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平等人在回到部落内后,天色已彻底黑了。
部落内极为安静,唯一不安静的就是那匹白马,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老是想往外面跑。
“老实点!”
宛平可不管它是谁的坐骑,不听话上去就是几鞭子下去,白马吃痛叫了几声,才老实下来。
众人将交易来的物资进行分类储备后,那群随从就回去休息了。
宛平和宛子文二人,则匆忙的来到神殿内,准备将那把宝剑献祭给了陈川。
“伟大的自然神,请您接受我们的宝物!”
“此乃殷氏族之长的佩剑……”
宛子文同样跪在地上,语气充满了敬意。
“神明大人,您的大恩大德,令我等惭愧,今后我们一定能找到更多您喜欢的宝物……请您先收下此宝剑!”
瞧见宝剑逐渐消失在供台,宛平两人露出喜色。
充满敬意的磕了几个头,才小心翼翼的退出神殿。
现实中,此刻也正好是夜间,陈川端详着长一米多的大宝剑,握着挥舞了几下。
剑刃杀出一阵破空声。
这把剑制作谈不上很精良,或许是知道它粘过血的缘故,陈川总觉得的威势挺骇人。
“这算是古董吧,还是全新的古董。”
可惜,锻造材料是铁,如果是青铜的话,当古董卖也能卖一波大钱。
陈川衡量了一番,认为这把剑暂时只具有收藏意义,拿出去卖的意义不大,即使有人买,也不会出太高的价钱。
“收藏着,用来防身也挺好,反正我也不缺钱。”
将宝剑挂在墙上,陈川洗了个澡,和小人们一样,飞奔到床上,步入了梦想。
第二天。
陈川洗脸刷完牙,啃了条狼腿当早餐,小人们献祭的诸多食物中,陈川最中意的就是狼肉,劲道,香而不腻。
吃饱喝足,来到沙盘边上,今天的天气不是太好,乌云密布,似有大雨来袭,陈川将脸贴的更近,才能勉强透过乌云看到部落的景象。
小人们当下的生活极为丰富,有的在练武,有的在钓鱼,有的骑着马奔腾,比赛谁更快,可谓是丰富多彩。
几天前投喂的医书,反而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只有极个别感兴趣的人,在专研医道。
农地种的小麦,暂时也没什么动静,小草倒是长出了一些。
陈川拿着迷你小喷壶,对着农地喷了一点点除草剂,顺带又喷了点杀虫剂,本想要再浇点水。
但看现在的天气,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下雨了。
令陈川意外的是,一些心灵手巧的女人,在搞清楚甲胄的构造之后,用棉麻编织出了布料,还有模有样的制出了几件粗布衣。
“不知这些粗布能否抵御严寒,往年冬日,可有不少人死于大雪。”
一阵凉风刮过,织棉麻的女人打了个寒颤:“还未到严寒,就这么冻人,要是进入了寒冬,岂不是能把人冻死……”
陈川听到他们的对话,暂时没什么动作,一是距离严寒还有一段时日,二是对于小人们来说的严寒冬日,对陈川来说并不算什么大问题。
如果他想的话,拿着厨房的点火器,在部落上方打着火就行了,相当于一个小太阳,这还用怕冬天冷?
掠过这群编织棉麻的女人,陈川看向宛平。
宛平起床以后,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训练骑兵的事情,有虞满在干,他的战力确实强悍,但论训练族人战斗的经验,比虞满差很多。
在部落晃悠一圈以后,宛平也没有闲着,继续探查着失踪一案,本来他没报太大希望,想着和之前一样,会是白忙碌一场,可一位族人提供的信息,令他打起了精神。
“大人,小的在那山上打猎时,见那里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而且那片山洞内,还有我们族人曾穿过的兽衣。”
宛平大喜,连忙令这名族人带他前往那处山洞。
当他来到山洞以后,并没有发现里面有人类的影子,只剩下烧尽的木头,以及一些生活过的痕迹。
重要的是,那些熟悉的兽衣,此时还丢在山洞内。
“这是凶手留下的吗?”宛平仔细勘察了一番:“这场面,为何像是有族人来此,行快活之事……”
随着勘察结束,宛平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凶手的藏身之所,脸色逐渐铁青。
“是哪个混蛋,跑到这里来快活!”
恨恨的骂了几句,宛平怒气冲冲的回到了部落,正无处发火时,突然看到那匹白马,又在挣脱拴住它的绳索,好像受惊了,一边挣脱一边叫着。
“你这畜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宛平上前就想抽它鞭子,哪知它看到宛平上前,竟停下了动作,低头闻了闻宛平身上的味道。
宛平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见他它还在叫唤,犹豫了一会,把绳索解开。
这白马竟然不跑,反而是用头拱了拱宛平。
“你是要我跟你走?”
宛平一脸的古怪,这匹马确实挺通人性,甚至比有些族人都像人类。
他大大方方骑上白马,一溜烟的往部落外奔腾,不一会,白马就带他来到了刚刚的那处洞穴。
“什么意思?”
“你带我来这干嘛?莫非你知道是谁在这快活?”
白马抬眸看了看洞穴,随即低着头,不时抬眸看一眼洞穴的环境。
宛平抓了抓脑袋,心中不明所以,在待了一会后,见白马没有什么动静,索性骑着它又回到了部落。
回来后,白马就老实了,没有再做任何挣脱。
“大人,又有族人不见了!”
宛子文匆匆忙忙跑来,面露喜色。
“……族人不见了,你为何这么高兴?”
宛子文连忙说道:“大人,这次有痕迹,找到痕迹了啊!”
宛平脸色一变:“快带我去看看!”
宛平跟随着宛子文,来到森林内一颗巨树下的洞口,入眼,一片还未彻底凝固的血迹,散发着浓郁的腥味。
宛平指着地上的衣物碎片:“是我们族人的衣物!”
宛子文解释道:“一大早有个婆娘敲我门,说她汉子半夜起夜后,就没有在回去,但我不确定,这滩血迹是否是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