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银临与许庆霄密会之时,陈良也来到了他的宅院附近。
后面还跟着神情恍惚的陈飞燕。
陈良听闻上官银临结识了一位修真者,心潮澎湃。
在修为上,他不如大师姐,二师兄、三师兄、五师妹,垫底的存在,没有争强好胜的心思。
他唯一心愿就是希望生母早逝的女儿,幸福快乐。
在陈飞燕与上官京南订立婚约之前,还不知晓上官银临的野心。
只认为两家门当户对,而上官京南与陈飞燕又是青梅竹马,天作良和。
他对上官京南那掌控欲太强的性子不喜,倒是对上官京南那痴心一片的性子比较满意。
确立婚约之后,得知上官银临野心,悔之晚矣。
上官银临对他也没什么隐瞒的,和盘托出。
他佩服上官银临的野心和志向。
秦时致做的也确实过份,管理庄子的事不管,却又在决策上插手,让人火大。
为了修练,把控了山庄里大部分收入,以及各种修炼之用的奇珍药材。
这种人早晚得众叛亲离。
但做这种事,要承担风险,秦时致已经有辟谷境苗头了,战力最强。
陈良希望女儿能拜师那位修真者,自身强大了,即使今后嫁给上官京南,也不用受气。
询问女儿意见后,她的态度有些让陈良摸不着头脑,扭扭捏捏,没答应也没反对,只想跟过来看看。
还没步入宅院,陈飞燕直勾勾望向院落里假山。
陈良顺视线望去,一位不到二十岁的男子,一袭贵气逼人的白色长衫,纤尘不染,站得笔直,不卑不亢,抛开古怪发型,眉清目秀,气质非凡,眼底有光而凝重,似乎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事情。打眼一看便觉得此人稳重成熟。
暗叹到:好一个才俊美少年!
接着一凛,女儿这样子,似乎移情别恋了。
不,也不是什么移情别恋,她对于婚约以及上官京南的事,只不过逆来顺受,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女儿找到真爱了吗?
怪不得这几日神情恍惚,而坊间总有流言蜚语,原来是真的。
糟糕,此人莫不是那位修真者?
传闻修真者千年不老,那年岁岂不是与老祖宗同龄?
不对,不对!想错了。
女儿这是往火堆里冲啊,修真者,神仙般的人物,岂能看上凡俗女子?
陈飞燕收回视线,低头瞄着陈良,欲言又止。
知女莫若父。
陈飞燕的性子,是他培养出来的,常常以‘问心无愧,敢爱敢恨’为教育方针。
以至于现在找到真爱,就什么都不管了。
陈良骇然,这是要老子顶上去撮合吗?怎么敢的?不怕触怒对方,打死你老爹吗?上官京南的婚约如何办?以后还如何与上官银临共事?
陈良顿时没心情赴宴了,他得回去缓缓,思考对策,拉了陈飞燕往回走,低声道:“你这情况过于复杂,要逼死老子吗?快走,快走!”
陈飞燕意识到亲爹真的要帮自己,欣喜之余,忍不住又回头望一眼,正巧对上楚青看来的眼神。
顿觉心口狂跳,脸颊燥热,急忙低了头,匆匆离开。
“怎么走了?”楚青摸不着头脑。
显然,拉着陈飞燕离开的中年男子是她爹陈良,可招呼不打就走,是有什么变故?能有什么变故?
