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尾狐皱着眉,注视着周围的环境,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这个村子人已经不多了吧。”
小青开口,噘着嘴看着周围的环境,像是很久无人探访的样子。
“是啊,而且这儿还闹鬼,那几个盗墓的年轻人被不明不白打了一顿,估计人就更少了。”
胡桃摇了摇头:“多好的地方,山清水秀,发展一下旅游业多好呢。此情此景,就适合赋诗一首!”
三尾狐笑了笑,眼波流转,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这种地方,可不适合旅游啊。”
什么意思?
胡桃叉着腰,抬眼看她:“你什么审美,不觉得这里很好看吗?”
四处都是墓穴,山林郁郁葱葱,天朗气清,脚底下踩的都是青石板路。
山兔从山蛙上跳下来,在青石板路上蹦蹦跳跳,觉得很开心:“好久没呼吸过山里这么纯正的空气了!呼啦呼啦!”
这里的灵气也很充沛!果然,越是淳朴的地方,灵气也越发充沛,动物也多。
三尾狐刚想说什么,想到雪女临走前警告的目光,也就轻笑一声,对胡桃换上一副温柔的面孔:“越是好看的地方,就越要好好保护,多加珍惜,而不是让游客来采撷它的美,你说是吗,小胡桃?”
三尾狐的声音很妩媚,声音九曲十八个弯,一声小胡桃把胡桃瘆的掉了三层鸡皮疙瘩。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小青随手摘了个狗尾巴草在指间把玩,忽然有个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哪里有什么动静?”
胡桃侧耳细听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三尾狐的本体是狐狸,狐狸是犬科动物,犬科动物的耳朵可是很强大的。
她侧身把耳朵放在地上,皱起眉头:“确实有声音,是孩子的哭声!”
胡桃不由惊呼:“三尾狐,你这家伙的耳朵果然比狗还灵,萤草真的没有骗我!”
三尾狐眯起眼睛,露出虎牙,显然有些不悦。
萤草吗?等回头要好好报复她和小胡桃啊。
小青点点头,又觉得不对:“可是这里都没有人住了,又为什么会有孩子的哭声啊?这荒郊野岭的……”
她张大了嘴,满目惊恐:“不会是有人把孩子扔了吧?”
山兔一个利索地翻身跳到魔蛙身上:“费这么多话干什么,直接找到那个孩子看看是怎么回事不就行了!”
此时的青铜门里却有些不安定,蔡永福一直摩拳擦掌,想让胡桃把自己放出来。
看到自己的故乡,他想要逃离青铜门的欲望愈发强烈了。
王明睡了一觉,看到蔡永福这副模样,笑出了声。
“蔡大叔,你就别瞎忙活了,胡桃肯定有她的打算,不然也不会你叫唤这么久都不把你放出来,你看看都把我吵醒了。”
蔡永福想出去又出不去,气的瞪王明一眼,把气全撒他身上了:“我早晚都能出去的!你个年轻人天天在这瞎掺和,影响老夫的好事!”
众村民也都点点头,他们也想离开啊,蔡永福去哪里他们就去哪里。
王明叉着腰一脸不忿,他伸出食指指着自己;“我?我比你祖宗年纪还大,在我面前倚老卖老?”
一路上打打闹闹,众人找到了哭声的所在地。
一个孩子被裹在襁褓里,正在野地里哭得撕心裂肺,可是嘴巴却被堵住了。
“这是?”
小青不忍地看向同伴。
三尾狐皱眉,把孩子嘴里的布条扯出来,顿时响亮的哭声响彻天地。
三尾狐扯开襁褓看了一眼,回头对众人说:“这是襁褓里的女婴,估计是有谁家重男轻女,所以把她丢弃了,又怕引人注目,所以堵住她的嘴,可怜见的。”
孩子的哭声嘹亮又有节奏,吵得山兔皱起了眉,把两个耳朵垂下来,小爪子捂住自己的耳朵,出现了痛苦面具。
“好吵,要不还是先把布条塞回去吧?”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没爱心!”
胡桃戳了戳山兔的脑袋,看向这个孩子的时候一脸为难:“可是,如果我们不救她,把她放在这儿她会死的,我们这是幼儿园又不是收容所,难道要把她交给孤儿院?”
三尾狐无奈地把孩子抱在怀里,捏了捏她的小脸,轻声哄着:“不哭了,不哭了。”
忽然,她感受到旁边的气流不对劲,一股凌厉的剑气带着杀意向她袭来。
“三尾狐,小心!”
小青一声惊呼,风筝已经出现在手里。
几人只能看到一个紫色的长着翅膀的丑陋身影朝着三尾狐飞身而去,手里还拿着武器。
伞剑!
怪物的声音飒飒作响。
三尾狐侧身躲过她的攻击,肘间一麻,孩子从怀里脱了手。
她连续翻滚,直到距离足够安全,这才盯着抢走孩子的怪物。
这个怪物人身鸟头,模样瘆人,手里拿着一把伞剑,估计就是它发出了‘飒’的声音,脚也是鸟的样子。
“你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我?”
三尾狐幻化出自己的尾巴,随时准备攻向来人。
她的耳朵炸成飞机耳,虎牙也露出,变手为爪。
哪里来的死鸟,敢偷老娘的家!
胡桃的护摩和山兔的套环一起出现在主人手中。
袭击三尾狐的鸟眼神冷冽,伫立在原地,却是轻柔地抱紧了孩子,很神奇的是,孩子到了它怀里就不再哭泣。
“我还想问,你们为什么伤害这个孩子?”
它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杀意:“是谁抛弃了自己的孩子?是那个人类女孩吗?”
锐利的视线直刺胡桃,恨不能把她扎成筛子。
胡桃连连摆手:“你胡说什么?!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呢,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真的太冒犯了。
“不是你的孩子?”鸟妖眯起眼睛,声音听起来像是女人的样子:“那只狐妖,你们究竟想对这个孩子做什么?拿它去修炼吗?”
妖界确实有妖怪把人类的孩童带走,吸食他们的灵魂和精气修炼。
三尾狐气的头疼:“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是幼儿园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