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玉藻前昨天天没黑就说被萤草叫去抄书了?不会在惠比寿园长的办公室里抄书吧?”
酒吞瞪大了眼睛,花鸟卷也懵了。
“茨木,你这家伙有这消息怎么不早和本大爷说。”
茨木也很委屈地瘪瘪嘴:“挚友,我也不知道玉藻前跑出去了诶,而且人家都是和挚友在一起玩的,才不会去关注玉藻前呢。”
然后几人福至心灵,忽然有了一个醍醐灌顶的奇怪想法,这个想法有点糟糕。
“他们两个,不会是一起出去的吧?”
小鹿男的声音弱弱地响起来,把几人都吓了一跳,花鸟卷别过头去惊讶地看着他:“小鹿?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鹿男腼腆地笑了笑:“我一直都在啊,只是你们没有留意我而已。玉藻前和妖刀姬,是偷偷跑出去了吗?”
花鸟卷危险地嘶了一声,她压低声音对小鹿男说:“小鹿,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被胡桃老师和萤草老师知道,他们俩估计会很惨。”
茨木用手托着下巴,一脸不解:“按理说,今天就应该去打麒麟了,玉藻前带着妖刀姬大半夜跑出去做什么?”
酒吞忽然有一个糟糕的想法:“他们两个不会在约会吧?”
这孤男寡女,月黑风高的。
茨木腼腆地笑了笑,挠了挠头,脸上有一抹红晕:“约会……是我和挚友上次在山上那样吗?”
“你懂什么?别胡说!”
酒吞四周看看,确定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才红着脸打断茨木,这家伙怎么总是傻乎乎的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啊!
要是被他在意的人听到了,可怎么办呢,尤其是花鸟卷这个大嘴巴,万一被这腹黑的小丫头满世界传,那他一世英名不就丢死人了!
花鸟卷确实没在意茨木在说什么,她瞪着酒吞:“别胡说,别败坏我家呆呆姬的名声,玉藻前才配不上她,而且呆呆姬也不会看上他的!”
妖刀姬每天只知道学习,玉藻前又是个故作深沉的小霸总,他们才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酒吞点点头:“那他们做什么去了?”
花鸟卷也在纳闷,她转头睨了一眼酒吞:“你这家伙怎么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事这么清楚?”
他又没有手机,也不像小姑娘爱看话本子。
她的眼神逐渐狭促起来:“难道你这家伙六七岁就有了另一半?”
令人意外的,酒吞的脸只是有些红。
“别胡说,本大爷只是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她还不是我的另一半,不过那都是迟早的事!”
花鸟卷立马八卦地凑了过去:“谁啊?是我们班的吗,我真的非常好奇。”
茨木已经举起手喊道:“挚友,我愿意!”
然后在花鸟卷震惊的眼神里,茨木被酒吞捂住了嘴,酒吞摇摇头说:“别听这家伙胡言乱语,她还不是我们幼儿园的人,但是早晚是的。”
花鸟卷狐疑地问:“是男是女啊?”
酒吞气的头疼,都是茨木这家伙一天到晚老说些让人误会的话败坏他名声。
“当然是女孩子!而且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
花鸟卷撇撇嘴,没想到酒吞这家伙这么早熟,小小年纪就要解决自己的婚姻大事了,学习还不错。
“给多少彩礼啊?”
她叼着嘴问,在酒吞一脸不解地眼神里选择放弃:“算了,你还是个小屁孩,和你说这些人情世故的事你也听不懂,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找到妖刀姬吧,她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
大巴车都已经开动了,老师们也没有来找他们的,看来大家的心思,都在藤原家的宴会上了。
整个阴阳幼儿园,又只剩下胡桃和蝴蝶精了,蝴蝶精一直很宅,乐得放假,又回屋睡觉了。
“究竟是蝴蝶成了庄周,还是庄周成了蝴蝶呢?”
走的时候,她还在喃喃道。
胡桃站在她背后,目送着她回屋,不解地说:“这家伙怎么神神叨叨的?”
小青这几天也很自闭,不怎么说话,胡桃把自己的床留给她睡了,她也没有质疑小青。
她已经感觉到,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敌人是冲着草薙剑去的,还是冲着幼儿园去的呢?
她不想再勾心斗角,索性自己出门转转,把小青关在屋里,事情查明之前,她不可以出这间屋子。
却在幼儿园门口发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女孩,七八岁左右。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整个人白的像在发光,漂亮的脸蛋上长了一双蓝色的眼睛,像个混血儿。发色也是浅浅的白,漂的很好看。
胡桃一眼就看出,她身上这件衣服绝对不便宜。
女孩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好,整个人晃晃悠悠往前走,步履慢而飘浮,然后她的视线开始发虚,就这样倒在了幼儿园门口。
喂!这是要碰瓷吗?
各种新闻上的悲催事件让胡桃不敢扶她,可是女孩就这样软软倒了下去,趴在地上,像是真的没了声息。
有人围了过来:“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这样,是中暑了吗?”
“长的真好看!要不要打120啊!”
胡桃举手说:“这可不是我弄倒的,不能怪我扶她!”
她把女孩扶了起来半抱在怀里,发现这个小家伙比妖刀姬还轻,感觉不正常。
这时候,她才眼尖地发现,女孩身上有很多伤痕,往外冒着血。
她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但是她绝对不是人类!
她决定先把她带回幼儿园,让蝴蝶精看看,反正正好这里有一个治疗类的妖怪。
蝴蝶精怔怔地看着女孩,治疗的妖力普照了她,女孩幽幽转醒。
“姐姐,是你们救了我吗?”
她的声音很轻柔,抚慰着人的心灵。
“你是哪里来的?”
胡桃问,一看这个孩子就是大家贵女,很懂礼数。
“我吗?我从家里出来,然后走丢了,有人告诉我说妖怪的幼儿园在这里,我就想来这里看看,我安全了吗?”
女孩眨了眨眼睛,如混血儿一般精致的面庞让人感觉破碎又美丽,鸦羽似的睫毛颤动着,为她增添了一分脆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