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这才明白过来，脸色羞红，赶紧摇着头说道：“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
在三中上学的时候，明里暗里追求她的人很多，虽然碍于姜建业的威严，很多蠢蠢欲动的家伙不敢过于猖獗，但姜楠还是不胜烦扰。
但要说丁茂宁喜不喜欢她，反正那时候到现在，没有瞧出一点儿端倪来。
姜楠红着脸否认的同时，甚至还把之前的接触迅速过了一遍，平时两个人最多也就是见了面点头颔首示意的关系，也就是毕业之后，魏晶晶说正巧两个人是同一天生日，加上又没有了学业压力，干脆一起去过个生日。
那时候她还有些不太情愿，只是拗不过魏晶晶的面子，这才请示了父母之后，跟丁茂宁等几个人一起吃了顿饭。
虽然彼此还送了生日礼物，但也没有瞧出丁茂宁有追求她的意思。
包括大家商议着要开办一个培训班，商量事情也好，拉着一起去跟朱海军谈判也罢，好像就是普通同学的关系一样。
老父亲怎么会想到两个人谈恋爱上去了？
“你想哪儿去了？”姜楠皱了皱眉，有一种被人冤枉的感觉。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姜建业松了一口气，这个事情他觉得多说不便，冲姜楠摆摆手：“那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每天路上注意安全就是。”
送走父亲，姜楠转身上了楼，却瞧见曹桂方拦着丁茂宁，不肯他出门。
“怎么啦？”
丁茂宁笑了起来：“你有魏晶晶电话吗，打电话给她，让她赶紧来，先把老曹的房租给结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姜楠拿出电话冲曹桂方说道：“曹伯伯你别急啊，钱在我另一个同学身上，我打电话催一催她。”
“好的好的。”曹桂方也笑了起来，不再继续拦着丁茂宁。
丁茂宁纳闷了：“我刚才也是这样说的，你偏不信，这会儿她这样说了，你为什么就信了？”
曹桂方看了看姜楠，又看了看丁茂宁，哼了一声：“人家姑娘长得这么漂亮，难道还会说谎？”
听了这话，丁茂宁摸了摸自己的脸，对姜楠说道：“我这脸也不难看吧？”
姜楠愉快地笑了起来，却趁着丁茂宁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嗯，的确不难看……
二十几分钟之后，魏晶晶挎着一个大包上楼来，然后从包里翻出一叠钱来递给老曹：“你点点看，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老曹接过钱，还没忘记冲姜楠打个招呼：“你这孩子说的话，我就知道不会有假。”
丁茂宁撇撇嘴，懒得说话。
“正好！”曹桂方数完之后，写了个收条，递给丁茂宁，“两个月之后，我优先考虑续租给你。”
说完，心满意足地下了楼。
……
很快，其他几个人也都赶了过来，包括朱海军安排过来的两个老师，都是三十几岁的女老师，在育才教育工作了四五年的资历。
丁茂宁简单安排了一下，两个老师其中一个跟着罗琳戴飞去城东小学那边，另一个跟着姜楠魏晶晶留守本地，他自己则跟殷鹏一道，先去把现金存到自己银行卡里。
“我跟老戴在来的路上已经打了举报电话。”殷鹏解释着自己为什么来晚了些的原因，“市里的，省里的举报电话我都打了，用的是一个公用电话。”
公用电话以及路边的电话亭这时候还没有退出历史舞台，几乎每条街上都能见到。
“网络上的帖子，热度已经起来了，”丁茂宁一边存着钱，一边分析着，“加上又有举报电话，估计很快就会处理，我估计，很可能连带一起检查我们这里。”
按照论坛上有人回帖的内容，这些开办培训机构的老板，基本上在主管部门都有认识的人，或者有相关的门路，想要用一通举报电话就把他们打倒在地，似乎也不那么现实。
而且，成才教育的杨文林，难道就不会怀疑是他们这些人打的举报电话？
殷鹏不在乎地笑了笑：“查我们什么，我们可没有在职教师！”
丁茂宁摇了摇头，检查组顺带检查一下这里，虽然不会查出有在职教师兼职的事情，但是真想要找点问题，他们肯定能够找到。
比如，存在消防安全隐患，就这样一条，就足够让一个机构关门。
两个人返回的时候，成才那边的招生牌子也挂了出来，双方距离七八十米，都拉开了架势，大有打擂台的架势。
“咱们成才的师资力量，是别人根本没法比的，这一行，还是得找有经验的人辅导才行，小屁孩们懂什么？”
杨文林亲自在招生的地方跟一票家长宣传着自己的优势。
不远处的丁茂宁都看得有些愣住了，这杨文林和成才的人，是真的跟某些个领导关系够铁，还是压根不知道网络上的声音？
不仅丁茂宁觉得难以理解，殷鹏也想不明白：“这家伙难道有背景？”
“不对！”
丁茂宁想了会儿，摇摇头：“就算他有足够硬的背景，在网上这样大的舆论之下，也应该低调收敛一些，他之所以变本加厉，是根本不知道网络的厉害！”
杨文林接待完一批家长，惬意地坐到了一张躺椅上，还挑衅地冲丁茂宁昂着头斜着眼冷笑着，指了指自己这边的咨询人数，意思很明显。
育才这边的咨询人数明显少了很多，几个人想回击，却觉得底气不足。
“先别管那么多，把我们的优势介绍清楚。”丁茂宁吩咐着大家，自己也主动过去解答疑问：“说我们没有经验丰富的老师，这纯粹就是睁眼说瞎话，你看看，我们这不是有年长的教师吗？”
正在这时，两辆黑色的帕萨特停到了迎春小学的门口，从上面陆续走下来五六个人来，一个个穿着浅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举手投足之间，就有领导的风范。
“看！”丁茂宁悄悄碰了碰殷鹏的胳膊，“去打探一下，是不是检查组来了？”
殷鹏眼睛一亮，搓搓手笑了起来：“不会错的，一般人没有这样的范儿。”
说完，他丢开手里的事情，看热闹地跟在这群人后面，大摇大摆地往成才教育那边走去。
杨文林本来还笑嘻嘻的，看到这样一群人奔着自己来了，吓了一跳，忙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各位，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