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百年前星罗帝国统一斗罗大陆南部,以及掌控周边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王国,为了安定每过30年都会将一名皇子送去星罗帝国,作为质子牵制诸国,且必须是王后所生的直系亲属。
这一天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云娘正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洗衣服,寒冷的水早已经冻红了她的双手。
云娘放下手中的衣服,将双手握在一起放到嘴边吹了几口热气,想以此来缓解寒冷与疼痛。
这时白无明走了过来,对着云娘说道,“云娘,你不疼吗?”
白无明明明是在关心云娘,却不知为何在他脸上看不出多少情感变化。
就算是云娘在这五年之中除了有时候会看见白无明的单纯样子之外,就从来没有见过白无明,笑,哭就像是木头人一样。
“没事,云娘我都习惯了。”
这时。
“白无明,何在。”
白无明与云娘听到声音同时望向大门口的位置,有三人身穿一袭宫服,中间一人手拿着一张“王纸”的人走了进来。
云娘拉上白无明立马走上前齐齐的跪下。
宫人打开纸,宣布上面的内容。
“国王有旨,命白无明即刻出发,质于星罗。”
白无明不知质于星罗是什么意思?便向着宫人问道,“什么是质于星罗。”
“你连这都不知道。”
“意思就是说,你要去星罗帝国做质子,这个传统早就延续了几百年了。”
“记住,今日就出发,明白了吗?”
然后他命令旁边两人,“你们两个去帮他们收拾一下。”
“是。”
白无明不懂质子是什么,但却看到云娘早已流出泪痕。
喃喃自语道,“无明无明,没有明天的未来。”
“国王竟然真做的如此绝情。”
别人不清楚,但是云娘他很清楚,质子虽然说是星罗帝国控制其他附属王国的棋子,但古往今来能从星罗帝国回来的质子寥寥无几,因为基本都死在了,星罗皇室中,毕竟就连星罗皇室的皇子死去都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所以白无明去星罗帝国当质子,基本属于九死一生。
………
此时正值冬季,又处在山脉之中,一望无尽的都是雪峰,雪地里车痕的印子倒是笔直,触目之地,除了一片白色,还是一片白色。
车内的咳嗽声低沉还有些发空,挑窗帘子的手有点婴儿肥。
“好好看。”
帘子被放下,略显稚嫩的声音却被一道严厉的声音教训。
“殿下,都跟你说了,外头寒气重,您看又咳了不是?”
“可是云娘,这雪山真的很好看。”
云娘突然想起,白无明五岁之前一直被困在冷宫里,如今见到着雪景,自然会感到好奇。
只能无奈叹气一声。
……半个月后…白无明与云娘连同几个下属一起来星罗城…
星罗皇宫,心阳湖,此时正值冬季寒冷的气候让湖水都冻的冰凉成为冰块。
而此时白无明正跪在湖面上,寒气让他的脸变得苍白无比。
白无明与云娘已经来到星罗皇宫快一年多了,在这快一年多中云娘带着白无明小心翼翼的生活在星罗皇宫之中,但生活并没有比白云王国好多少?相反,变得更差。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无明是弑母而生,的消息传到了星罗皇宫,本来当代国王思考了一番,是想将这个灾心送回白云王国,但却被年纪甚小不知世事的几位皇子留了下来,戏弄折磨白无明为乐。
而星罗国王至始至终也有说什么,而也没有人再提起送白无明回国,似是默许了一切。
而白无明之后的日子中就会被一些皇子有事无事的去找他的麻烦,不是被套上麻袋被打上一顿,就是将他扔进河中,看他痛苦挣扎的模样。
但云娘从小告诫他想要在这个皇宫是个吃人的皇宫,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小心意意。
而今天白无明被几位皇子看到白无明吃泔水里的东西觉得甚是恶心,于是就让白无明在冰天雪地里,罚跪一天。
……
今年冬天比以往都要冷,几个丫鬟从湖边走过去,窃窃私语道:“这个来自白云王国的质子,又被几位皇子惩罚了。”
“这还没过一个月,就让质子受罚,这也未免可怜了”
“谁知道呢?听说这位质子在出生的时候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被其认为不祥之兆这才被送来当做质子。”
“如果不是几位皇子年少无知,说不定早就被送回白云王国了。”
(这里注:作者认为竟然星罗帝国是以最强者为王国,皇子之间厮杀,应该就不信这些鬼信之说,所以这里并不存在前后矛盾。)
在白云王国这么多年,连奴仆都可以欺辱质子白无明,更遑论皇子。
皇子们不待见一个“下”人,不就随着心情,任意磋磨?
婢女们看白无明的目光,同情居多。
漂亮的少年平日里十分宽和懂礼,也没有半点架子。他身世本就可怜,如今还常常被这样折磨。
大雪覆盖了远处的青松,澹台烬咳嗽一声,寒气入肺,刺得呼吸带痛。
膝盖下的冰,冻得骨头生疼。
少年乌黑的发丝上,已然结出一层寒霜。
澹台烬跪了太久,膝盖几乎要失去知觉,他闷哼一声,撑住冰面,堪堪稳住身体。
冰上倒映出他的面容。
一张羸弱无害的少年脸孔。
过了几个时辰后
白无明跪在结冰的湖面上,已经快撑不住了,他脸色苍白,唇色不再鲜红,开始发乌。
哒哒哒。
几声脚步声传来来人是云娘与几位星罗皇宫宦官来此。
“殿下。”
云娘看白无明受此折磨原本是想上前,却被几位星罗皇宫宦官冷哼一声,云娘身形瞬间停住。
之后宦官对白无明说道,“今日是武魂觉醒之日,星罗陛下让你不用继续受罚,与我一同去觉醒武魂。”
白无明声音颤抖道,“是。”
宦官说完后云娘立马上前抱住了白无明将自己在外穿了的一层外衣套在了白无明身上。
白无明此时冷缩在云娘的抱中身体不停颤抖。
云娘对着宦官乞求道,“我能抱殿下去大殿吗?殿下这个样子明显是自己走到不了大殿去了。”
宦官看了一眼,开口,“好吧,那你就抱着他随我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