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床上躺下的栾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着。
他知道韩琴老师已经睡下了!
可是,还是有点意犹未尽的栾来,心里又冒出来一个坏点子!
他从床上爬起来;
他很大声音地打开门;
然后,他来到韩琴老师的寝室门口。
他拍了几下门。
韩琴老师的声音就传出来了:
“是栾主任吗?”
“是啊!韩老师,你烧的热水用完了没有,我的头很痒,还是想洗一下头。”
韩琴的声音有点慌乱:
“哦哦!没有用完呢!
你等我一下哈!”
屋里的灯一下子就打开了。
栾来知道韩琴现在没有穿衣服。
于是他故意很着急:
“哎哟,我的头好痒,快点点,我痒得受不了了!”
屋子里的韩琴躺在床上,其实已经都快睡着了!
这下子栾来这样一喊,她晕乎乎的起来,一看,自己啥也没有穿;
她想去柜子里找衣服,栾来又在催;
她也没有多想,看到白天穿那件背心,只是最后擦了一会快干的头发,虽然软答答的,但是并没有完全湿透,连忙抓过来,穿在身上。
这一件背心穿在身上,虽然下摆还是很大,不过,上面的部分,却因为有点湿,倒是紧紧地箍在身上的了!
韩琴都能够看到,自己丰满的身体,在那润湿了的背心下,什么都显示得清清楚楚的!
然后,她又把那条花裤衩子穿好。
她想穿长裤,却又已经泡在盆子里了!
外面的栾来,仍然在一连声地催。
韩琴去铁丝上扯下下午那件兰花花汗衫,正想穿,可是却又被头发弄得太湿了。
栾来催促的声音越来越痛苦了:
“哎哟,韩老师,快点,真的太痒了!”
韩琴没办法,只好把那件大汗衫扔在床上,急急忙忙的就去开了门。
栾来一看韩琴的衣着,心里一喜!
不过,他装着没有看到,连忙跑到那个锑锅那里:
“还好还好,还有热水!”
他急急慌慌的把地上的洗脸盆倒上水,端到洗脸架上,把头埋进去:
“韩老师,谢谢你把肥皂拿给我一下,哎哟,太痒了!”
韩琴看栾来着急的样子,也只好就那样穿着,过去把肥皂拿过来;
“韩老师,麻烦你个事。”
“什么事,你说……”
“韩老师,我的眼睛对肥皂水过敏,我要用帕子把眼睛上面隔到;谢谢你帮我头上淋一下水。”
唉,栾来把话都说出来了,而且,他已经在自己这里把头发泡水里了!
韩琴也只好按照栾来说的做。
她也知道,自己和栾来两个人在一个屋里,自己穿着这一身,是很不合适的;
可是,栾来催这么急……
唉!
最后,硬是韩琴帮着栾来把头洗完了的!
栾来自己起的作用,就是两只手把洗脸帕蒙在额头上;
抬起手给栾来头上淋水、给他抓抠头发、给他打肥皂;
等等等等,都是韩琴站在栾来面前,踮起脚尖,细细致致地给他做的!
栾来那骨碌碌的眼睛,肯定是大大地睁着,一点水都没有进。
他就一直偏着头,看一米六左右的韩琴,尽量双手往上抬,才能够够着给自己洗头!
可是,虽然韩琴特别注意,她的那件本来就湿了的白背心,前面却还是被栾来头上飞溅出来的肥皂泡沫,和那些水,给完全打湿完了。
洗完头后,栾来才笑呵呵地向韩琴道谢,回去睡觉的!
当早上,栾来起床的时候,他已经听见韩琴老师那快乐的歌声,从灶屋里面传出来。
栾来起身下床,穿上自己的鞋子。
他也不管自己的脚板上面还有没有泥土。
反正,即便有的话,肯定昨天晚上,也已经全部糊到,自己下半夜裹得很紧的那床被单上面了!
他把那床被单折好,拿在手上。
韩琴听到栾来关寝室门的声音,就走出了灶屋:
“栾主任,昨天那么累,晚上睡得好吗?
头皮还痒不痒?”
“睡得好睡得好!这不,一觉睡到现在才醒呢!
唉,我是好久没有洗头了,昨天晚上洗了,真的是神清气爽,别提多舒服了!”
“啊,昨天真的太累了,我也是一觉睡到现在!
我刚刚起床才把昨天的脏衣服洗了!
你等会儿,我这里做饭了,如果你渴了,这里还有昨天晚上的米汤,你先喝一点!
今天早上还是没有菜,你就将就一下,我们就吃清水煮白面喽!”
她看着栾来手里拿着自己的那床被单,连忙去接了过来;
韩琴走进自己那并没有关上的寝室。
栾来抬眼看了一下,那间寝室中间的铁丝上,挂着昨天韩琴穿的那几件里里外外的衣服。
韩琴看到栾来站在自己寝室门口,不正经地看着自己铁丝上挂的那几件衣服,不禁脸一下子就红了:
“过去过去!不准看不准看!
你一个老头子,看人家女生的衣服干嘛?”
韩琴走过来,一边伸手去捂栾来的眼睛,一边把栾来往灶屋这边推。
“我没有看。我是在想,能不能够再借一下你的洗脸帕,我要抹个脸……”
栾来嬉皮笑脸的说。
“那进来吧,洗脸吧!”
