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创业艰难,从官渡之战开始 第87章 田经

作者:狂楚生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5-26 20:4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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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田钧见到沮宗三人时,已是在整装待发的冒突露桡(一种中型战船)中。

田钧这几日虽让吕常监制了一批斥候、走舸,以及少数斗舰,但他没有自己使用的意思。这批崭新的船队,他准备先存下来,用于以后给袁绍征用。

至于本次出征,田钧则是选择先前张辽渡河后、遗留在鹰洋渡的舟船。

田钧也没有在黎阳制作大型艨艟的想法,一来北人大多数不习水性,二来是知道袁绍大军来时,白马津挡不住他,决战会发生在南岸腹地。

黄河流经之地,多是宽广平原,两侧缺乏山林险阻,难以屯兵。自并州君子津开始,一直到厌次津出海,一路有渡河隘口二十多处,防不胜防。因此,发生水战的概率极低。

加上河中多暗礁,水势汹涌,不易走船。秋季水位干枯跌落,便可饮马黄河。冬季更甚,河床直接结冰,行走如履平地。

田钧摇了摇头:“只怕我就是想中流击楫,这大河南北,也无人配合。”

正感慨时,亲卫奉命,已将沮宗、荀闳、田经三人都带来。

田钧快步上前迎接,面上堆起灿烂笑容。先向沮宗、荀闳作揖,恭声道:“小子钧,见过世叔,仲茂兄。”

沮宗乃是叔父辈,在邺城时就多与田丰走动,与田钧其实熟络。只不过沮宗与其兄长沮授不同,对田钧没有过多关注,因此二人私下并无什么交集。

他见田钧作礼,便嗯一声,回复一句“势先不必多礼”后,站在一旁捋须不语。

荀闳则不同,他虽在邺城很有名声,也曾任职过邯郸县令,却不敢在田钧面前摆谱。一来是其父临行前再三交代过,二来是田钧的战绩让他叹服。

他此行虽然有个荡阴县长的名头傍身,却很清楚能不能讨来,还要看田钧的意愿。不然那县府便是坐得,最终也只会落得审荣的下场。

“势先有礼!”荀闳遂郑重回了一礼,拜道:“大将军让我坐那荡阴县长,恐怕日后,还要多蒙势先照拂。”

荡阴如今在李典手上,你一来就想摘果子吃,门都没有!

“这是自然!”田钧随口应声,将荀闳扶起,温言笑道,“不过汲县战事将起,荡阴兵马即将出征。仲茂兄要去荡阴履职,只能等汲县拔下之后了。”

荀闳懵在当场,一时不知何言以对:等田钧取下汲县,势必将人马都调去汲县驻防。如此我还要荡阴做什么,给他总理后方吗?

田钧见状,知道荀闳已经在天人交战,便舍了他,来到田经面前。弯曲身子,做了一个大礼:“见过二哥!”

“哼!势先好大的官威!”田经冷哼一声,劈头盖脸地指责道,“你二哥既到,为何不来北门亲迎?如今黎阳尚且未入,先将我等骗来舟船之上,是何道理?”

“不愧是老二,这短命样还真就一点没改!”田钧捏了捏鼻尖,又拿田经没办法,心中直骂荀谌果然给自己憋了一坨大的。

田经以为三弟词穷,便得理不饶人,偏要耍一下兄友弟恭的威风,直把田钧当做幼时被自己欺凌的对象。

“我奉大将军之命,出任军谋都尉。”

“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尉,按说官职在我之下,本应由我监管。无奈临行前荀司马再三交代,让我一切与你商议。”

“眼下你率部曲逆河而行,不仅凶险,还犯了兵家大忌。还不快给一个说法,否则我就号令全军回师。”

陈团立在一侧,听到那“由我监管”一句,怒目圆睁,已下意识地将手摸到环首刀柄上。

同样立在一旁的田奇,面上则有难堪之色。这二公子田经的德行,他可是知根知底。早年田经在坞堡内一夜鏖战十二侍女,可是气得家主田丰险些将他蒜苗都掐掉。

田奇忍不住内心啧啧称奇:大将军袁绍当真眼光火辣,竟能在河北一众纨绔之中,挑中自家这么个离谱的公子出任军谋都尉!

