扒开茂密的灌木丛,找到了站在林间空地的阿尔图罗,以及几只......嗯,怎么说呢,几只浑身通红,看起来像被扔进锅里烫熟了一样的怪物。
真要说长相,倒有些像畸形的大号青蛙,可是又没眼睛,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没一会儿功夫,羽毛笔和深靛也从不远处赶了回来,好奇的看向面前这些死掉的奇特怪物。
“大人,这是洞穴人,一种生活在幽暗地域的怪物,他们没有眼睛,完全靠红外感应和震动去勘察周围环境,既然他们能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这附近,肯定有通往地下世界的矿洞或者隧道。”
不得不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某位永远18岁的超高校级美少女,果然是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什么怪物。
如果是他,无非就是在‘案发现场’搜刮一番拉倒,完全不会想到,还能顺着这些怪物的踪迹寻找矿山或者地下隧道......
韩鸦让羽毛笔她们散开,在附近找找,有没有其他死者或者遗留的物品,最少,他得弄清楚,这场袭击是怎么回事。
一大片杂乱的脚印,大部分已经被磨灭,也就没什么价值了......顺着残留的零星血迹,韩鸦很快就找到了一具才死去不久的遗体。
被鲜血染红的残破工作服,和周围几具瘫倒的‘瞎子’尸体,默默诉说着他在生命最后一刻,还在和这些怪物搏斗,直到失血过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