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宇手中握着的长剑,通体乌青,表面似乎涂覆着一层神秘的星辰蓝色光泽,仿佛深夜星空凝聚成形,散发着深邃而摄人的幽光,显然是一柄不同凡响的玄级上品兵器。剑身上刻有精细的古老符文,每一道都仿佛蕴含着来自遥远时代的力量与智慧。这把剑与他金刚境后期的修为完美匹配,使他能够发挥出极其强大的威力。他只是轻轻一抖,立即剑光如瀑,好像每一击都有裂石断江之势。
萧书北目光落在云天宇的长剑上,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他同样迅速从空间坠子中取出了他的天龙剑。他的剑银光闪烁,剑身轻微抖动时,还有轻微的铮铿之声传出,同样是一柄玄级上品的重剑,看起来并不逊色于云天宇手中的兵器。
云天宇察觉到萧书北手中天龙剑的不凡之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但很快,他又放松了下来,心想凭借萧书北金刚境初期的修为,应该无法完全激发出他手中兵器的潜力。毕竟,他是剑榜第七的强者,他的招牌剑法“流星雨霆斩”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来吧!看招。”云天宇说罢,身上的气势急速上升,真气灌入持剑的右臂,长剑一挥,一招“白日贯虹”瞬间递出,剑尖带着劈天裂地之势,直刺萧书北的前胸。
面对云天宇的猛烈攻势,萧书北也毫不示弱,挥动手中的天龙剑,用神龙追星剑法加以应对。随即,一阵激烈的金属撞击声响彻整个演武场,两人瞬间战成一团。
云天宇凭借着自己高出萧书北两个境界的修为和深厚的内力,剑法凌厉,招式连绵不绝,每一击都力求致命,显出了一副要将萧书北置于死地而后快的决心。云天宇这种一上来就拼命的打法,看得台下观众心惊胆战,不时发出惊呼,纷纷认为南春艳必定是云天宇的道侣,否则他不可能对萧书北如此痛恨和报仇心切。
萧书北则是巧妙地将流云飞渡身法与影转风行诀的近身短打功夫巧妙结合,展现出极高的机动性和灵活性,速度也极快。他时而如野马跳涧般灵活躲避云天宇的下盘攻击,时而又如一叶扁舟在波涛中穿梭,巧妙地从云天宇的剑锋下滑过,尽量避免与云天宇正面硬碰硬。在无法避让的情况下,萧书北才会用剑格挡几下。
看着似乎每次都给予萧书北致命的一击,但总是在最后关头被萧书北以惊险的方式避开,观众们无不惊叹不已,有些甚至因为太过激动而脸上挂满了汗珠。随着攻势的加剧,云天宇逐渐显露出疲态,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愤怒地大骂萧书北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湫,是个彻头彻尾的鼠辈,不敢与他正面硬碰硬,显然是对萧书北的灵活躲闪感到极度的恼怒。
云天宇并不知道,萧书北实际上只用了九成左右的力道与他周旋。若他知道这一点,恐怕会吓得小便失禁。
对于云天宇的怒骂,萧书北根本不予理采,始终保持着沉默,以全神贯注地应对云天宇的攻势和杀招。虽然在交手过程中偶尔被云天宇击中几掌,但他却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直接的剑招攻击。
只是一会儿工夫,两人已经交手二十余个回合。从表面上看,云天宇似乎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但却始终无法将萧书北击败。因此,就胜负而言,他们两人一时间竟然陷入了僵持,不分上下。场下观望的弟子们不禁议论纷纷:“我刚才就说了,云天宇不一定能赢得过萧书北。看,我猜对了。”
“云天宇毕竟是剑榜第七的高手。如果萧书北能赢,那他就能名列剑丹双榜前十。一个新来的弟子能有这样的表现,这在剑丹宗的历史上可能是绝无仅有的壮举!”
