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北的惊讶转瞬即逝,连忙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吴欣靓的脸颊,语气中满是柔和:“欣靓,别哭了。那故事里的木匠只是我曾经遇见的一个人。虽然他的家庭遭遇了变故,但实际上情况并没有绝望到极点。他妻子虽然带着孩子离开了,但还是留下了一些银两,没有全部带走。此外,他还有兄弟的支持,生活不至于山穷水尽,无路可走。”
“我不相信。你讲得太逼真了,就像是你亲身经历的一样。如果不是知道你只有十八岁,我还以为那是你的亲身经历。”吴欣靓眼中的泪光闪烁着,显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萧书北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苦涩,为了安抚吴欣靓,他轻轻地说道:“我之所以讲得那么真实,是因为我这个人天生比较多愁善感,而且不太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
此时,幸好火神龙已被他屏蔽,否则听到萧书北这番话,定会踏出来讥讽他:“如果你这个影帝,都说自己不会掩饰情感,那天下还有谁能做到真正的感情不会流露呢?”
看到吴欣靓的情绪有所缓和,萧书北继续开导她:“其实,这个世界上的人真的是形形色色,每个人的选择和追求都大不相同。有的人为了梦想可以放弃一切,勇往直前;有的人即使幸福近在咫尺,也选择视而不见,宁愿一生碌碌无为;有的人为了一己之私,不惜走上歧途,毫无底线;有的人却愿意为了更高的理想牺牲自己,成全他人。还有人……”萧书北接着举了几个例子,展现人性的多面性:有人在面对选择时优柔寡断,最终一事无成;有人则能在逆境中寻找到生活的意义,以积极的态度面对生活的每一个挑战;又有人在追求物质财富的过程中迷失了方向,忘记了初心。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是独一无二的,正是这些不同的选择构成了丰富多彩的人生画卷和五彩缤纷的世界。
吴欣靓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轻声问道:“书北,我们将来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虽然我们无法保证每一步都像那位教书先生和他的妻子那样完美,但只要你愿意,我定会始终站在你的身边,无论是风雨还是晴天。”
萧书北轻轻抚摸着吴欣靓的秀发,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决心:“欣靓,虽然那故事里的夫妇拥有的爱情是罕见而珍贵的,但我相信,我们的故事将会有我们自己的版本。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崎岖,只要我们手牵手,心连心,就没有什么是我们无法共同面对的。”
吴欣靓将手轻轻搭在萧书北的肩膀上,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轻声继续说道:“书北,我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信心。爱情不只是热烈的相遇,更是在日常的点滴中互相支持,携手成长。只要我们都愿意为了彼此,为这份情感投入心力,那么无论未来有什么挑战,我相信我们都能携手克服。”
在这片宁静的夜空之下,两人的对话温暖而深刻。通过这次深入的交流,他们不仅加深了对于爱情的理解,更坚定了彼此间的情感。这份对爱情的共识和对未来的共同憧憬,成为了他们之间最坚固的连接,预示着他们愿意一起迎接生活中的每一个日出和日落。
这一夜,对萧书北和吴欣靓来说,是刻骨铭心的。它不仅仅是两颗心灵的相遇,更是一种生命的觉醒——向前看,勇敢地走向每一个明天,共同创造属于他们的美好未来。
有诗为证:星河闪烁夜幽长,静听河畔两心讲。笙歌淡去人如梦,静夜情深语未移。独倚玉栏心向月,银河闪烁恋情维。此生愿许同心誓,相伴风雨任岁推。
……
在同一个夜晚,安阳城内赵家议事厅内聚集了家族中的核心成员,包括远赴剑丹宗的赵如浪也特意赶回,以讨论家族面临的紧急事务和危机。
坐于议事厅正中央的,是一位年逾花甲、气势如山的中年人。他的面庞阴沉,眼神锐利冰冷,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刽子手,正是赵家现任家主赵如斯。他那刀削般的脸庞,配合粗黑且微翘的眉毛,散发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断,这是多年居高位锻炼出的独有气场。
赵如斯的右侧,坐着一位年纪更长、面容清瘦的老者,他就是赵如斯的堂兄——大长老赵如音。尽管他的面庞和胡须已经斑白,但那双眼睛依旧闪烁着精光,显示出他作为天象境中期高手的非凡实力。与赵如斯相比,赵如音的神情虽然同样阴柔,但在其深沉的目光中,却隐约透露出几分温和与沉稳。
赵如斯的左侧,赵如浪静静坐着,今天的他身着一袭青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作为家族中的二长老,他不仅武功修为高深,且在丹道和剑术上都有着非凡的成就,其地位和影响力在赵家中仅次于赵如斯,即使是大长老赵如音对他也得礼让三分。
赵如斯环视一圈后,声音低沉地开口:“如峰,详细叙述一下事件的经过。”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身上,那是他的一位堂弟——赵如峰。
赵如峰的回报中带有一种沉重:“虽然大姐的生命得以保住,但她的意识至今未能恢复,根本无法提供详细情况。根据丹阁的描述,这件事似乎与萧书北似乎关系不大。原因有三:一是萧书北的修为只有金刚境初期,难以在短时间内对大姐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害而不留任何痕迹;二是当时并无打斗的声响传出,表明袭击者一击即中,大姐根本无还手之力,这不符合萧书北的能力范围;三是萧书北无明显的动机,可以令他甘冒如此巨大的风险而主动出手伤害大姐。”
赵如斯紧锁眉头,追问道:“山浩的说法如何?”