韩琴哈哈的笑着,把栾来让进了屋。
她自己走出寝室,又去灶屋那边忙活了。
栾来仔细的,侧耳听了一下灶屋的声响。
韩琴应该是揭起了锅盖,正在往锅里下面。
栾来连忙往侧里跨了一步。
他去凑在韩琴那件松松垮垮的背心上,仔细的嗅了嗅。
然后才重新走到洗脸架那里,扯下洗脸帕,就着洗脸盆里,韩琴并没有倒掉的洗脸水,洗了一把脸。
“栾主任,洗完脸了的话,就过来吃面条喽!”
“唉,来了来了!”
栾来把洗脸帕搭在洗脸架上,三步并做两步,走进了灶屋。
韩琴老师正在挑面。
栾来走到韩琴老师的前面,眼睛不经意的,又扫了一下正弯着腰,挑面的韩琴老师的前胸。
“嗯,她今天穿的背心,应该要新一些!”
今天,是开学行课的第一天。
今天中午做饭,刚好就是昨天,韩琴碰到的那个高大的秦进老师。
另外,是一个个子不太高,应该只比韩琴高得了四五厘米的一个年轻老师。
他跟韩琴自我介绍说,他叫王大贵。
他就住在这南城边上的战斗村,是离这所村小所在的江阳村,最近的一个村。
那家伙,一看他的眼神,就是一个偷奸耍滑,做事不用力的主!
果然,韩琴老师很快就看出来了:
中午做饭,几乎都是秦进老师一个人在做事儿;
那个王大贵,这简直就只是一个配盘!
连烧火这件事儿,他的是东一逛西一逛的,都没放在心上。
不过,他倒是把韩琴给巴得紧!
他又舍不得帮韩琴做事,又不停的围着韩琴打转,跟她摆一些无关紧要的龙门阵。
但是,那个秦进老师就不一样:
他做事情很麻利,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给学校老师做的饭,需要弄的菜给收拾好了!
然后,他就马上走过来,帮助韩琴。
这个时候,韩琴那口灶上放着的大铁锅里,水都还没有烧的太热。
秦进老师就教她,先把那个很大的竹子编的蒸格放在水上;
他说,一定要在水烧开之前,就把学生带来的那些装着饭菜的搪瓷碗或者搪瓷盅,给放到那个蒸格上面去!
他说,如果等水烧开了再去放的话,那么自己是受不了的,那蒸腾的水气温度太高了!
然后,他还手把手的教韩琴,一定要把体积大的搪瓷碗放在下面,然后再根据那些所有蒸饭的餐具的大小和形状,把它们在那个蒸格上码好。
因为,每天中午几乎都有百把人蒸饭。
而餐具,都必须完全的架在那个蒸格上。
所以,摆放那些餐具,就是一个费时费力,而且需要精神力高度集中的活儿!
特别是,在摆好所有餐具之后,还要把一个特制的、也是用竹子编制的那么一个,高约半米的一个直筒盖子,给盖上去!
那不仅需要掌握好力道,而且还要掌握好距离,因为不管是哪一边的任何一个餐具,如果被那个盖子给蹭到的话,都有可能导致所有的餐具全部倾覆!
那个盖子又有那么大!
所以,需要的力气也大!
秦进老师就教韩琴:
盖盖子的时候,可以站在一个凳子上;
一只脚踩着凳子,一只脚踩在灶台上;
然后,再把盖子高高的举起来,一定要小心翼翼的、轻轻的放下去!
韩琴老师刚才这一会儿时间里,面对那个秦进老师和那个王大贵老师;
她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了,那个王大贵,就是一个打嘴巴皮的人!
而这个秦进老师,就是她进入学校以来,第二个充满好感的人!
她当然不知道,那个她一心认为像自己父亲的人,其实昨天,也就成为了第一个完全看光了她身体的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栾来主任又宣布了一下,以往每学期都同样在做着的,关于他们所有老师吃饭的事情。
这主要的,也就是让韩琴老师,知道他们学校中午吃饭,究竟是怎样在做。
栾来老师说,他们每个老师的口粮,每一个月是二十八斤半;
也就有二十八斤半的粮票;
那么,每个人只是中午在学校吃一顿饭;
每个月按吃九十九顿饭算;
一个月在学校要吃二十二顿饭;
那么,也就是一个月需,要在学校吃四分之一的口粮;
也就是说,每个人每个月,中午要向学校缴纳七斤粮票;
然后,每斤米是一角三分八,按一角四分钱算;
那么,每个人每个月买粮食,需要花的钱就是九角八分;
那样,每个人每个月,就要交给栾来主任一块钱!
栾来每个月,也就去粮站,把相应数量的米买回来;
但是秦进老师,他的粮食都是从自己家里面背来的;
他不需要交粮票,也不需要交那个钱;
当然,因为秦进说,他家里面的余粮比较丰富,所以,他每个月实际上是带了十斤米,到学校来的。
那么,现在就是关于韩琴老师了!
韩琴老师也需要,每个月交七斤粮票和一块钱给栾来主任。
韩琴当时就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她说,自己也可以像秦进老师一样,每个月交十斤大米给学校;
那么,自己就可以省下那一块钱和七斤粮票。
对于韩琴老师的这个要求,所有老师都表示赞同。
因为,他们都知道,像韩琴这种小女生,一个月二十二顿,她能够吃到五斤米,就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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