“最关键的是他才金刚境初期,这一点加上去,他应该是安阳郡的头号天才。”
“放眼整个赤禹国,他也绝对是一位名动天下的妖孽。”
场下的观众对萧书北的表现不仅感到震惊,而且对他未来的成就充满了浓厚的期待。虽然因为宇文清凝的缘故,有些男弟子对萧书北抱有一定的怨气,但他们也深知,如果剑丹宗能培养出一个妖孽级的天才,那将是整个宗门的荣耀,也能为他们自己增光添彩。因此,在公开场合讨论萧书北时,他们仍然不吝赞美之词,希望能通过他的光环为自己也带来些许荣光。
云天宇听到四周对萧书北的赞誉声,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巨大的压力。在这生死对决的擂台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这种紧张至极的情况下,他的瞳孔瞬间缩小成针尖大小,脸部肌肉紧绷,表情狰狞到了极点。他放声大喊道:“流星雨霆斩!”随着他全身真气的激荡,手中的星空长剑爆发出凌厉无匹的剑气。剑身在真气的驱动下仿佛变长了近一倍,剑光如同流星雨般密集,每一招紧扣着下一招,毫无保留地向萧书北连续攻击,展现了他全力以赴的决心和力量。突然,他的瞳孔瞬间缩小成针尖般的大小,脸部肌肉紧绷,
“看,云天宇使出了他的成名绝技——流星雨霆斩了!”一位弟子惊呼道。
“这是他的杀手锏,萧书北可能要面临巨大的挑战了。”个别弟子则开始担忧起来。
萧书北无奈之下,只能更加卖力地进行他的防御表演了。只见他的脚步蹒跚,天龙剑左挡右格,但仍不断被云天宇的长剑拍中或踢到。云天宇瞅到一个空挡,一剑拍了过去,萧书北一个旋转外加一个滑步,竟然未能完全躲开,后背一不小心竟然被长剑拍了个正着。他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接着,他的左臂也被剑尖划破,鲜血当场飙飞起来。然而,这些伤害对萧书北而言并非致命,他仿佛是一只不屈不挠的小强,坚强地挺过了云天宇这一波的猛烈攻势。
对于拥有五行神体和庞大丹田气海的萧书北来说,这种烈度的战斗根本不算什么,几乎感觉不到真气的消耗。
相比之下,云天宇的状况就大为不同。尽管他似乎占据了一些优势,但随着攻势长时间未能奏效,他的额头已经渗出冷汗,心中泛起了可能会输的不祥预感。
正当这时,台下突然现出一位身着红色绣袍的女子。她的身材高挑而曼妙,肌肤白皙如雪,闪耀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诱惑光泽。更让人血脉贲张的是她那胸前那个啥真不是一般的澎湃,而且绣袍的领口开得很大,大片雪白若隐若现,一条深深的事业线既惹火又充满挑逗。当云天宇与她对视的刹那间,浑身一颤,仿佛获得了新的力量,他的眼中泛起血红的凶芒,整个表情变得极为狰狞。
萧书北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因为此时的他正背对着那位妖艳妩媚而大胆泼辣的女子。
云天宇盯着萧书北看了片刻,突然变得异常的狂躁。他的头顶冒出一股白气,胳膊明显粗壮了不少,眼睛血红,面目狰狞,仿佛是魔神附体。“是你逼我的,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云天宇大喝一声,声音如雷鸣般震撼。
“喂,我可没逼你。你要是不想继续打,现在就可以停止。”萧书北被云天宇的突变吓了一大跳,非常认真地反驳道。不过,更多的说给下面的观众听的。
台下的观众看到云天宇的变化,也被吓了一大跳:“这云天宇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了?”
“他会不会是得了什么魔症?”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准备施展某种魔功。”
“这刑堂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心智正常的人在那种地方呆久了,也会变得不正常的。”台下观众中有不少人也被云天宇的样子给吓到了,加上平日里受到刑堂弟子的欺负,纷纷出言指责。
然而,云天宇对这些议论仿佛毫无所觉,或者可以说根本不在乎。他右手握着的杀剑发出震耳欲聋的嗡嗡声,左脚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在空中划出一道冷酷的轨迹,一招‘鬼影断魂斩’,剑光如闪电般向着萧书北斜劈而去。这一刻,他的面容扭曲,眼中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完全化身成了一头即将撕裂猎物的猛兽。
萧书北见状,感到云天宇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而且这一剑蕴含着他的全部力量,威力无比惊人。他急忙左掌出击,向着云天宇的长剑猛烈拍出,全力施展出‘踏雪飞鸿’的身法,并借助那一掌的反弹力,整个人像是一只轻盈的大鸟,倏忽间向右后方飘飞出足有丈余。萧书北这惊险的一招,看得台下观众惊呼连连,嘴巴张得如同河马一样,根本不敢相信人类还能施展出如此神奇的招数。
云天宇见一招未能得手,攻势更加凶猛。他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洒在长剑之上,“嗡”的一声,剑芒再次强大了许多。在剑势未老之前,他立即就是一招“纵步伏地回马剑”。只见他的身体突然左倾,双脚轻点地面,像是一头扑食的豹子般向前一跃而起,长剑去势猛然反转,急速向着萧书北腰腹部斜扫过去。
看着云天宇那仿佛魔神附体的狰狞模样,萧书北忍不住爆发出一声怒骂:“喔靠,你这是逼老子也使出绝招啊!”
