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来制衡魔性？
封寒也想到了对策。
读书。
在之前的模拟中，同样是风流纵欲的路线，拥有进士学识的自己表现的要比没有登科的自己强很多。
所以，读书养气，肯定是能够制衡魔性的。
那么，刷一波。
于是，
44岁，你高中进士。
……
43岁，你高中进士。
……
42岁，你……
封寒不停地在模拟器里刷读书记忆。
他所担忧的，葵花宝典和迷魂慑心催梦大法的魔性对他的影响也越来越小，直到涓滴不剩。
但封寒却并没有因此停止读书。
他想要稳一点，不想魔性只是蛰伏，后面再出来给他捣乱。
甚至，或许直接读出个儒道至圣他也不挑。
可是……
30岁，你高中进士。
30岁，你高中进士。
30岁，你高中进士。
人，终究是有极限的。
封寒的确不是真正的天才。
哼，有什么关系，极限就是用来打破的。但封寒却又不以为意。
再强硬的极限，在无限的时间面前也脆弱如虚无。
只不过硬堆时间的性价比太低了。
读书，当然不止是读科举方面的书的。
只是封寒现在读书的地方是李园，这个“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的地方。
所以模拟才会向科举的方向倾斜。
如果我换个地方，比如……
“你要去天牢读书？”老李探花目瞪口呆。
虽然很多读书人都有怪癖，比如竹林七贤，怪癖多得是，但怪癖是去天牢读书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没错。”封寒一脸诚恳。
我在李园读书，模拟导向搞科举，去天牢读书，模拟导向肯定和李园不同。
看着封寒诚恳的模样，老李探花虽不理解，但还是帮了他的忙。
好吧，真正的麻烦其实在天牢那边。
天牢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
但出乎老李探花预料的，
“封少侠对天牢有兴趣？莫不是又想出了精妙绝伦，对我大明大大有利的设计？杂家肯定帮封少侠这个忙。”曹正淳突然来到，笑眯眯的将封寒请进了天牢。
啧，有点怪怪的。
但还真就可以这么形容。封寒想着，看了一眼曹正淳。
然后，他对上了曹正淳真挚的友好眼光。
真有礼貌啊。封寒想。
比现在都没露面的朱无视好多了。
在模拟里，他拿到了曹正淳的根本武学天罡童子功，朱无视那，他却只拿到了归海一刀的家传武学。
显然，曹正淳比朱无视更懂得如何尊重人才。
于是封寒也和曹正淳相谈甚欢。
好吧，这其实并没什么重要的。
重要的是模拟的成果。
26岁，你死于天牢暴乱。
26岁，你死于朱无视之手。
26岁，你获得嚼铁大法，然后死于古三通之手。
……
不得不说，天牢这副本不太好刷。
一个月后，封寒决定换地方了。
虽然也不是没有收获，但比起在李园获得了那么多江湖绝顶武功。在天牢的效率就太低了。
嚼铁大法、化功大法、大力金刚腿。
能看得上眼的武功，他就获得了这三部。
而且在天牢读书，模拟中的自己竟也化为了纯正的法外狂徒，死的又快有脆。
然后，他去了京师著名的广福观读书。
七日后走人，因为并没能获得看得上眼的武功，唯一的好处是当了七世道人，对道门术语了解的差不多了。
接着去了广济寺。
这次三日后就走了。因为连看不上眼的武功都没拿到。
看来京师这地图已经让他刷空了，不出货了。
封寒起了离意。
反正工部那边也差不多开窍了，最近去的时候都没了骂他们的兴趣。
连追风号都被沈浪带走，去江湖上显白好几天了。
不过就在这时，正德帝朱厚照突然宣旨请他入宫。
对了，还有个最特殊的皇宫副本没刷。
想到这，封寒欣然前往。
在宫门口，他又见到了曹正淳。
“封少侠，又见面了。”曹正淳依旧热烈。
但封寒，却没有像在天牢见面的时候那么感兴趣了。
他突然觉得，与曹正淳，或者其他什么人虚以逶迤，互相利用，是一件挺没趣的事。
他喜欢这种交往吗？
当然不。
这种交往对他有什么利益吗？
有，但不多。
不多是多少？
就是聊胜于无。
所以……
算了，伸手不打笑脸人。
今天回去就开溜。
“封少侠若是有暇，可以去我东厂坐坐。或者天下间东厂任意一处据点，东厂必扫榻以待。”曹正淳的声音传来。
厉害啊，居然察觉了。
封寒挑挑眉。
还是那句话，伸手不打笑脸人。
“有机会会去的。”封寒点点头。
曹正淳微笑而退。
真识趣。
比朱无视会做人多了。
可惜，就是手段不如。
啧，也难说，这不是和我结了善缘？
如果能撑到我发育起来，凭这份善缘，不说能赢，但肯定不会死。
因为我会保他的命。
接下来，封寒与正德帝见了面。不过这更没意思。
正德帝的目的是折服他。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别说才登机不到一年的正德帝了，就是秦皇汉武在世，也根本不可能。
封寒很快从皇宫出来，也没在京师停留，直接回了保定。
啊，保定离京师很远？
那有什么，施展轻功，不用一个时辰就到了。
之前在工部督造的时候，他天天这么干。
但走到一半，封寒又发现一件事。
回保定，很有必要吗？
保定与他有关的是李园。
而他在李园的事已经做完了。
那还回保定做什么？
枪挑还年少的林仙儿、林诗音？
毫无兴趣。
所以……
封寒半路停下，改变了路线，向太原行去。
去太原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只是路过。
他想的是去黄河壶口观景。
人类文明的文化已经学了很多了，该效法天地自然了。
修行不就是这样吗？
……
“人呢？”第二天清晨，保定城门口，一个在此等了一夜的黑衣人目瞪口呆。
“秉主上，京师保定一线均找不到那人的踪迹！”
“给我找，一定要找到他！”黑衣人怒不可遏。
才登基的朱厚照居然可能创下再次击破北元的功业，他绝不允许。
创下那样大的功业，朱厚照的位置将无比稳固，就算他们几大势力联手出击，也会被全天下打成乱臣贼子。
这一切的根由，就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一定，要让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