“师父,你在外边站好久了,快进来坐会儿。”
梅花活跃混乱的小思绪,顿时把楚青心底无足轻重的疑惑搅乱了。
梅花在窃喜,在兴奋,还有一丝忐忑。
而房间里,丫鬟们早已退去,四位夫人脸颊潮红,目露异彩。
楚青自出了房间,就没听她们谈话,不知她们说了什么,但感受着梅花的心绪,还有四位夫人的脸色和几乎拉丝的眼神。
上官银临是出去,不是死。
楚青走进小亭子,找个石凳坐下,道:“不必,我在这休息。”
不能再配合她演戏了,那些夫人眼神太火辣,再演没准把贞洁给搭进去,今晚回去送给她。
楚青心绪传递到梅花心里,她更兴奋了,对着四位夫人咬耳朵低语,道:“我们可是会法术的修真者,我方才展示的五行法术只是最差的,还有更厉害的,在世俗界,我们想保护谁就保护谁,放心大胆的做,保你们一生平安。像我师父如此标志的美男,世间仅此一位,修真者之精元,不止美容养颜,还有延年益寿之功效,今生错过,下辈子也后悔……”
四位夫人目露异彩,她们也有功力在身,只不过花拳绣腿,武艺平平。
在这世俗江湖,多数女人只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上官银临被梅花评价为没有感情的野心家,满眼的修真和权力欲望,跟着他只能守活寡,他这种人,特别绝情,想抛弃谁,一念之间的事。
梅花继续小声蛊惑:“不如找个更强力靠山,像我师父那样,别看他看起来冷淡生人勿进的样子,其实心里可火热了,每天晚上爱得我死去活来,遭不住,真遭不住。”
夫人们睁大了眼,低声道:“你们是师徒?”
梅花小声道:“不是师徒,玩游戏呢,他让我喊他师父,玩的就是禁忌刺激。看我们相貌就知道不是师徒,我快三十多岁了,他不到二十,他喜欢大的……”
夫人们手压胸口,呼吸急促起来。
楚青却是清晰感受到梅花心里的想法,在确定自己让她当第一个之后,她就成了撩拨的戏耍,连心里那点忐忑也消失了,只剩了兴奋、激动,以及看别人饥渴难受样子时所产生的变态乐趣。
不愧是魔族小魔女,不能放任她这样撩拨人了,掉人品。
楚青正要制止梅花的骚操作,院外传来呼喊。
“爹!爹!我查到线索了,我查到线——”
上官京南提着楚青的背包冲进院门,忽地一顿,脸色骤变,抽出了亮银长枪,瞬间拼接在一起,叫道,“你为何在这里?”
楚青略有诧异,并不意外,估计他冲进了‘巧剪子’服装店,拿了背包。
不过背包里也没什么有用东西,能吃的丹药都吃了,就剩了那些不能吃的,三土丹、草虫丹、裂阳丹、大草丹……
当然,还有一部没电的手机,一把大马士革,一块指南针,无所谓,都不重要。
楚青道:“你父亲邀请我前来做客。”
上官京南大笑,道:“想必我父亲已知你为杀人强奸恶贼,特意将你引来诛……”
“少主不得无礼!”四位夫人大惊失色,一拥出了房门,焦急道,“你楚叔叔乃修真高人,怎能做如此恶事?还不快快道歉。”
四位夫人皆不是上官京南生母,连上官夫人也是妾室上位,她们对幼年丧母的上官京南可谓小心翼翼,此刻却顾不得冒犯少主了。
她们也是知晓修真者的厉害,连上官银临招待的都小心翼翼,这要惹怒了,别说心底掩藏的小心思,没准给灭了庄子,下辈子后悔。
随后,四人又拥至楚青旁边,不住行礼,道:“京南年龄尚小,不识高人,楚前辈莫要怪罪。”
楚青摆手道:“无妨。”
通过背包里的黑钱,确立嫌疑人,可以理解,当自己手贱。
至于辩解,不用费口舌,落了下乘。
他爹不是也在查案么,他爹不敢指定我们是凶手,他来指,等他爹来了,必定收拾他。
四位夫人连声道谢,离得近了,竟不忍收回视线,直勾勾的望楚青的脸。
上官京南错愕。
她们的眼神,与当初陈飞燕的眼神如出一辙,怒从胸中起,恶向胆边生,吼道:“这家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还直呼我名,简直放肆,滚!”
“我看你该滚!”上官银临阴沉着脸自假山后走出来,牙缝里挤出了字,“孽畜,还不过来跪下道歉!”
2024.6.9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