此时,由于劲力去势已经衰竭到了极限,萧书北无法继续后退。这正是云天宇事先预料到的情况。此时,萧书北的心中虽然怒火中烧,杀意腾腾,但他的头脑却冷静得就像一潭深秋的寒泉,清澈而不失沉着。转念一想,既然无法退避,那就不用再退了。
只见萧书北手中的天龙剑突然向前一探,刚好与云天宇的剑芒相撞。紧接着,他的身体仿佛被卷入一场狂风暴雨中,整个人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旋转着,直接冲向云天宇的剑芒和剑刃覆盖的范围内。
台下观众见此情形,一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啊”的声音顿时响彻了整个演武场。他们都认为萧书北这一下肯定会被云天宇手中的宝剑所伤,甚至是肠破肚裂。
然而,萧书北那比金刚境巅峰还强的三甲防御力也不是盖的,加上还有影转风行诀的滑溜劲和飘逸灵动的身法。他的胸腹部虽然沿着云天宇的剑芒和剑刃翻滚了大半圈,却只是刻意让剑芒和剑刃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虽然看上去血肉模糊,鲜血飞溅,但实际上只是皮外伤而已”
不过,演戏就要演全套的。在这生死关头,萧书北也‘啊’地大叫一声,脸上露出极度惊恐和手足无措的神色。随着他身体的旋转,天龙剑也跟着转了个大半圈,而且剑刃极其巧合地正好撞击到云天宇的手腕上。
紧接着,云天宇也跟着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观众们惊呆了,不少人还以为今天演武场是举行“啊”的大喊比赛?然而,当他们目睹云天宇手中那把散发着幽幽青芒的长剑从他的手中飞出。更令所有人惊掉下巴的是,他那只右手掌依然紧紧地抓在那精致的剑柄上。
“我的手,我的手!”云天宇惨叫着,脸色苍白如纸,步伐踉跄,整个人摇摇欲坠。他的表情扭曲至极,痛苦和震惊交织在一起,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恐惧。鲜血从他断掌的伤口处狂涌而出,如不要钱似地洒向半空和台面。
在这场生死对决的高峰时刻,萧书北如同一片轻盈的枯叶般飘飞出了出去。他落在台上时,身体虽然摇摇晃晃,但终究还是稳稳地站在台上。不过,他的脸色也显得非常苍白,不由得轻轻地拍一拍胸口,低声喃喃道:“吓死我了,刚才真的太险了!小爷我差一点就命丧黄泉,再也看不到这美丽的大好河山了。”
其实,这一刻,按照生死决斗的残酷规则,萧书北完全可以继续对云天宇下毒手,将这个对手从这个世间彻底抹去。然而,他并非一个噬杀之人,心想还是遵循裁判长老刚才所说的‘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原则,决定放云天宇一马。这才有上面站在生死台上拍胸口的调皮场面。
这时台下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生死台的萧书北,心里都在揣测他接下来会如何行动?云天宇则一边用左手掐住右手腕伤口上方,以减缓流血,一边惊恐地看着萧书北,徐徐向后退去。这一紧张的气氛突然被一声急促的破空声打破,只见裁判长老像是一道幽灵般地瞬间出现在萧书北和云天宇之间。显然,他也担心萧书北在情绪的驱使下可能会突然改变想法,继续对云天宇下杀手。在确认萧书北并没有继续攻击的意图后,裁判长老赞许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对萧书北自制力的认可。
云天宇在裁判长老出现后,感觉到自己暂时是安全了。这时,他也展现出作为一名金刚境后期的高手的忍耐力,牙关紧咬,忍着剧烈的疼痛,迅速而熟练地封闭了手臂上的几个关键穴道,有效地减缓了流血。随后,他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大块布,将断掌处紧紧包裹起来。
萧书北面部的表情也平静了下来,他向裁判长老拱手行了一礼。然后,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生死台,心想还是尽快离开这个演武场,前往后山陶丽雅长老的的丹堂炼丹才是正道。然而,他刚走出几步,一道突兀的人影突然从台下蹿上来,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