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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宋归好像有些明白，宋英宗与宋神宗这父子俩，为什么都好像对福康公主没什么感情了。
人是仁宗亲生的。
他们这些“窃据”皇位的人，面对这样一个人，难免会有些心虚。
“谁啊？”
赵皊走进来：“嗖一下就没影了。”
“风吧！”
宋归回答道，然后问道：“看完粮仓了？”
“嗯，比我想象中还多。”
赵皊有些激动，然后问道：“下一步呢？怎么做？”
“以工代赈。”
这并非宋归首创，几十年前范仲淹就做过这种事情，赵皊并不陌生，只是：“家宅凌乱，若是以工代赈，不是贻误百姓重整家园的时间吗？”
“不会。”
宋归解释道：“我与大相国寺合伙了一门生意，便是在大雨之后的修葺房屋，他那里的菜园子还能住一段时间，而且，以工代赈还有一个好处，虽然那些富贵人家的木材会换新的，但是，那些旧的也不是不能用了，让人以工代赈，正好能让他们收集一些旧的以修家宅。”
“事是好事，就是……”
赵皊幽幽看着宋归：“我还是感觉你想赚钱。”
“不然呢？”
宋归理直气壮：“好事做就做了，还不允许我赚些钱？我那购粮的十万贯还是与人借的呢。”
“好好。”
赵皊有些无奈，她其实也未必多么心疼老百姓，当然，看到一些惨兮兮的谁都会不忍，但是，远没有到时时刻刻想着的地步，她主要还是能出宫了，激动，更想真正的做些什么事情：“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宋归满意了。
与此同时……
真正心疼百姓的人，缓缓的踱步在巷弄之间……
“唉！”
掏心挖肺一般。
包拯不忍再看，只是走进了自家宅院，这才问道：“李封呢？回来了吗？”
“没呢！”
有人怪异回答：“他说要给宋三郎修完茶肆再回来。”
“什么？”
莫说旁人了，包拯都原地愣了一下，才摇头道：“随他吧！李封性子憨直，看来宋三郎是真的让他敬服了。”
“也是。”
包拯摇摇头：“老夫都有些欣慰。”
没有人反驳。
这一段时间宋归做了什么，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甚至，那怕没有这一段时间的改观，宋归在他们这的嫌疑也要排在王素之后，否则，也不至于只派一个憨货去盯了。
他都盯成跟班了。
“王素，却有诡异。”
“嗯？”
包拯好像显的不甚意外，但是，让老妇褪去鞋袜，却还是，叹了口气：“此人曾经，也是犯言直谏之人。”旋即，多少显得有些冷漠无情道：“查出了什么？”
正说着……
砰砰砰
张茂则出现在了门外，看了包拯一眼，有一说一，每次他看到包拯那张硬梆梆的脸都会有些不适，然后低声道：“包拯接旨。”
圣旨？
包拯急忙起身。
张茂则道：“包公不必如此，只是口谕，明天官家便会让包公权刑部郎中一职，全权查办京仓贪污一案。”
“京仓贪污？”
包拯有些疑惑……
旋即，
一炷香后，
那怕是包拯，听到张茂则的讲诉之后，也难免有些不可思议：“京仓存粮竟然十不存三四？”
“是啊！”
“官家大怒，包公接下此案后也一定要尽心尽力才是。”
“自当尽心。”
包拯对太监也没有什么歧视，认认真真作揖，或者说，除了一张脸死板了些，脾气倔了些，包拯整体是一个很彬彬有礼的人，低声道：“何人举荐老夫做这刑部郎中？专职此案？”
这也不算什么隐秘，包拯明日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张茂则回答道：“很多人，欧阳公，富弼相公，王素王知府……”
“谁？”
包拯身后，一书生本能的喊出口，包拯也冷了一下，张茂则有些好奇的问道：“包公与王知府有隙？”
包拯摇摇头，
送别张茂则。
那书生冷冷道：“确凿无误，若非有过，何以官人刚查明教，此人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出来。”
此人叫做范纯礼。
范纯仁之弟，范仲淹之子。
包拯点点头：“京仓大案不得不查，老夫明日会以案情重大为由，将开封府衙也拖进来，他既然出招了，老夫不能不接着。”
“那，皇城司？”
“皇城司？”
有一说一，哪怕是包拯，这时候也难免对宋归的怀疑降到了最低，宋归是真的没杀人，范纯礼曾是包拯判官，此次入京也有他一份，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被再派遣，而且，他也无意做大官，目光明亮道：“对，学生现在也不觉得宋归会是凶手，无论怎么想，都与他无关，但是，那贼人毕竟是唤出了他的名字才死，而且，单单只拉一个开封府衙入局，难免过于明显。”
“确实。”
包拯点头，很重视他的意见：“彝叟以为如何？”
“明查京仓，暗访此案。”
“而且……”
范纯礼目光幽幽：“我料今晚，必定有人会夜入开封府衙。”
对。
猜得真准。
宋归刚刚安排了赵皊赈灾，便找了个机会，偷偷的来到了开封府衙一条街，周桐不可思议道：“如今大水都过了，为什么反而好像明里暗里盯着开封府衙的人反而少了？”
“出什么事了吗？”
展昭看向宋归。
宋归抿了一口茶：“不太对劲，以常理来论，老头的凶手二字都快刻到脑门上了，不可能大雨过后，反而放松了警惕。”
“那怎么办？”
“郎君，回去吧，反正此事看着跟咱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了，让他们去斗。”
宋归看了他一眼：“老头是为我出头。”
“那也不该杀人啊！”
周桐反正是不太喜欢王素，低声道：“郎君与明……与那什么本就没什么关系，那贼人纵然知道些什么？他能说出来什么？况且，郎君也说了，你其实没什么不能解释的，但是呢？”
“杀人？”
“固然，这也算是替郎君出头，但是，用得着这样出头吗？他这么一弄，反而让包……那人盯上了郎君，何……”
“茶来了。”
茶博士一脸疑惑的看着三人组，这什么凶手，老头，那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卷入了什么惊天大阴谋之中呢！
吹牛。
“多谢。”
展昭最面善，出面应下，然后低声道：“撤吧！郎君。”
宋归点点头……
只是，
不知为何，
他总感觉，今日如果不能进去见一面，以后就见不到了。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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