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达一刻多钟的不懈努力,萧书北终于缓缓改变了双手的推拉方向,让正处于高速旋转中的吴欣靓逐渐减速,直至完全静止。这个过程中,他的动作极为细腻和考量,以确保不会对吴欣靓造成任何额外的伤害。
当吴欣靓的身体最终停止旋转时,在她的丹田处,一个黑豆大小的毒丹若隐若现。这时,萧书北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灵力和真气。他略作休息和调整,继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汇聚全身的力量。随后,他的右手猛地向吴欣靓的丹田处推出,一股淡青色的真火轰然击中其上。伴随着一阵细微的“哧哧”声,仿佛铁板上的烤肉般,那颗黑豆大小的毒丹外表迅速形成了一层坚固的包膜,将毒丹牢牢封印在内。
完成了这一关键步骤后,萧书北的身体显得极为疲惫。他面色苍白,全身无力,仿佛随时都可能虚脱一般。经过静静地调息片刻后,他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萧书北抬手轻轻一吸,便将扎在吴欣靓头部的金针吸了出来。他的动作细腻而有序,拔针的过程与施针时的顺序完全一致,依次是风府、中冲、劳宫、大陵、涌泉、昆仑、承山、委中等穴位。
当最后一根金针从气海穴拔出的那一刻,吴欣靓的面色逐渐恢复了些许红润,显示出萧书北治疗极有成效,可谓是立竿见影,即刻生效。“噗嗤噗嗤”的一阵响声过后,萧书北已将吴欣靓的十二道大穴解开,这才有气无力地说道:“吴长老,已经将你的毒素封印起来了。你现在可以自由活动,并将……。”其余的自然无需再说,聪明如吴欣靓哪能不懂。
说罢,萧书北再也支撑不住了,身体一歪,向着右侧瘫倒下去。在瘫倒的瞬间,他还下意识地调整了身体的方向,避免自己前倾而倒向吴欣靓的身上。如果他要是真的那样做了,心里的确担心这位吴仙子会不会直接一把将他给掐死。
吴欣靓此时睁开了眼睛,急忙低头一瞥,便见到自己丹田处有一颗黑色的毒丹隐约可见。这一幕完全证实了萧书北先前有关自己中毒的推断,以及他能将毒素封印起来的说法。她的内心顿时充满了喜悦和感激,所有先前的羞涩、尴尬以及内心的斗争都被这股喜悦所取代,她深知自己的健康和未来的一切终于获得了救赎。
当她转头看向正斜躺在自己身边的萧书北,而且一张很是俊俏的脸蛋还正好对着自己。吴欣靓的心中虽然充满了感激,但一想到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一副如此完美的作品就这样一展无遗地摆在这个小子的面前,不由地狠狠地瞪了萧书北一眼,恨不得直接一巴掌就把眼面这个登徒浪子给一巴掌拍死。因为这时她细想起萧书北最后那一模拟两可的话,听起来好像自己很喜欢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作品似的,不禁又是俏脸一红。
女人的心情就如同春天多变的天气,瞬息万变。这种善变的天性对于吴欣靓也不会是例外,但她毕竟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忘恩负义之徒。当她看到萧书北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脸色苍白至极,竟然真的虚脱了过去,一颗心立即就软了下来。赶紧急急忙忙地穿好,柔声细语地问道:“萧书北,你要不要紧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真正的关切。
然而,萧书北仅以粗重的呼吸回应,仿佛真的已经筋疲力尽,昏睡过去了。“真的累得虚脱了?”吴欣靓心中稍感紧张,急忙解开绑在他眼睛上的黑布,然后用手帕轻轻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水。她的动作温柔而细致,尽显女性的细腻和小心。
此时的萧书北,尽管疲惫不堪,但说累得虚脱了那肯定是装的。他这时正惬意地享受着吴欣靓手帕上的淡淡香气和她手掌传来的温度,一派的无限陶醉,各种浪漫的思绪也开始在脑海里飞舞了起来。他的面庞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愉悦的微笑,仿佛正在体验一种深入心灵的满足和浪漫的情感。
刚刚替萧书北擦去头上汗水的吴欣靓看到萧书北呼吸均匀,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俏皮,看着萧书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的怒火和无奈融为一瞬的哭笑不得。她伸手轻轻地捏住了萧书北的耳朵提了起来,娇声斥责道:“装,你就继续装吧!”她的语气虽然有些责怪,但手劲却并不重,似乎更多的是一种无奈中的调侃。
“哎哟!疼疼疼。”萧书北的声音里充满了夸张和戏谑,他的手紧紧抓住吴欣靓的手,整个脑袋随着吴欣靓玉手的上升而抬高。接着,就一咕噜地爬了起来。一副被无辜欺负的样子,但眼中却闪烁着顽皮的光芒,好像在说:“你看,我这不是醒了吗?”
