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的心中,仿佛存在着某种莫名的牵引。
就好像李天尘能够读懂自己内心的苦楚一般,替她将心中的委屈尽数倾诉。
她从出生之后,便极少见过自己的母亲。
看着同龄的朋友,在家里父慈母爱,她的心中如何能不委屈?
可是,她求不来,也求不得。
每次提起母亲,总是没有任何的回音。
她知道,那应该是一个禁忌,便也绝口不提。
只是嘴上不提,心中却更想。
这些都是她心中的小秘密,她不会跟人抱怨自己的委屈。
所以,连最为亲近的闺蜜叶灵儿,都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可是直到今夜,李天尘那一首诗文,却让她小小的心灵之中大为触动。
不知不觉间,她望向李天尘背影的眼神,渐渐痴了。
…………
皇宫。
庆帝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席皇家诗会的。
对外的说法是,中秋佳节是高兴的日子,他若在场,难免文武百官会感到拘束。
而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不屑于参加而已。
一直以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必须存在着足够的利益作为驱动。
要么得到更稳固的权力,要么得到更忠心的鹰犬。
或者是能够铲除打压掉朝堂中那些不顺眼的臣工。
总之,身为帝王的一言一行,要永远让人捉摸不透,要永远有利可图。
所以,历年以来的中秋诗会,他基本上就没有出席过。
唯独今年是一个例外,他虽然没有出席,却也对此事格外关注。
因为不久之前,他从巡宫太监的口中得知,李天尘今年忽然参加了中秋诗会。
所以,他此刻关注的并不是什么诗会,而是李天尘!
这一夜时间,不停的有太监在殿中往来,每个人手上都捧着几张纸。
纸上所记录的,无一不是皇家诗会上所发生的事情,面面俱到,就连细节都没有放过。
这是他对万事万物要拥有绝对掌控和知情权的执念。
因此,宫中的所有太监们,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情。
唯一不太相同的是,陛下今夜的情绪变化有些太多,也太快了!
在看到郭宝坤创作的那首垃圾破诗的时候,他的眉头紧锁,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与鄙弃。
但是,当他看到后面陆陆续续登台的所谓年轻公子们,所献上的诗文,眼中的不耐之色则更为浓烈了几分。
就这样的水平,还想要让朕亲自出场?
那是对朕半辈子涵养的一次挑战!
相比之下,甚至是最开始的郭宝坤,还算不错!
毕竟,就算是诗文再怎么看不入眼,再怎么垃圾,至少也是自己创作出来的。
可后边儿这些人,怎么好意思登台的?
好歹也是皇家诗会,虽然只是为了个热闹喜庆,但堂堂皇家盛事,买诗算怎么回事?
如果自己在场的话,那这些不成器的混账,是不是也能算作欺君?!
就在他快要对这场诗会失去耐心的时候,却终于看到了一篇还算不错的诗文。
出自未来的才女,范若若。
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几分笑意,微微点头道:“不错,范建家的这个闺女果然有几分才气。”
“这个年纪,便能够有这样的文采,若是假以时日,并细心培养的话……”
“南庆文坛,将来或可托付与她!”
“看过了这么多人,也就只有范若若一篇入眼。”
“天尘……今夜出席诗会,却未曾成诗吗?”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身边的候公公。
候公公闻言只是躬身赔笑,随后连忙走出去几步,催促着外面传信的太监们。
很快,一个太监弯着腰快步走进了殿内,脸上带着无比的紧张之色。
这么多诗文一篇篇送到了陛下面前,只有这一篇,或许才是陛下真正想要看到的!
“陛下,天尘殿下的诗,成了!”
瞬间,候公公的呼吸都漏掉了一拍,他转过头看去,发现陛下的眼睛在听到天尘殿下这几个字的时候,便已经绽放出无与伦比的精光。
“呈上来!”
他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在龙床上半躺着的身子也随之坐了起来,甚至伸出手主动去抓起了那篇诗文。
当诗文铺展开来,水调歌头这千古名篇第一次映入了这个南庆帝王的眼中。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他看见第一句的瞬间,便感到了极为强烈的震惊,甚至出现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真是天尘做的诗文?”
那小太监连连点头,不敢说谎:“千真万确,天尘殿下如今已成就诗仙之名,文采盖世,一篇诗文压盖整个北齐文坛!”
他眼中的震惊更浓,瞳孔在微微颤抖着,重新聚焦在了手中那篇诗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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