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斗魂场的这波大封推,直接就将白墨推上了风口浪尖。
听到这么多夸赞白墨的帖子,站在白墨这边的夏弥自然是心中暗喜,也为对方所取得的成就所欣悦,丝毫不吝啬脸颊的笑意。
“还是那句话,你拥有我所具备的外物,或许能够比我做的更好,其他人更是一样,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反倒是,最后三场暴露了魂骨的存在,这对我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很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尤其,斗魂场这波铺天盖地的宣传,以及视频转播,让情况于我们更不利。”
白墨娓娓道来,分析其中的利害,并未被所谓的连胜、天才的头衔冲昏头脑。
实际上这些情况,早在比赛之前就已经预算到,虽然旁人的吹捧比想象中更加浮夸,不过也就那样,无法让他为已知的胜利而欣悦。
听到夏弥所说到的战果,他只觉得有害而无益。也就陈述者是夏弥,要是换个人,没准他都懒得搭理。
“咦,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那我们的车速可要快点,不然有可能会出事。”
得知白墨的忧虑后,夏弥心中也是咯噔一下,猛然想起这处细节,神情顿时紧张起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魂骨这种东西,可是完全能够比肩斗铠的,对于魂师实力的提升,虽未有斗铠那么夸张,不过依据品阶,至少能够提升一成左右的实力。
更别提,白墨所拥有的那一块暗金恐爪魂骨,是极为稀有的进攻类魂骨,吸收后能够直接提升至少三成战力,现在消息泄露,觊觎这块魂骨的人定然不在少数。
大陆上历来都有“杀人夺骨”的优良传统,这让方才还替白墨高兴的夏弥,眼底忍不住浮现出一缕愁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情况虽然对我们不利,不过还没到最坏的那一步,不用太担心。”
“况且,我们如今已经出了新华城,脱离了那些人的势力范围,无需担心那些人会对我们做什么,放宽心。”
通过后视镜,注意到夏弥的神情变化,白墨出言宽慰一句。
如他所言,此时他的魂导车已经出了市区,行驶在城际公路之上。
要是在这之前就被发现行踪,或者查出白墨的信息,那些势力根本就不会留他们到现在,肯定会在城内想办法暗杀,就像加莱希那样的刺杀一样。
而直到此刻都没有动手,只有两个可能,那就是在路上动手,或者在东海城那边动手。
而这两个可能,几乎可以直接排除。
想要在白墨二人返程的路上动手,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车多人多、难辨认的问题。
就算白墨在斗魂场存储了自身的信息,且这些信息被不怀好意之人获取,不过这些信息到底只是些基础信息,并不包括其车辆的注册信息,这让想要猎杀他的人根本没办法进行有效拦截。
其次,白墨这会的功夫已经开出新华城四十公里,即便有人真的能弄到了白墨的车辆信息,也是鞭长莫及,根本追不上。
再就是追杀至东海城,然后猎杀白墨爆魂骨。
先不说猎杀计划能否成功,单单是离开自身势力范围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同为地级市的势力,去挑衅其他地区的巨头无疑是个作死的行为。
就连联邦警署都不能跨区域抓人,何况这些次一级的地方势力,更是不用提。
退一步讲,就算新华城的宵小之辈在东海城站稳脚跟,搜索时找到白墨,那时是谁猎杀谁还不一定呢。
有着东海学院撑腰,几大院长级别的人物力保,那些势力休想伤他半分。
同时,这也是白墨暴露魂骨后,迫切赶往东海学院的原因。
“希望别出什么意外。”
夏弥点点额头,紧蹙的秀眉舒缓开来,心中的警惕略微削减几分。
她自然知道白墨说的没错,现在情况虽然有些糟糕,却还没到最坏的那一步。想通了这些,便不再纠结,开始稳固自身的修为。
从昨晚突破二环以来,她的境界还未曾巩固,其间一直陷入沉睡,直至此刻才稍微清闲,这让她不得不抓紧时间。
.
车辆疾驰着,窗外的景象在极速倒退,当行驶经过一个窄弯的时候,一道身影陡然从树冠落下,伴随着他而来的,还有三道攻击类魂技。
“卧艹!”
原本无聊驾驶的白墨,还在想着返校后的规划,此时见到数个从天而降的魂技,简直不要太紧张。
甚至来不及多想,几乎是下意识就拉着夏弥跳车而避,魂导储物戒指随手发动,有效的发动避免了财产损失。
“轰隆隆!”
几乎是数秒之后,白墨先前车辆行驶的路段上产生巨大轰鸣声,道路此刻已经被魂技切割,地面凹陷数米,留下数十道不规则划痕。
一时间烟尘弥漫,碎石四溅,原本平整的公路瞬间变得一片狼藉,算是彻底废了,迈巴赫铁定是开不过去的,不过五菱宏光或许可以试试。
“咳咳!”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墨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只能拉着夏弥就地一滚,远离爆炸中心,即便如此,依旧被扬起的灰尘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怎么回事,这么快就有敌袭么?”
一旁的夏弥的情况也不比白墨好多少,精致的俏脸上沾满灰尘,原本顺滑的发丝此刻也变得凌乱,满是错愕的望着白墨,惊疑不定的问道。
她显然没有预料到,先前所说的最坏情况,会来的如此之快,而且,看对方这有预谋的攻势,显然是蓄谋已久。
“袭击来得确实有些快,就算得知我们的返程路线,最佳的伏击地点应该是在前方三公里的位置,而不是在这。”
白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面色有些古怪的望向前方,甚至对自己的推测都有所怀疑。
待到烟尘散去,前方便显现出一道身影。
来人是一名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身材修长,面容阴鸷。他一身黑衣,胸口处有一个醒目的骷颅头,显然是某个组织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