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五年前，苏修竹弯下腰，身体前倾着对姜凡说这句话，不管会不会，他包脸红到耳根。
但现在，他已经能压下心中的波澜了。
看你这副骄傲的样子，都不忍心告诉你，其实我看得懂…你的能力好像只是我系统的附属品。
姜凡假装自己看不懂，准备恶作剧一下，连忙露出感激的神情：
“求你了修竹大师，请您教导愚钝而毫无天资的草民吧！”
称呼换回了曾经一样的亲昵，姜凡低声下气，抓起苏修竹垂落的玉手摇了起来。
她玉手的触感还是曾经的感觉，温暖而像棉花糖一样柔软。
“既然你都这样求我了，那本魔法大师就勉为其难的教你一下吧。”
她挨得更近了些，从自己研究的高位魔法中选择了一则稍微简易一点点的攻击魔法，开始一字一句的为姜凡解释。
散发着馨香的发丝凑到姜凡的鼻尖前，少女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胸口。
他感受着这久违的接触，以前偷偷溜出晚自习，坐在楼道里给她讲题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姿势。
姜凡无心听讲，看着她美得窒息的侧颜出了神。
两人坐在书库二楼，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也忘记了被栓在楼下的幽鱿。
算上先前叙旧的时间，这会已经接近天亮了。
魔法的咒语只有寥寥十几个字，但其注释却十分冗长难懂。
这一则长达两页的魔法讲完，苏修竹抬起头来，却发现姜凡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书上，而是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嘴角还挂着一颗晶莹。
“喂！我讲得那么认真，你有在听吗！”
修竹气愤的揪起姜凡的耳朵，搅动了一百八十度。
以前也是这样，一讲语文阅读题，这天杀的姜凡就开始走神，盯着自己看。
上修竹老师的课，没有好好听讲是绝对不允许的，虽然是她上自己的课多一些……
“听了，包听懂了修竹老师，您不信我施展给您看。”
带着求饶的语气，姜凡身体反扭一百八十度，卸去了揪耳朵的力道。
他估摸着修竹的系统应该也奖励了很多力量数值的，不然哪个女孩子能拧动他被强化过的耳朵啊。
“好啊，你来施展一遍，用不出来就说明你没认真听，看我怎么惩罚你！”
双手环抱在胸前，苏修竹气势汹汹的站在一旁。
高位阶魔法哪那么容易学，别说不认真听，就是那些研究了古语言一辈子的人，光能念动咒语，没有天赋也施展不出来。
她跺着脚，都想好了待会怎么教训姜凡。
“那修竹老师，我可以开始了吗。”
姜凡从她的怀中夺过魔法书，翻到刚才的那一页，系统翻译成的楷体虽然有些拗口，但也不是念不出来。
以防万一，姜凡还迅速扫过了后面两页冗长的注释，对这个魔法有了了解。
因为是粗暴的攻击魔法，所以咒语比之其它都要简单的多。
而成功施展魔法的关键除了流畅念动对应的咒语媒介之外，还需要以身体为承接魔力的“门”。
而魔力，有源于生物体内的部分，也有一直存在于周围大气的可以调用。
因为没有理论和实践基础，姜凡不大理解魔力该如何引动，只能凭心而动。
见姜凡捧着书本低着头不说话，像是上课开小差而被老师点起来不知所措的学生一样。
莫名楚楚可怜的感觉，让她心里突然生出了不忍来，于是叹了口气，温柔的说道：
“一下让你记住古语言并使用确实为难你这个语文差生了，不行我就再教教你吧。”
“呵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修竹啊，我早已不是那个语文能力为零的少年！”
说出那句惊为天人的名言，姜凡缓缓抬起手掌，对准了没有书架的一面墙壁。
他屏息凝神，尝试着感受着大气中的魔力，最后敏锐的察觉到了某种从未遇见过的能量与自己的身体建立了链接。
这就是魔力吗……那我可要念动咒语了。
挂在身上的睡袍不知道何时被解开的束带，被空气中涌动的魔力带的飘动起来，露出了上身健硕的肌肉和粉色的摇裤。
“不是吧……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已经有系统，且练习了两个两年半的苏修竹对魔力的感知远超常人，她察觉到空气中的魔力都在以惊人的速度涌向姜凡。
而且这种聚集速率，甚至还超过了自己。
体内的压制魔力的阀门跟早晨起床的膀胱一样几乎要炸裂。
姜凡知道，魔力的集结已经完成，于是他开始念动咒语，准备进行他人生的第一次魔法释放：
“吾乃知晓终结之人！归于遥远的虚无！毁灭的烈焰！”
好中二的台词，我好喜欢！
随着重新燃起的中二之魂，姜凡抬起的右手掌中央出现了火红色的圆环。
圆环由一层一层的符文构成，咒语念完之际，每一层符文都绕着圆心，以朝不同的轴向转动起来。
“赤魔舞！”
魔法的名称被姜凡激情的喊出，手掌中央射出爆裂的红色火焰，直冲二楼书库的墙壁。
不对！这第一天来就给伯爵府邸的书库开个大洞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成功释放魔法兴奋戛然而止，因为他感到这股能量的爆裂程度不是能收放自如的那种。
嗡！
四周包围着的灰白色石头在姜凡的攻击魔法触碰到界限时泛起微弱的白光。
白光瞬间组合成了覆盖在墙体上的结界将火焰化作纯粹的魔力，尽数吸收。
“还好，二楼有机关能吸收魔法，伯爵大人明智！”
然而，松了一口气的姜凡低估了自己的魔力天赋。
那结界中的魔力冲向屋顶，天花板接连成片密密麻麻的符文亮起，将暴戾的魔力顺着石柱传回地面的白色石头。
第一枚无法承受的石头轰然破碎，接着是第二枚、第三枚………
直到第四枚，才堪堪抵消了姜凡释放的魔法，让书库二楼免遭爆炸。
“禁魔石炸了…这…你…难道也有系统？”
苏修竹嘴巴张大大，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她不敢相信姜凡竟然比自己还厉害，难道他也有系统？
顾不上思考石头炸裂的原因，姜凡只知道自己装了个大逼，上前帮修竹合上了下巴。
“修竹，有没有一种可能，吾乃天纵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