“老头子真乃奇人,为何能抖出这么个没眼力劲的家伙,难不成是抠腚把厕筹抠露了?”田钧也在心中冷嘲。

他见沮宗、荀闳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就知道今日不把老二田钧先打发掉,准要误事。

于是又向田经作个礼,恭声说道,“恭喜二哥,已荣任军谋都尉一职,父亲若知道,面上也有光。”

见田经果然有些自骄,继续哄骗道:“不瞒二哥,弟听闻大将军的伐曹先锋已在途中,生怕曹营兵马前来阻逆。今日见延津空虚,正有提前扫荡之意。”

扫荡,这个词可不敢乱用!曹营兵马几时孱弱不堪至此?

“凭你这点兵马就能扫荡延津?”田经先是震惊,随后是嘲讽,“势先,你莫不是在苍蝇采蜜,意图装碧?”

荀闳急忙将舌根抵死,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倒是沮宗闻言若有所思,将田钧再三瞧看。

“不敢瞒兄长,曹营主将的确就是这般无能!我之前破于禁等人时,兵马尚且不足两千。”

“眼下这里有一营兵马,足足五千人。说实话,如果不是担心粮道被劫,弟恐怕已在许昌面见天子了。”

“看来这曹孟德也不过如此嘛!”田经心下嘀咕一声,“能被田钧打出屎来的人,这个世上,不多见!”

他眼珠转动,拇指挠了挠手心,起了争功夺军之意。

不过田经也不傻,知道先向田奇求证:“他说的可是实话?”

实话吗,的确是实话。因为田奇清楚,少主一路来都在平平无奇的以少胜多。

可要说曹军弱吧,田奇又认为那是在扯蛋。就前几日张辽、徐晃的表现,哪个敢说弱?

他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刚想问田钧,却见田钧已转过头,面朝大河了。

“回禀二公子,曹军可不弱,甚至比河北兵马强壮许多。”田奇据实而言,“只不过每次碰到少主,曹军将领便都不灵了。因此少主每次以小博大,总是能赢!”

不灵了?

沮宗、荀闳一杵,忍不住对视一眼。

田经听后喜笑颜开,按耐不住心中信念:看来我田家真就是天克曹贼。田钧能让他们不灵,我则能让田钧不灵。如此看来,我亦能大破曹军,在这大河之上建立不世功勋。

他一阵自我鼓噪之后,甚至忍不住呼出声来:“若是父亲、父亲不曾被下入狱中,这中原,我田氏岂不旦夕为大将军取来。”

“好!二哥真是好胆魄!”田钧大赞一声,来到身旁,指着对岸正在遮目遥望的大将徐晃,示意给田经,“二哥,你既然出任军谋都尉,怎可手中无兵,怎可不为三弟分忧?”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田经慨然应允,望向田钧的眼神,有些热切,“快快将兵马给我!”

想骗兵马?这就给你。

“贺强。”田钧唤来别部司马,下令道,“从此刻起,你所部一千士卒,尽归我二哥节制。”

“唯!”

田钧望向田经,情真意切道:“对岸那人,名唤徐晃,乃是曹营不可多得的大将,我曾数败他。如今我欲去争延津,生怕此人劫我后路。”

他又指了指白马津渡口处稀少的舟船,佯装叹起气来。

“唉!二哥岂不知,那白马津的渡船,本已被我一把火烧个精光。今日他徐晃又造出一些来,多是别有用心。”

“我意分兵一部,由二哥负责。你率部将对岸舟船都清理干净后,再来延津与我会师。”

“二哥切记,徐晃乃是世间少有的大将,万万不可登岸与他缠斗。将舟船焚烧干净后,就来找我。”

“好,你就将心吃进肚子里!”田经高声允诺,当先便下舱,要换一艘走舸。

他将田钧的交代忘得差不多,就剩下“徐晃是不可多得的大将,我曾数败他”一句。

田经边走边嘀咕:“田钧都能败他,我凭什么不能?让我只烧舟船,分明怕我建功。哼,我偏要把那大将徐晃擒来,扬我田仲常的威风。”

见他换了走舸行远,田钧嘴角勾起冷笑,赶紧招来贺强,附在耳边轻声叮嘱。

“我这兄长就是那达芬奇少了奇,只剩大粪。”

“他一会烧完敌船,决计让你上岸对阵徐晃,你便依他。但要留一曲士卒守住舟船,战败之后,径直渡河回黎阳,将他看死。”

“贺强,记好了,无论如何将他性命保下。”

“唯!”贺强郑重抱拳允诺,脑海中疑惑起来:达芬奇又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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