赵如峰继续道:“山浩的描述与蒋春平的基本相似,但他认为萧书北不能完全撇清关系。”
赵如浪皱着眉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即便萧书北未亲手作案,也必与此事有莫大的关联。或许是大姐在丹塔上对他动手,被萧书北使用某种诡异手段反击,或是其同伙所为。另外,无影刀行动的失败让他得以毫发无损地出现在安阳城内,更在丹道交流中获胜,这一切都表明这个萧书北远非我们所能想象的,不容忽视。我认为大姐的事肯定与他有关,这个人我们一定要尽全力除去。”如能是因为过度的愤怒,赵如浪将牙齿咬得嘎嘣直响。
议事厅中,空气凝重,每个人的脑海里都在迅速计算着下一步的行动,赵家的重要人物们明白,面对萧书北这样的对手,他们必须更加谨慎和精明。
“这个叫萧书北到底是什么来路?”赵如斯看向赵如峰,一张脸已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
“我们彻底调查过了,就像他是从地底突然冒出来一样。在剑丹宗入门选拔中,他凭空出现,震惊了所有人。”赵家的另一名成员汇报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和警惕。
“萧书北还在青阳大酒楼吗?”赵如斯紧接着追问,眼中闪烁着锐利和狠辣的光芒。
“已经安排人监视。他依旧住在那里,目前还未发现他有任何离开的迹象。”另一人回答道。
赵如斯的声音变得更加冷冽和狰狞:“不管萧书北与大姐的事有没有直接关系,这个人立即必须消失。他本身就充满了谜团,屡次在我们赵家的手下逃脱,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实力和手段。他不仅在武力上超出常理,能以低阶的修为战胜高阶的武者,在丹道上也展现出了惊人的才能。如此人物,背后极可能有更大的力量在支撑,甚至可能与吴家有所牵连。既然已与之结下深仇,就应在他崭露头角之前将其铲除。否则,留下这样的隐患,赵家迟早会因他而颠覆。”
接着,赵如斯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大长老,你负责联络海沙帮和丐帮,确保他们全力配合我们的行动,紧密监控萧书北的一切动向。三长老亲自领队,动用我赵家精锐,必须在安阳城内将他围杀。如浪,无影刀那边也要持续联系,如有必要,可以再适当提高报酬。”
众人齐声应命,表明了赵如斯在赵家的绝对权威。赵如浪转头对赵如音说:“大长老,必要时您也许要亲自出手才行。如果安阳城内无法将其围杀,那就在他返回剑丹宗的路上解决他。”
赵如音简洁地回应道:“明白。”他心中虽有些不安,毕竟要动用自己这位天象境中期实力的大长老去对付一个年轻的金刚境初期武者,实在是有些大才小用。要是一不小心传了出去,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话。于是,他想了想开口说道:“这个萧书北的背后肯定有某个不为人知的大势力在撑腰,在没有摸清楚之前,我们赵家不宜公开出面。否则,可能会招来不妄之灾。因此,目前最来还是在暗地里动手,或者配合无影刀的杀手一齐行动。”
“嗯,大长老的想法也不无道理。在全面摸清他的底细之前,的确是不好将家族推到前面。”赵如斯点头同意赵如音的看法,略微沉吟后又提出了新的担忧:“近期在周边郡城和帝都的拍卖会上,出现了大量高品质的洗髓丹和拓脉丹,这对我们赵家在中高端丹药市场的份额已产生了明显的冲击。这背后,是否也有萧书北的影子?”他的目光冷冽地扫向赵如浪,询问中带着深深的忧虑和警戒。
“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但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调查确认。关于吴家那边,我们有没有从内线那里获得任何有价值的情报?”赵如浪边说边转向赵如音,因为一直以来负责联络吴家那条内线的正是大长老。
赵如音沉声回答:“目前还没有关于吴家有任何异常动向的消息。”
赵如浪的表情凝重:“吴欣靓与萧书北在剑丹宗的关系格外密切,自萧书北抵达剑丹宗以来,他便频繁出入吴欣靓居住的春哓园,且吴欣靓的健康情况在萧书北到来后迅速好转,修为更是恢复至金刚境巅峰。这一系列的变化令人不得不提高警惕,对吴家的监控亦需加强。”
“最近城中确实发生了许多离奇事件,似乎都对我们赵家有所不利。”赵如音面露忧色,显得颇为焦虑,“就连丐帮在城南的分舵两天前也被人侵入,有两位少年被救走,这对我们的潜在影响不容小觑。”
“幸运的是,我们还有之前送来的十几只肥羊和一些原有的存货,这对维持长老们和精英弟子的功力提升至关重要。”赵如音继续说道,并自信地表示:“请家主放心,我已经与丐帮、海沙帮和斧头帮等取得了联系,不久后还会有更多的肥羊送来。”
这时,赵如斯暗中传音给赵如浪:“如浪,吴欣靓作为安阳郡的顶尖天才,她的体质极其适合你,现在她的修为已恢复至金刚境巅峰,对你而言无疑是难得的珍宝。我认为你应该尽快采取行动,以免错失良机。”赵如斯的话语中透露出深层的策略和决心。
赵如浪虽未开口,但他的点头已足以表明他的决定。他深知时间不等人,这一次返回剑丹宗,他决心抓住机会,将吴欣靓这只“肥羊”纳入囊中,避免出现更多的未知变数。在这场暗流涌动的博弈中,赵如浪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誓要在这棋局中占据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