吴欣靓看到萧书北这幅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像是一缕春风吹过心田,让原本紧绷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她柔情似水地松开手,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这下你终于醒了?”
萧书北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耳朵,一边故作委屈地回应道:“耳朵都快被你给拽断了,还能不醒吗?”他的话语虽然带着抱怨,但眼神中却充满了笑意。
吴欣靓忍不住噗嗤一笑,松开了手,眼中闪烁着欣赏和感激的光芒。她竟然微微躬身,向萧书北致谢道:“真是辛苦你了,萧大医师。”
萧书北微微一笑,调侃道:“这才像话嘛!”说着,他开始轻轻地活动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在缓解刚才施治的疲惫。随即,往自己嘴里又扔入两颗增元丹,并随手递给吴欣靓两颗增元丹和两颗生机丹。
接过萧书北递过来的丹药,吴欣靓抿了一下嘴唇,看了看萧书北那红红的耳朵,不由得心中一紧,有些心疼地问道:“不会真弄疼你了吧?”她的声音中满是真挚的关心,这一刻的吴欣靓仿佛又变成一只温柔的小绵羊。
萧书北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带着一点调侃的语气说:“没事,我就是随便说说。打了四场的生死台都没能将我怎么样,你那样一捏,怎么有可能真的弄疼我呢。”他神色极为轻松,接着说道:“我们还是出去吧,免得陶长老等急了。”
萧书北说完,非常随意地扫了吴欣靓一眼,那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丝玩味和顽皮。他没有等待吴欣靓的回应,便轻盈地转身离开了房间,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吴欣靓一愣,但没说什么,随即快步跟了出去。
……
当陶长老看到萧书北和吴欣靓走出来时,急切地问道:“结果怎么样了?”
萧书北轻轻地挠了挠腮帮子,回答说:“我已经封印了她体内的毒素,问题应该暂时得到了解决。不过,具体情况还得问吴长老。”
陶丽雅急忙转向吴欣靓,关切地问道:“师妹,你感觉如何?”
吴欣靓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回答说:“我感觉好多了,经脉被彻底打通,那种无力感也完全消失了。我想我应该能重新开始修炼了。”
陶长老听到这话后,欣喜地紧紧拥抱着吴欣靓,低声说道:“师妹,太好了!你真幸运,遇到了萧书北这臭小子。没想到这臭小子这么厉害,连剑宗主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到了他这里全能迎刃而解,实在是太厉害了。”
吴欣靓也是眼含泪水,激动地说道:“谢谢师姐这三年来的照顾和义无反顾。”
萧书北看着两位美女拥抱在一起,心里不禁感到有些资源浪费和不搭配,竟然有种想要跟陶长老换个位置的冲动。虽然这只是想想而已,但他心里的确觉得要是真能这样干,那绝对是妙不可言的一件美事。毕竟,他刚才为吴欣靓行针时,硬是不敢往这方面想的,因为担心那种本能的反应会过于激烈,让自己处于尴尬的境地。
想到这里,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开口打断了两位美女的感情交流,说道:“陶长老,我能借用一下你这里的洗浴室吗?你看,我这浑身都是污垢的。”
“哈哈,这当然可以,就在那里,你自己去吧。”陶丽雅轻声说着,指向了洗浴室的方向。
过了一刻多钟,萧书北从洗浴室里缓步走出,此刻的他仿佛脱胎换骨,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变化。陶丽雅和吴欣靓正坐在桌边轻声交谈着,当两位美妇抬头看到萧书北时,不由得都露出惊讶的神情。此时的萧书北,身着一套紫色长袍,这长袍在他身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羁和高贵气质,仿佛他天生就是为这种气质而生。
他的头发被整齐地束在脑后,两缕发丝轻轻垂落在额前,给他的俊朗面庞增添了几分柔和之美。他的脸庞洗净了尘世的烟火,显得更加清新俊逸。那双深邃的眼睛如两潭深沉的黑漆,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透露着他不凡的心智和冷静的思考力。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剑眉下的星眸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眼神交汇,都仿佛在讲述着他的故事,让人不禁为之着迷。
吴欣靓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青年就是萧书北,她凝视着眼前的萧书北,感到一种新奇和震撼。以往的他,虽然总是显得比同龄人更为稳重和睿智,但现在,他的帅气和魅力仿佛一瞬间全然爆发,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吴欣靓怔怔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混乱的情绪。她回想起刚才在陶丽雅练功房里的情景,自己可是几乎白板一条地展露在这个青年面前。虽然他当时是蒙着眼睛,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的精确和自信,鬼才会相信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什么也看不到。
