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战神,空我?
莱因·哈特对这个名讳有印象,好像是在某本史书上瞧见过。
据说是在上古时期,那会斯卡布罗王国都还不存在。
负能量催生的终焉魔女冲破了世界背面和现实之时的屏障,为世界带来毁灭性的伤害。
她凭一己之力重创了初代剑圣和圣帕鲁空涡龙,却在关键时刻,被一位自称空我的强大人类击败,并将其封印。
初代剑圣在不久后陨落,圣帕鲁也因濒死而陷入悠远的沉睡中。
而这位自称空我的人类,则在封印了魔女之后堕入了究极黑暗的深渊中,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其间还有一些内容,但距离上次看书的时间太过久远,而且记载也仅仅是一笔带过,以至于莱茵哈特忘记了内容中的叙述。
“师父……还请您给我复习一下上古时期的历史。”
他诚恳的对老者请求道,却没有得到白眼之外的其它回应。
剑圣捏散了黑色的那团能量,转而看向另一团灰黄色。
黑色的混沌黑暗他认得,那是三千万年前的,上古战神空我最显著的特征之一。
但这团灰黄色的,拥有极强侵吞生命力欲望的能量,他从未在初代剑圣继承下来的记忆中寻找到半点线索。
“禁忌之人的身上是否有得到加护的痕迹。”
莱茵哈特脑子里重新流过和姜凡战斗时的画面,每一处细节都刻意放慢,以防漏过当时可能忽略的感受。
砸吧了一下嘴,莱茵哈特肯定的回答道:
“没有,他的身上没有展现出任何世界的眷顾,所有的强大都是源自他本身。”
他突然又想起,在姜凡奇怪的形态转变时,他的身上似乎有终焉魔女的气息。
但随即又想到,如果他真是上古战神空我,作为封印魔女的人,沾染岁月无法去除的气息倒也正常。
剑身了然,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着:
“既然排除了获得死神加护的可能,那么上古战神又解锁了新的力量啊。”
被誉为王国最强大的人,剑圣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愁容。
他举起棋盘上一枚刻着剑的奕子,往中央的旋转的轮盘处靠近了一圈。
啧,这老头子又在装什么,要思考就好好思考,还摆弄一下棋盘,你这自制的游戏在王国里连小孩都不玩。
莱茵哈特实在是忍不住了,别过脸去,卡着剑圣的视野做了个怪相。
这是剑圣忽然开口道:“我教你的的剑法练到哪一式了。”
……嗯,怎么突然扯到这上面来了。
剑圣教授的剑法莱茵哈特早在几十年前就放到一边了。
因为在那时,除了十几个人的能力特性,或者世界的加护傍身而可以与他一战之外,他几乎已经无敌于世间。
而且他觉得剑法上的提升对于整体实力而言已经没有太多用处,所以在练到最后一式无法领悟时,他不再执着,果断选择放弃。
“这……自从当了整合骑士团的团长,一直没有时间去钻研,这最后一式还有些生疏,没法完全发挥全部力量。”
面对剑圣的突然考核,莱茵哈特像是作业没有写完的学生一样,心虚的解释着。
剑圣苍老的眼皮往上抬了一下,意外的没有破口大骂,叹息了一声后嘱咐道:
“还有半年的时间,赶紧掌握吧。”
“师父,什么叫还有半年的时间?和那个姜凡有关吗?”
反常的行为让骑士长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从未在强大的剑圣脸上看到过这种忧虑的神情。
或许不光是忧虑,仔细感知之下,师父无敌的气场都在确认禁忌之人的存在后变得暮气沉沉。
“师父,咱能不当谜语人吗,有事可以告诉我,我好歹也是王国第二强者。”
剑圣的手指在石桌上敲击着,沉默了好一会后,回答了莱茵哈特的问题:
“根据这些时日我对星象中得到的预示,半年之后,终焉魔女将破开封印重临风起之丘,届时世界或许会被毁灭。”
爆炸性新闻让莱茵哈特的瞳孔都出现了地震,他不认为师父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但他还是难以相信,传说中的终焉魔女,会在毫无征兆之下破除封印再临人间。
不,一切都出现过预示,只不过安定了太久,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罢了……
他脑子快速运转,联想到近期北境魔兽的躁动,魔女教诡异的安静,还有圣帕鲁沉睡圣山的振动……一切都联系起来了。
“不过,不是还有禁忌之人吗,他从异界来到风起之丘,一定是为了重新封印终焉魔女吧。”
莱茵哈特说出来自己的猜想,但随即又意识到,若是真是如此,身为有着“先知加护”通晓星象的剑圣,又怎会忧虑至此。
老者缓缓开口道:“上古战神空我已不再是曾经的空我,他之所以会再临风起大陆,或许正是受到了终焉魔女的召唤。
他之所以会在封印魔女后消失,其实并不是因为大战之后的能力失控而坠入究极黑暗。
而是因为终焉魔女爱上了他,他也爱上了魔女,但空我不敢面对,在将其封印后自愿堕入无尽的黑暗中。
但他并不知道,魔女对他设下了终焉无尽的诅咒。
在千百年之后,他力量的继承者会再次无可救药的爱上终焉魔女,因此禁忌之人并未与我们站在同一战线。”
单线程的莱茵哈特不懂这种狗血的爱情故事,他只听出来姜凡是对面的,于是提着石剑立马跳起来:
“那在姜凡再次爱上宰了他不就行了?”
剑身无语的看着和自己同样毛燥的徒弟:
“又急!你真觉得自己尽全力就打得过上古战神?今天你和他打的照面,或许他连百分之一的实力都未施展。”
“况且,最后要解决终焉魔女,还得依靠他的力量。”
说着,剑圣的目光望向了远方,瞬息穿过了几千里的距离,直达了王国宫廷之外。
……
“啊秋!”
姜凡无故打了个喷嚏,他转头望向湛蓝如洗的天空,总觉得有一道来自虚无的视线看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