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的宅院。
站在清冷的院落中,望着天边逐渐撒落的晨曦。
顾小怜咬牙切齿,完全没有看美景的好心情。
“该死的小畜牲,千万别让老娘抓到你,否则,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她堂堂一个3阶强者,何时这么失利过?
就在这时。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
顾小怜眸光一冷,当即转身警惕地望向大门。
自从生出青冥无道后,她便通过某些手段让青冥无道的父亲合理死亡,令她成功在青冥一族中打造出了孤儿寡母的人设,大大方便了她的卧底之路。
因此,在青冥无道的父亲死了后,她在明面上便不再与青冥一族的其他人有多少来往。
现在,有人突然来敲她这个刚刚丧子的寡妇的门户,如何不令她心生疑惑。
“是我……我是青冥涞福。”
门外响起一阵低沉的声音。
顾小怜闻言一愣,身为卧底,她具备卧底的良好职业素养,记忆力是非常好的。
因此,她听出了门外传来的那个声音,确实是青冥涞福的声音无误。
但,那青冥涞福这个时候突然前来,想找她干什么呢?
如果是为了他侄子青冥不禁的事,想去对付青冥无浊,那也不应该来找她才对,她在族中的形象,可一直都是柔弱寡母。
咚咚咚!
就在顾小怜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那青冥涞福又带着略显急迫的感觉敲起了院门。
“来了来了。”
思索半晌,顾小怜还是决定先探探那青冥涞福到底是何来意。
······
日上中天。
李肆颇为疲惫地靠在一块山石下简单休息了起来。
这银龙山虽然并不陡峭,但山势复杂,山石草木乱七八糟,想要攀登,也实属不易。
他现在得亏是个蛊师了,肉身在灵力的滋养下强大了不少,若是放在前世,他恐怕到死也爬不上想到的位置。
如今,经过小半天的奋力攀爬,他已经登上了大概两千米左右的高度了。
若是不出意外,他今日之内,应该就能达到五千米的目标位置,可以取用冰雪来喂养冰肌蛊了。
咕噜~咕噜~~
就在李肆打算简单休息过后便继续上路时,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他仔细一想,自己似乎已经快一天没吃过什么东西了。
之前全靠灵力撑着,不放松还好,一放松下来,身体的本能便占据了上风,提醒他该吃些东西了。
“辛苦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犒劳一下自己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休息了一会儿,李肆不由得产生了一点懈怠的想法。
他突然不想贪图方便而吃干粮了,想着去弄点热乎新鲜的吃食。
念及此。
心动不如行动。
他当即起身去寻找可以吃的猎物。
为了能够更加方便地找到猎物,李肆想了想,直接把自己的舌头幻化成了一根蛇信。
不得不说,这幻形蛊不愧是全能界的天花板,真是干啥都行,这蛊虫若是流传出去,绝对能引起蛊界的一大地震。
穿梭在山林间。
李肆通过幻化出的蛇信捕捉着空气中游离的气味,分析着其中是否有什么动物的气味存在。
同时,他还不忘趁此时机收集各种各样的材料当成蛊材,然后用系统来验证这些蛊材的各种炼蛊配比成功率。
不多时。
他便捕捉到一股并且草木,也非泥土,还移动了一段不短距离的气味。
很显然,这必然是某种动物所留下的气味。
李肆眼眸一亮,当即顺着那股气味,小心地寻了过去,生怕打草惊蛇。
不多时。
他便来到了一处泥沼旁。
在那泥沼当中。
有一大两小,三头硕大的野猪,正在美美地滚着泥巴,玩闹得不亦乐乎。
见此情形。
李肆当即动手,光尘蛊散发出微光,瞬间将那三头野猪给覆盖,细小的粉尘通过其大张的口鼻潜入其中。
随后。
轰得一声轻响。
那三头野猪顷刻间便应声倒地,不再动弹。
这只是三头普通野猪,并非异兽,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光尘蛊的粉尘爆击。
轻松灭杀了三头野猪之后,李肆大手一伸,直接幻化成一根长长的触手,将那最小的一头野猪给从泥沼当中拖出。
烤乳猪才是最棒的,其它两头野猪,就让它们成为大自然的馈赠吧。
至于为何不把它们收进贪食蛊的胃囊,留着下一顿再吃,是因为贪食蛊并没有保鲜的功能,尸体不同于可以保留较长时间的水果,放进去后,依旧会腐烂变质。
不得不说,这贪食蛊的缺点还真是不少。
将野猪带走后。
李肆找到了一处山溪旁,动作麻利地将野猪给处理干净。
然后从周围找来枯木败叶,用光尘蛊来生火,将处理好的小野猪给架到火上,慢悠悠地烤了起来。
期间,他还往猪身上洒上各种调料。
得亏他早有先见之明,担心自己会吃干粮吃腻,所以出城前,特意打包了一些调料。
否则,单纯的烤猪肉,那还不如去吃干粮呢。
不多时。
一股肉香便弥漫而开。
咕噜咕噜!
李肆的肚子很应景地再度叫了起来。
他看着金黄油亮的烤猪,手指幻化成一柄锋利的小刀,笑吟吟地取从野猪身上割下来一小块香喷喷的猪肉,丢进了口中。
“香啊!”
齿颊留香。
这一口下去,他便不禁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兄弟,你好香啊~”
“不对,是你的肉好香啊~滋溜——”
突然,一道猥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李肆瞬间浑身肌肉紧绷,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美艳青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吸溜着口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烤乳猪。
见此一幕。
李肆顿时心脏狂跳,瞳孔剧缩,汗毛直立。
他自认为自己的警惕性已经够高了,先前虽然正在享受美食,但从没放松过对周围情况的关注。
饶是如此,他也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美艳青年到底是何时来到他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