吴欣靓此时心中泛起了复杂而深刻的情绪,宛如一股又爱又恨、又羞又怯的情感漩涡。每当她的目光落在萧书北身上,那些情绪便会愈发强烈。她的脸颊染上了深深的红晕,这一次的羞涩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明显,仿佛透露出她心中那些无法言说的感受。这红晕从她的脸颊缓缓蔓延至颈部,使她看起来既迷人又羞涩,宛若含苞待放的红玫瑰、。
陶长老注意到吴欣靓的这番反应和情绪变化,心中大概猜到了一些缘由,急忙出面替吴欣靓解围,呵呵一笑地问道:“呵呵,萧书北,你在上次丹道选拔赛中不仅炼制出了四阶丹药,而且跻身前十名,已经是丹堂的弟子了。如果你愿意,可以随时搬到云天峰或海蓝峰来住。”
萧书北轻轻挠了挠头,又不经意地瞅了吴欣靓一眼,回答说:“如果不是硬性规定一定要搬过来,我暂时就不搬了。”
陶丽雅好奇地追问:“为什么呢?丹堂条件优越,住宿条件在剑丹宗中几乎是最好的。而且云天峰和海蓝峰的天地灵气,都比雾霄峰要好一些,甚至比内堂的里辉峰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书北沉思了片刻,回答道:“如果我搬过来了,那就意味着游珥蒙只能独自一人留在原处,这样在安全上可能没有足够的保障。与其日夜担心,不如留在雾霄峰与游珥蒙共进退。”
陶丽雅点了点头,认同地说:“嗯,这的确是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书北,游珥蒙的炼丹水平如何?”吴欣靓的声音突然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她的问题直接而简单。
萧书北和陶丽雅都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通常情况下,长老与弟子之间的称呼都保持一定的礼节距离,但吴欣靓直接用名字来称呼萧书北,这种亲昵的称呼方式在他们之间显得有些不同寻常,带着几分暧昧的意味。
萧书北很快恢复了平静,嘴角掠过一丝微笑,显然对吴欣靓的这种称呼方式颇为受用。他赶紧回答道:“我正在教游珥蒙炼制洗髓丹。他非常聪明,现在修为也已经达到了洗髓境巅峰,只要再多实践几次,我相信他肯定能够成功炼制出三阶丹药的。”
吴欣靓接着说:“半个月后,丹堂将举行今年的丹道大比,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如果游珥蒙能在丹道大比中成功炼制出洗髓丹,他就有资格成为丹堂的弟子。到时候,你们两人就可以一起搬来丹堂居住了。”
萧书北显得有些困惑:“不是才刚刚举行过丹道选拔赛吗?怎么这么快又要举行丹道大比了?”
吴欣靓耐心地解释道:“这两者是不同的。丹道选拔赛通常只针对丹堂的弟子,而且已经进入过灵泉玄境的弟子是不允许参加的。而丹道大比则完全不同,所有弟子都可以参加,丹堂的弟子更是必须全部参与。它不仅是丹堂弟子的年度考核,也是剑丹宗对有成就的丹道弟子的一次选拔。另外,成绩排名前五的弟子还有机会代表剑丹宗,参加与安阳丹阁每年一度的丹道交流活动。”
“原来如此,看来我也必须参加这次大比了。如果能进入前五,参与丹阁的丹道交流,应该能得到不少好处吧?”萧书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好奇,但听起来又有点直白和唯利是图。
陶丽雅这时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急忙插嘴回答道:“当然有好处,而且会有很大的好处。如果你在丹道交流中取得前三名的成绩,是有丰厚的奖励的。”
萧书北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哦!这么说来,我得好好努力了,不仅要争取自己能取得好名次,最好是能进入前五的那种,而且还得帮游珥蒙取得佳绩,一起搬到丹堂这边来住,省得留在雾霄峰整天被山风会和刑堂的人挂念着。”他思索着,手指轻轻摸了摸下巴。
陶长老看了萧书北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地说道:“在你们搬来这里以前,山风会和刑堂的人可能还是会继续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平时最好少外出,安全第一。现在天色还早,你最好早点回去。”
吴欣靓此时突然神识一凛,皱着眉头说道:“书北,还有一件事。听说赵如浪已经晋升到了天象境中期,而且赵家的功法颇为诡异,你在面对他们时要特别的小心。如果有我能帮到你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看来这位大美女一下子就习惯了称呼萧书北为“书北”了,这让萧书北感到颇为舒心,甚至有些幸福浮上心头。
萧书北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嘀咕:“如果我要你以身相许,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然而,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真说出口来,他担心眼前两位美女可能会联起手来给他一个惨痛的教训。
他故作淡然地回答:“我现在还没想好,需要的时候一定会找你帮忙的。”萧书北也不客气,直接把筹码先下好。他可不是什么善人。虽然不能让对方以身相许,但自己也不能白辛苦一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