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第二部书么？”江玉燕看着墨迹未干的书稿，眼中满是野心。
这一次，第一个看到天书的人，是我！
天书，是江玉燕对封寒《先天乾坤论》的称呼。
因为它和天书一样，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
“公孙兰呢？”看看江玉燕，封寒露出一个有趣的笑。
“她还在睡。”江玉燕说。
“是你做的吗？”封寒问。
“是的。不可以吗，尊主？”江玉燕楚楚可怜。
“可以。良性的竞争，是我所期待的。”封寒道。
“谢谢主人。”江玉燕的脸上满是感激。
但感激只是表象。
她真正的情绪是，
愉悦。
高高在上的公孙兰已经被她压在身下，这太让她愉悦了。
不过，还可以有更愉悦的。
高贵的尊主，什么时候我才可以把你也压在身下呢？
不，不仅仅是尊主。
我要成为最尊贵的人。
我要支配一切。
江玉燕胸中的欲望几乎不可遏止。
她怕被封寒看出来，于是躬身告退。
封寒看着江玉燕的背影，并没有细想什么。
不需要。
江玉燕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更强就好。
而且，你以为公孙兰就这样认输了吗？
幻象，终究只是幻象罢了。
封寒更关注实际的东西。
他继续埋首书堆。
决战之前，一定要把这部书出版。
叶孤城，或者西门吹雪，你们这样的绝代剑手，是否能从这里面得到启发呢？
……
《问道法考》，有了《先天乾坤论》一书的先例，这本书一经问世，就被早早等候的江湖人一扫而空。
“封兄，你真给我们护龙山庄出了大大的难题。”上官海棠苦笑着看向封寒。
“即使没有我，迟早你们也会遇到那样的寻道者。”封寒淡淡道。
“即便是那样，我们的余地也大一些。现在这般，万一真有人用那犯禁之术，未免生灵涂炭。”上官海棠道。
闻言，封寒忍不住对上官海棠露出一个怜悯的笑。
“封兄？”上官海棠不解。
她能看明白封寒的意思。
所以她才会不解。
有什么可怜悯的吗？
身为护龙山庄四大密探之一，还是搜罗天下了诸多奇人异士的天下第一庄庄主，为这个天下而操劳，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如果，我将朱无视的真相告诉她，是否能让她更强一些？
现在，似乎有点太弱了。
看着上官海棠，封寒心中升起了欲望。
在剧情中，上官海棠师从天下绝顶高手之一的无痕公子，本应是下一代绝顶高手的候选人。
但不知是在天下第一庄耗费了太多精力还是因为什么，她的武功却一直没有达到同龄高手的最顶层。
让她知道朱无视的真相，是否能让她脱出樊笼，抵达她应有的高度呢？
“旁人惧怕扶龙庭之法，担忧生灵涂炭也就罢了。你护龙山庄，尤其你作为朱无视的近臣，拱卫护龙山庄的天下第一庄庄主，却过于可笑。”封寒既然做了决定，立刻就开了口。
“封兄这是何意？”上官海棠一愣。
她并不是不能听懂。
她的老师无痕公子，号称上通天文，下通地理。阴阳五行、太极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就连农田水利、经济兵略、医卜星相、天下时局等事情亦无一不明，无一不精。
有这样的老师，上官海棠还能听不懂封寒在说什么，只能说明她这个弟子的课业，从幼时起就从来没有及过格。
“护龙山庄，守护真龙天子，听起来不错。但是，这个真龙天子究竟是谁呢？是当下坐在宝座上的正德帝朱厚照，还是护龙山庄的主人，铁胆神侯神侯朱无视呢？”封寒淡淡道。
“封兄多虑了，神侯他绝非……”上官海棠想要辩解，却被封寒摆摆手打断了。
“不必多言。朱无视是忠是奸，我都不在意。你若想知道，也只需等待。值此大世，扶龙庭者、修天心者、极情极道者……无论是谁，一个试图登上帝位，武功还称得上绝顶的枭雄，都是证道路上最好的磨刀石。对了，朱无视，应该没有被抛下吧？”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封寒突然一哂。
“如果和柴玉关一样，因为多疑慢了半拍，结果在什么都没做的时候就被仇家找上，含恨而终，那就搞笑了。”
……
封寒向上官海棠揭示真实的时候，已经有人开始阅读他那《问道法考》。
这书其实不复杂，至少比起《先天乾坤论》来说不复杂。
其中记载的，只是封寒曾经读到过的，且进行分析后，认为可行的，小说漫画等作品中，求道者的求道过程。
其中有相对成功者，如一生求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极尽升华，使出灭天绝地剑廿三的独孤剑；
其中也有相对失败者，如追求武道巅峰，追求舍生忘死的一战，却在无聊的天魔异力下寿尽而亡的大罗刹宗主；
其中也有难说成败，甚至不太被人当做是求道者，有些首鼠两端的，让人不佩服的人物，如号称大宗师，却如小兵一样被别派指使得团团转，一生辛苦，却什么都没得到的宁道奇。
其中也有一些述评，如封寒曾问过余沧海，但并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
你究竟愿意为你的道做到什么程度呢？
你能做到，放弃一切，包括道都放弃，去求道吗？
“有何不可？”叶孤城放下书册，走到屋外，仰望夜空。
灭天绝地之魔剑，他觉得死亡味道太浓，缺少美丽，不喜欢。
仁慈祥和之天剑，他觉得杀性又太弱，不像个剑客，也不喜欢。
飞仙听起来不错，但他又不喜欢那种太过潇洒，连剑也脱手的感觉。
我还是我。
我想要的，还是我的天外飞仙，不破之招。
为了它，我可以放弃它。
放弃当前的不破，去寻求真正的它。
世子啊，我愿意帮你。
用我的全部力量，助你登上那巅峰的宝座。
让我的庶人剑，击败那天子剑，以证我所追求的剑道至高！