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一片哗然,商人们一脸的不可置信。
在魏忠贤已经发的话,谁也不许抬价的情况下,还是有人抬价,并且一抬就是2万。
范文敬忍不住说道,“这人是想找死,得罪了岁,只怕他扛不住。”
兰折镜往角落的位置,看了一眼角落,“九千岁的干儿子还在角落里看着呢!”
“这是个不知死活的,待会儿那个小公公就要走过来了,保证让这厮吃不了兜着走。”
范文敬也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仿佛已经看到这个台下的人被拖出去了。
随后,他们便看到角落那个魏忠贤的干孙子,就向那个台下的人看了一眼,然后就在众人的期待下,就把头扭开了,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
这倒是让兰折镜和范文敬瞪大了眼珠子,倒吸一口凉气,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就这?
岁什么时候那么好脾气了?
这都不干他?
兰折镜偶尔沉默了一下,“范兄,这里面有戏啊!”
魏忠贤气得须发皆张,忙问左右道,“那混帐是哪来的?”
曹钦程抻着脖子看一看那人,顿时一脸的怪异,发现那人十分年轻,但十分雄壮,看起来还很眼熟。
他嘴角扯了扯,看着魏忠贤说道,“干爹,好像是赵鹤天身边的人,儿子记得开场的时候,这人还跟在赵鹤天身边,是他堂弟还是怎么着。”
魏忠贤刮了一眼对面的赵鹤天,却见赵鹤天正捧着茶向他示意。
“霸气外露!找死!”
赵鹤天这一次是真把他给得罪了。
旁边的曹钦程凑了过来,尴尬地问道,“干爹,那现在咋办?”
“这马上要落锤了,要不然还是算了吧!挺废银子的。”
魏忠贤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赵鹤天这次真把他给拿捏了。
“这幅字无论又如何要拿回来,告诉手下人,要他们提价。”
“这副字要是拿不回来,我扒了他们的皮,出多少银子,我都要买回来。”
曹钦程连忙去了,过了一会,魏忠贤手下的一个商人,大喊一句,“25000两”。
魏忠贤冷笑的一声,“跟咱斗银子多,当真是找死。”
可他没想到,刚才这赵鹤且又站了起来,大喊一声,“28,000两。”
魏忠贤再也忍不住的冲到赵鹤天跟前,冷硬地问道,“赵鹤天,你这是个什么意思?”
赵鹤天扭过头来,看了魏忠贤,故作不懂问道,“岁,你们这是咋了?”
魏忠贤看着他那一副装作傻白甜的样子,心里更加生气了,哪里看不出来,赵鹤天就是在装傻充愣。
“赵百户莫非是在戏耍咱家?咱就明了说了吧!那幅字画,咱家要买回来。”
“莫非赵百户要故意跟咱家作对不成?”
赵鹤天微微摇了摇头。
“并不是。”
魏忠贤心里一喜,可赵鹤天又要接着说道,“我对九千岁景仰已久,又怎么会戏耍你,看到岁这幅字,笔走龙蛇,颇有韵味,我见猎心喜。”
“因此我才想要拍卖下来,拿回家日夜观摩。”
“到时候要是有了客人来,还得拿出来,给客人们好好观赏观赏,让大家看一看岁您的大作。”
魏忠贤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绽出,可是突然朱由校投来冰冷的眼神,他心中一跳,突然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随后,朱由校脸上的冰冷又就此消散,看着赵鹤天,竟露出了赞赏的笑容,说道,“赵爱卿倒是好学,朕非常欣赏你。”
魏忠贤只能够勉强压住了心里的怒气,朱由校的意思,他十分明白了,这是在警告他不允许动歪脑筋。
他只能扭头回去看着曹钦程,说道,“抬价!”
魏忠贤手下的人再次大喊,“31,000两。”
赵鹤且看了一眼赵鹤天,看到赵鹤天对他微微点头,他嘴角一咧,竟又突然站了起来,喊道,“三万八千两。”
听到这话,视钱如命的魏忠贤险些没有站稳,扶着额头退了两步。
田尔耕嘿嘿两声,“三万八千两,值!”
魏忠贤见田尔耕竟然反水,又给那边的手下递了个眼神,手下瞬间明白,大喊一声,“三万九千两。”
赵鹤天都有些惊了,扯了扯嘴衣角,又偷偷看了一眼魏忠贤,想了想,又给赵鹤且打了一个眼神。
“四万五千两。”
听到这话,就连一些想要拿回那幅字画的魏忠贤,都犹豫了一下。
他脸面是要,但是为了拿回脸面,这付出的代价,未免有些大了,竟一时之间下不了决定。
这狗东西不会就是停手吧?
赵鹤天嘴角扯了一扯,看来已经到极限了呀
魏忠贤看到赵鹤天的眼神,仿佛也明白的是什么,走上来看着赵鹤天幽幽说道,“赵鹤天,据我所知你没有那么多家产吧?”
“别到时候价钱喊出来了,你银子拿不得出来,这是为了西南的粮饷筹款,你要是拿不出来银子,就是戏耍陛下,就是在欺君。”
朱由校仿佛没有听到此话,竟然发起了呆,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
赵鹤天嘿嘿笑了两声,就在魏忠贤以为他无计可施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田尔耕,轮到田尔耕出场的时候了。
田尔耕有时犹豫,他明白赵鹤天的意思。
他是想脱离魏忠贤的控制,最好是自己管着锦衣卫,直接向朱由校负责,而不是通过魏忠贤。
要不然锦衣卫便是立下天大的功劳,那也是魏忠贤的,跟他没什么关系,只是如今,他要是帮赵鹤天出手了,那就直接跟魏忠贤对垒。
他原本是希望赵鹤天站出来,走到前台跟魏忠贤能斗,他看得出赵鹤天的野心,他知道赵鹤天有了他的支持,一定会站出来的。
可是他一心想要站在后面捡便宜,可是没想到,赵鹤天脸却偏偏不让他占这个便宜,还反手把他推到前台来了。
他看了一眼赵鹤天,赵鹤天却不看他,他暗骂了一句,“狡猾的小子”。
他又看了一眼朱由校,朱由校打开了手里的扇子,正抿着一口茶,没也没有说话。
他竟然看不出朱由校是什么意思?
还有,田尔耕怎么感觉到这好像是一个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